說完便不再理會眾人,抱著岑諧往自己車上去了。
岑諧被應逐抱著上了車後排,像個牛皮糖一樣抱著他不撒手。應逐沒辦法,只好降下車窗對陳九說:「來個人幫我開車。」
陳九從震驚中回神,叫了個信得過的人去給他當司機。
看著車走遠後,陳九才帶人進了倉庫,不禁被眼前的場景震懾住了。
甚至沒有搏擊的痕跡,十幾號人已經變成了十幾具屍體,每個人都是在額頭正中間中了一槍,死相整齊劃一。
醫院。
「嗚嗚……嗚嗚嗚……」
岑諧已經哭了兩個小時了。
應逐抱著臂坐在床邊的椅子上,臉色冷得嚇人,終於忍不住了,怒問:「你哭夠了沒有?」
岑諧坐在病床上,一邊吸鼻子,一邊怒斥:「你以為老子想哭?這他媽是真的忍不住!」
如應逐所說,alpha死了,標記就是一個狗咬的疤,死掉的alpha不可能對被自己標記的omega施壓,被標記的omega對著一個死人也無所謂臣服。
但是標記也不是毫無影響,最起碼接下來很長的一段時間裡,岑諧都會陷入一種生理性的「喪偶」悲傷。
這就是標記的威力,野蠻,不講理。
儘管知道這一點,應逐還是很不爽,刻薄道:「我殺死了標記你的「配偶」,怎麼?你哭完是不是就要替他報仇了?」
岑諧哭得涕淚橫流:「你能不能別說屁話?我恨不得是自己親手殺了他。」
應逐聽著他悲痛欲絕的哭腔,閉了閉眼,壓著那股莫名的怒火:「你要不哭成這樣,這話還能有點說服力。」
岑諧一邊哭一邊發火:「媽的!你要老子說幾遍?這忍不住!」
應逐氣得站起來就要走,還沒邁出一步,就被岑諧拉住手。
轉身,回頭,看著眼淚汪汪的人,應逐有點心軟,把手放到他臉上抹了抹淚,張了張嘴剛要說話。
岑諧:「嗚嗚嗚,我好難過,應逐,你別走。」
應逐額角跳了跳,死了一條狗而已,有什麼好難過!
岑諧變得很乖很乖的,說:「你要是不想聽我哭,那我把被子蒙上偷偷哭好不好?你別走。」
「……」應逐垂眸看著岑諧,他哭得鼻頭通紅,眼眸如鑽,髮膚如綢,這樣的岑諧確實擁有讓人難以拒絕的魅力。
應逐留了下來,實在是走不掉,他一靠近門口,岑諧就癟著嘴,眼淚汪汪地看著他。
腺體被咬的創口用了藥,醫生要岑諧留下觀察,夠時間了才能離開。應逐算了算時間,那得到夜裡十點多。
每隔兩個小時,醫生就過來看岑諧的情況,應逐順便問了標記清洗手術的事。
醫生說岑諧的腺體被咬破,暫時不能做標記清洗手術,最起碼要等上半個月,等傷口長好,那時候被注入的alpha信息素也穩定了,才好做剝離。
當然,這是基於普通人給出的標準,岑諧擁有恢復異能,應逐估計他差不多三天左右就能恢復到手術所要求的標準。
叫住準備離開的醫生,應逐又問:「醫生,他現在這種情況有什麼辦法可以緩解嗎?」
說的是他一直哭個不停的情況。
醫生表示愛莫能助:「被標記的omega「喪偶」了都這樣,沒辦法,哭幾天就好了。」
應逐點點頭,讓醫生離開了。
此時天已經要黑了,應逐打電話要陳秘書送晚餐過來,點名要遙珍膾的,這家專做清淡滋補的藥膳。
陳秘書效率很高,遙珍膾出了名的出餐慢,不知道他截了誰的胡,半個小時後就把雙人份的晚餐送到了。
岑諧還在哭。
應逐面無表情地把餐盒一一取出,擺好,又掰開一次性筷子,將裝米飯的小盒打開,插在上面:「吃飯。」
岑諧抽抽嗒嗒,看著米飯流淚,看著清蒸石斑涕零,看著雞湯痛哭。
應逐坐在他對面,嫌棄道:「你到底要哭到什麼時候?」
岑諧沉浸在「喪偶」的生理性悲傷中無法自拔,內心無比脆弱、敏感,他那麼輕易地就感受到了應逐的不耐煩,臉一皺,哭得更傷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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