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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逐抬頭看了他一會兒,撇開臉說:「我對你有多少資產沒興趣。」

接著他又說:「……」

這倆字說出來怎麼那麼彆扭?

岑諧歪頭:「嗯?婚後怎麼?」

應逐:「婚後你只要不負債就行了。」

岑諧看著他微笑。

等上菜的時間比較無聊,岑諧又問:「你說不能告訴別人我們結婚的事,這點我再跟你確認一下。」

應逐:「嗯?」

岑諧問:「是不能透露我結婚了,還是不能透露我和「你」結婚了?」

應逐不知道為什麼在這個時候想起了周楠,又想起岑諧曾經說什麼他沒事兒就乾乾omega,偶爾還乾乾alpha的那句話。這人在學校時的名聲就不怎麼好……

應逐不想思考為什麼自己對這個人有一種莫名的占有欲,也不覺得已婚這個障礙真的能攔住岑諧身邊的那些人,但是他沉默片刻,還是說:「你可以跟別人說你結婚了,只要不透露結婚對象是我就行。」

岑諧點點頭,表示清楚了。

正說著話,開始上菜了,這道菜是岑諧的,服務員把菜放到他面前就離開了。

岑諧低頭看著這個比他臉還大的盤子,裡面空空如也,只在邊沿被抹了一坨醬汁,於是抬頭問應逐:「你店裡的廚師是不是記性不好?忘記放菜了?」

應逐看了一眼,嘴角抽了抽,沒想到岑諧一通亂點會點到這道菜,他回答:「沒忘,那個醬就是。」

岑諧地鐵老人看手機的表情:「這是什麼菜?」

應逐表情有點不自在:「lick me.」

岑諧:「講中文。」

應逐捧起杯子喝茶,含糊道:「舔我。」

岑諧抬了抬眉毛,看著他沒說話。

應逐只好進一步解釋:「這道菜的名字,lick me,舔我。」

岑諧哦了一聲,低頭看,難怪把這坨醬汁一樣的東西放在盤子邊沿處,是為了方便舔啊。

他拿起盤子,伸出舌頭,舔了一口。表情瞬間亮了,說:「是甜的。」

舔我兩口就沒了,侍者正好端牛排給應逐,順便收走空盤子。

岑諧看著被自己舔乾淨的盤子被收走,說:「真方便,這都不用洗盤子。」

自家的店,應逐肯定要對這種毫無依據的污衊進行反駁:「胡說,肯定會洗的。」

岑諧覺得這道菜怪好玩,味道也不錯,就是太少,舔兩下就沒有了,想要追加一份。

應逐見他喜歡,就叫來了餐廳經理,交代不用擺盤,直接給岑諧挖一碗過來。

岑諧提前享受了餐廳老闆娘才有的特殊待遇,用勺子挖著吃,甜蜜的滋味讓人著迷,說:「舔我……哈哈哈哈真會取名字,幸虧是現在,要是小時候我還吃不了這道菜。」

應逐:「為什麼?」

岑諧:「我的舌頭以前有點毛病。」

他張開嘴,抬起舌頭給應逐看:「舌頭下面這有根筋看到沒有?」

應逐:「舌系帶。」

岑諧:「對,就是這個名字。我這根筋以前是連著的,或者說是很短吧,反正就是導致我的舌頭也很短,幾乎伸不出來。後來不知道怎麼斷了,就正常了。」

應逐聽不懂他的話:「不知道怎麼斷了?」

岑諧:「是啊,就是不知道怎麼就斷了。」

應逐:「還能這樣?你自己不知道嗎?」

岑諧搖頭,沒當回事的樣子,說:「我上網查了,這種情況不是沒有。我看到還有人說自己接吻的時候,對方吸得厲害,把那個舌系帶吸斷了的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說扯不扯?」

應逐心想,那得吸得多厲害啊?

他突然意識到一件事,鋸牛排的手頓住,問:「你的異能是恢復。如果你闌尾炎發作,把闌尾割了,也會再長出來?」

岑諧迷茫了一下:「臥槽,我倒是沒想過這個問題。」

於是他這會兒想了想,回答:「應該會吧。」

應逐手裡還捏著餐刀,用手支著下巴,又問:「那你的舌系帶自己斷了,為什麼沒有重新長好呢?」

岑諧手一頓,過了一會兒他才抬起頭,說:「也許是在異能覺醒前就斷了。」

應逐放下刀叉:「也許?」

岑諧似乎想揭過這個話題:「就是記不清了啊。如果是異能覺醒前就斷了,那它確實就不會長好啊。」

應逐提議:「你現在可以從人工海馬體裡調取過去的記憶看一下。」

岑諧蹙眉:「我們就先好好吃個飯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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