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才覺得奇怪,岑諧沒打抑制劑嗎?他打開麥克風,問:「13313,你還好嗎?」
岑諧聽見應逐的聲音哆嗦了一下,下意識地用手往頸後腺體處捂,反應過來後又放下。
然後才遲鈍地把視線轉向攝像頭,他雙眼被燒得枯焦了似的,看著攝像頭呆滯了許久,聲音嘶啞,斷斷續續地問:「外面給,給我送進來的,東西呢?」
指的是那一盒alpha信息素,應逐心中閃過一絲不悅,回答:「那盒東西被我不小心打碎了,我會賠償的。」
打碎了?不小心?
岑諧眼睛微微睜了睜,又閉上,痛苦地喘息著。
應逐頓了頓,又說:「你有什麼需求,可以告訴我。」
岑諧沒說話。
應逐看了他一會兒,心想他怎麼還不說讓自己陪他?是不知道有這個規定嗎?
他咳了咳,提醒似的:「在厄舍,fq期間可以申請陪同。」
生怕fq期智商驟減的人聽不懂,他又補充了一句說明:「就是,你可以找人進去陪你過fq期。」
接著應逐就忐忑地等待著,俗話怎麼說?遠水解不了近渴,遠親不如近鄰,反正就這麼個意思吧。
自己現成的一個人在這裡,岑諧總不至於捨近求遠還要找alpha。
然而岑諧根本聽不出他是在隱晦的自薦枕席,只是在心裡難過,自己都這樣了,應逐冷眼旁觀不說,還讓自己找別人。
於是聽了這話後,岑諧只是一言不發,許久後搖了搖頭。
應逐又氣又訕,嗓子被什麼東西噎住了似的睜圓了雙眼。他就不明白了,岑諧彆扭個什麼勁!
雖然在離婚冷靜期,但自己好歹還是他的伴侶吧,自己都暗示這麼明顯了,他開口給個台階有那麼難嗎?
寧願用那個什麼鬼他媽狗屁alpha的信息素,都不願意選自己。
深吸兩口氣,看著岑諧難受的這個樣子,應逐讓自己冷靜下來,現在不是置氣的時候。
反正alpha也好,alpha的信息素也好,岑諧是不用想了。應逐從抽屜里拿了一支強效抑制劑,板著臉起身離開辦公室。
拿著抑制劑來到岑諧的囚房門口,監獄長冷聲命令語音系統:「開門。」
智能系統識別出他的聲音,厄舍監獄的最高權限人。
滴滴——兩聲後,伴隨著轟隆的聲音,厚重的門緩慢移開。
應逐走進去,被S級濃郁的信息素劈頭蓋臉澆了一身,他聞著這個味道,突然意識到什麼似的愣在原地。
第31章 我愛你
岑諧在聽到他那聲「開門」時就把自己埋到了被子裡,整個人像個豆沙包一樣,死死封住不肯漏餡。
應逐回神,坐過去在床邊坐下,試圖拉開被子把藏在裡面的岑諧挖出來:「你……出來。」
岑諧不出來,泥鰍似的往更深處鑽。他覺得fq期的自己就像一顆臭氣彈,被子掀開,信息素味道肯定更濃了。
應逐肯定會更討厭他的。
應逐只好加大力度,更用力地扯被子:「岑諧,你先出來。」
fq的omega犯人渾身無力,抵不過監獄長的手勁兒,最終還是被掀了被子。
岑諧立刻用手捂住腺體,緊張地看著應逐,吸了吸鼻子問:「你來幹什麼?」
應逐鬆開手,從兜里掏出注射器:「我給你拿了強效抑制劑過來。」
岑諧趁機又往下縮了縮:「不能用抑制劑。」
應逐疑惑:「為什麼?」
岑諧縮得只剩半張臉在外面,聲音悶悶的:「標記清洗手術後半年內不能用抑制劑,醫生說的。」
說著說著又往下縮,整個人像入水一樣,再次沒頂了。
應逐又去扯他的被子,哄他:「你先出來,這樣悶著不難受嗎?」
當然難受,快難受死了。
一時間,滔天的委屈感居然把fq期的本能都壓住了,岑諧忍不住哭了起來。
他覺得應逐好壞,對他一點都不好。不僅讓他一個人獨自fq,還故意把他救命的信息素打破,剛才還要他去找別人。
他一哭,應逐連忙隔著被子拍了拍他,然後又低聲問:「這就是你信息素的味道?」
岑諧停止了哭泣,生怕應逐嫌棄他,表情慌張地冒出頭來解釋:「平時沒有這麼濃的,fq期的時候才這樣。」
說完又縮了回去。
岑諧的信息素是石楠花,這點應逐是真的沒想到。不過話說回來,攤上這種信息素,岑諧真的夠倒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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