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諧被這陣鬨笑弄得有點茫然,眨了眨眼睛,有些困惑地看向這群人里他最熟悉的應逐。
蔣肅:「那別回去了,留下來一起玩吧。」
他轉頭,打了個響指,一隻像雪團一樣的博美歡快地跑出來,在他腳邊打轉,吐著舌頭。
蔣肅逗了它兩下,抬頭看向岑諧:「今天它也生日,你們一塊兒過吧。」
岑諧微微低頭,看著那隻乾淨漂亮的博美,對比起它,滿身雨水的自己顯得那麼狼狽。
「怎麼樣?留下吃塊兒蛋糕?」
蔣肅說完,像是突然想起來似的,一拍腦門,說:「哈哈哈我忘了,我讓蛋糕店做的是寵物蛋糕,裡面塞的是狗糧。」
岑諧臉色很難堪,但也沒說什麼,轉身準備離開,卻被蔣肅拉著不放,他嘴上還在說:「走什麼啊,來都來了,吃塊蛋糕再走。」
這時,應逐發話了,他說:「夠了。」
他一說話,其他人就不敢再造次,整個鬧哄哄的屋子都安靜了下來。
應逐說:「讓他走。」
蔣肅只好鬆開岑諧的手腕。
岑諧沒說話,也沒再看應逐,低著頭轉身就離開了。
岑諧走後,眾人還在笑。
應逐覺得這場面實在吵鬧得沒意思,戰爭在即,朝不保夕。他們卻圍在這裡給一條狗過生日,還拿一個也即將成為戰士的人取樂。
應逐站起來,說:「我先走了。」
應逐走後,眾人面面相覷。
蔣肅心裡有點不安,問旁邊人:「應逐怎麼了?」
其中一人和應逐認識得更久一點,笑了聲:「沒事兒。」
蔣肅還是怕得罪他,問:「他沒跟我生氣吧?」
那人:「不至於,他那人心軟。」
蔣肅嘴角抽了抽:「心軟?」
誰不知道,應逐可是個出了名的冷麵冷情。
然後那人講了一件應逐以前的事。
「前些年不是有一種電腦病毒嗎?中毒後電腦桌面上會出現一隻小貓。」
「記得記得,我當時也中那個病毒了。」
「嗯,應逐的電腦當時也中了那個病毒,他試著殺了一次,但是那個病毒你們也知道,特別厲害,沒殺死。」
「對,我當時找了好幾個電腦高手才弄好。」
「應逐殺了一次就放棄了。」
「啊?可是那個病毒小貓會吃桌面上的文件和圖標啊。」
其實就是蠶食電腦數據,但是這個黑客也不知道有多無聊,愣是把蠶食過程做成小貓兒啃圖標的樣子。
「是啊,應逐就每天複製了好多個圖標放在桌面上當『貓糧』,你們敢信嗎?他居然把那個病毒小貓當電子寵物養起來了。」
「臥槽。」
眾人忍不住都笑了起來,有人問:「然後呢?」
「那病毒小貓算是遇到心軟的神了,應逐自學編程,在電腦里給小貓造了個貓窩,不讓它跑出來吃自己的數據。自己時不時複製一些內容進去投餵它,估計現在還養著呢。」
岑諧冒雨走在深夜無人的大街上,雨像穿飛的針,扎在他的臉上,脖子上。雨越下越大,他躲到路邊的一個公交站牌下面,看著夜空中的雨幕發呆。
沒多久,一輛賓利在他面前停下,雨滴在車頂上打出無數瑩白的雨花。後車窗降下一條縫,應逐淡漠的眼睛出現在車窗後,看著狼狽蹲在路邊的岑諧。
合著震耳的雨聲,他說:「上車。」
那個深夜大雨傾盆直瀉,岑諧也遇到了自己心軟的神。
這天晚上之後,岑諧就開始有點粘應逐,兩人在宿舍的時候,他總是沒話找話跟應逐聊天。可是他又大舌頭,應逐聽他說話總覺得費勁。
方舟的學生都是異能者,將來作為特殊型戰士的他們算是軍方的秘密武器。所以異能都要保密,不能隨便透露。
除了每個人都要上的軍事知識課、射擊課和體能課,剩下的針對異能的訓練都是一對一單獨進行,教師要跟軍方簽署保密協議。
應逐是精神系,大部分時間都在思維樓和一對一老師訓練精神力控制。
這天他完成當天的訓練後,並沒有離開,而是留在思維樓看書打發時間。
看著看著,應逐突然聽見窗外樓下傳來一點不尋常的動靜,忍不住微微探頭看去,然後看到自己的室友被一群alpha圍著戲弄。
其中一個alpha掐著岑諧的脖子,用手指把他的舌頭夾住給其他幾人展示,笑道:「看到沒有?這傢伙的舌頭真的很短。」
眾人鬨笑之際,那個alpha突然爆出一聲慘叫。原來是岑諧趁其不備,咬住了他的那兩根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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