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逐又眯起眼,他在失落什麼啊?知不知道自己幫他趕走了多大一隻蒼蠅?居然還失落上了。
難道岑諧不想自己把人趕跑嗎?
岑諧很窮,這點是毋庸置疑的,餿雞雖然是個花花公子,但是對交往的對象一向很大方,更何況他長得也不差。
所以,沒準兒對岑諧來說,餿雞是個不錯的交往對象呢,岑諧是在覺得可惜嗎?覺得自己破壞了他的機會嗎?
想到這種可能性,應逐臉色更難看了,好像自己自作多情好心辦了壞事,還為岑諧的這種想法感到氣憤,卻忽略了這根本就是他自己的腦補。
他語氣涼颼颼的:「或許我不該把他趕走,你跟他是不是還沒有聊夠?」
岑諧連忙說:「不是!」
心裡困頓了一會兒,他又問:「你……是不是喜歡他啊?」
應逐看不見自己的表情,所以不知道自己剛才的反應有多像自己的東西被別人覬覦時的惱怒。岑諧覺得他的樣子看起來像占有欲發作,也像吃醋。
應逐愣住:「……啊?」
岑諧心情古怪地失落著,問:「你是不是喜歡他?所以看他跟我說話你不高興。」
應逐生氣了,真的生氣了,岑諧居然這麼侮辱他的審美。他說:「我怎麼可能喜歡他,你看不出來他那個人很輕浮嗎?」
岑諧點頭:「看出來了。」
應逐更不解了:「那你剛才還不走開離他遠點?」
岑諧張了張嘴,欲言又止:「他說他是你的朋友。」
就因為這樣,儘管有點煩那個人,但他還是保持了基本的禮貌。
應逐臉色稍緩,不再提那隻餿掉的雞。
他轉身看向旁邊,突然問了另一個問題:「你為什麼從之前的宿舍搬出來?」
半天沒等到回話,他忍不住回頭看過去。
只見岑諧站在原地,臉色有些發白,緊張地看著他一動不動。
應逐蹙眉:「你怎麼了?」
岑諧著急地問:「是不是有人跟你說什麼了?」
應逐沒說話,他不能出賣蔣肅,這樣不好。
然而岑諧是真的急了,說:「我沒有!」
他的反應讓應逐覺得意外,沉默片刻後:「你知道別人跟我說了什麼嗎?就否認。」
岑諧臉上還是發白,看著他,過了許久:「反正不管說了什麼,我沒有。」
應逐看了他一會兒,說:「我相信你。」
岑諧愣住了。
應逐不耐煩道:「我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別人說什麼我就信什麼呢,難道我沒有自己的判斷嗎?」
那語氣和神情,分明是在說岑諧太小瞧他了。
岑諧聞言明顯鬆了口氣,仿佛終於又能呼吸了。
應逐問他:「你吃飽了嗎?」
岑諧:「飽了。」
應逐看了眼他放回去的甜橙果凍,說:「你不是還沒吃夠果凍嗎?吃啊,等你吃飽了我們再走。」
岑諧哦一聲,這才繼續炫果凍。
應逐看著他吃,雖然很滿意岑諧什麼都順著自己,但是他又莫名不喜歡岑諧這副小心翼翼的樣子,於是板著臉說:「我有時候脾氣不太好,但是做的事說的話都是為你好。」
岑諧一邊炫一邊點頭:「我知道。」
應逐不滿意:「你不知道。」
岑諧歪頭:「嗯?」
應逐:「我也會犯錯,有時候會有點自以為是或者考慮不到那麼多,你有什麼想法可以大大方方說出來。就像剛才,你想吃果凍就說想吃果凍,為什麼不說?你又不是我的跟班,你是我的……室友。」
好險哦,差點說是朋友了。
第43章 零花錢
凌晨五點多,天上掛著幾顆細小的殘星,月亮的邊緣也隱隱淡了下去,像一塊即將融化殆盡的冰。
應逐灰頭土臉地從樹叢里爬出來,身上的野外作訓服髒兮兮的,頭髮里還夾著幾片乾枯的樹葉。
這是他降落到這座孤島的第二天。
前天晚上聚會結束後,他們從小禮堂回到宿舍,才睡下不到三個小時就被緊急集合號叫醒了。
所有人睡眼惺忪地從床上爬起來,到宿舍樓下的空地集合。
祝星熬夜玩遊戲輸了,心情不好,要虐菜,把他們這幾百號人集合起來裝上戰機,全部扔到這座荒島上,美名其曰訓練他們的野外生存能力。
每人只給一把匕首和瑞士軍刀,還有一餐份量的乾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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