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星這次的規則很簡單,剩者為王,不管什麼辦法,苟到最後就算你有能耐。
到最後還剩三十人的時候,整場作訓才會結束。這就導致大家為了早點離開荒島,會選擇去淘汰別人。
可以被打敗,但不能主動放棄,只要用信號彈求助,就會直接被方舟學院除名。
兩天一夜的時間裡,應逐淘汰了二十多個人。剛開始還能搶到一點乾糧和飲用水,但是到了後面就沒有收穫了。
大家估計也琢磨過來勁兒了,就那麼一點東西,與其等人來搶,還不如吃到肚子裡轉化成體力。
到了這個階段,應逐準備換個戰略,苟著。保存體力,苟到最後。
接下來整個白天他都避著人,找了個安全的小角落苟著,直到天黑了才敢出來找吃的。
有照明設備,但是他不敢開燈。
島上的熱帶植物枝葉碩大,把月光遮得嚴嚴實實,應逐在一片黑暗中跌跌撞撞地走著,前面突然隱約看到閃爍的亮光。
定睛一看,是灑在海面上的月光,他不知不覺竟走到了沙灘邊上。
這時,前方傳來一點動靜,好像有人。
應逐停下腳步,準備退回去躲起來,結果腳下被倒地的芭蕉絆了一下,撲通摔倒在地上。
前面那人立刻捕捉到了這不尋常的動靜,快步朝這邊走了過來。
腳步聲漸近,突然,一道光柱在黑暗中劃出一道銀河般的粉塵條紋,在空中劃拉了兩下後準確地籠罩住了應逐。
亮光刺眼,應逐狼狽地坐在地上,抬手遮住眼。
下一秒,手電筒被關掉,悉悉索索的腳步又靠近了幾步,問:「你沒事兒吧?」
是岑諧。
應逐放下遮眼的手,在漸亮的月光下看著他。
岑諧朝他伸出手:「我拉你起來。」
應逐把手遞給他,被拽起來,問:「你怎麼還敢開手電筒?」
岑諧不在意道:「祝老師教的,人被燈照到的一瞬間什麼都看不見,是下手的好機會。」
應逐雖然已經換了苟且模式,但是很顯然,岑諧還處於進攻狀態。
應逐和他面對面站著,很故意地問:「那你怎麼不對我下手?」
岑諧沒說話。
從樹叢鑽出來後,就直接到了海灘,月光涼薄,眼前的海灘看起來非晝非夜。
岑諧領著應逐往前走,來到自己的臨時據點,提醒他:「這個沙灘上好多果凍魚,你小心別踩著,碰到很疼的。」
應逐低頭看了一眼,看到很多有毒水母。
果凍魚,聽著像海邊漁民的叫法。
也不知道這個叫法什麼時候來的,應逐想,反正肯定是在有果凍這個東西之後,那還沒有果凍的時候,漁民管水母叫什麼呢?
應逐坐在沙灘上,腦子想這些沒有意義的東西。
岑諧昨晚就睡在這邊,他用芭蕉葉搭了一個小帳篷,裡面還鋪了乾草。
此時他在旁邊忙碌著,想辦法給應逐弄吃的。
中途岑諧離開了半個多小時,也不知道沿路找了多久,不能上樹,不能開燈,難為他摸黑還能摸回來幾個椰子。
抱著椰子回來後,他用瑞士軍刀在椰殼上鑿出孔,然後遞給應逐。
應逐接過來,仰著頭大口喝。
岑諧開始在旁邊挖坑,一邊挖一邊看他,見他似乎沒喝夠,就默默又幫他開了一個椰子。
挖好坑,岑諧就開始在坑裡生火。這個應逐知道,火燒在坑裡,不僅防風,還不容易被遠處的人發現。
岑諧找了兩個老椰殼,倒了椰子水進去,又把白天在海邊零零散散摸到一些魚蝦小蟹貝類都放進去。
應逐看著,覺得不像海鮮湯,倒像一個水族箱,蝦還在跳。他尋思這怎麼吃?生吃?還是放火上煮?可這椰殼看起來也不耐燒啊。
正想著,他看到岑諧用樹枝從坑洞中夾出幾塊燒過的石頭放進椰殼。
嘶——
椰殼碗裡白煙騰然而起。
變魔術似的,蝦和小蟹在瞬間沸騰的高溫中變紅,椰香和海鮮的味道混在一起。
「可以吃了,小心燙。」岑諧遞給他兩根樹枝代替筷子,問:「你多久沒吃東西了?」
「一天一夜。」應逐是真的餓得不行了,拿起來就吃,還不小心燙了嘴,吃完又把椰子湯也喝了,胃終於熨帖下來。
岑諧一邊吃東西,一邊時不時抬頭看他,似乎隨時在觀察他的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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