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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常態。

應逐已經走到門口廊下,見他沒有跟上來,轉頭招呼道:「進來啊。」

進來啊。

應逐就站在那裡,向他展示了一個整潔又明亮的世界,然後對他說,進來啊。

岑諧回神,朝他走了過去。

一陣風吹來,在岑諧周身環繞,將他的襯衣吹得鼓起來。

他看著應逐的眼睛,這一刻因風鼓脹的,又豈止是他的白襯衣。

岑諧一直留到吃完晚飯,天黑下來,兩人準備返程回學校時,應奶奶拉著他,往他手裡塞了把零錢。

回去的路上,岑諧一直攥著那點零錢,半路突然問:「應逐,你奶奶給我這個錢是什麼意思啊?」

應逐:「嗯?怎麼了?」

岑諧沉默了一會兒,說:「沒事。」

接下來的一路上,岑諧都沒有說話。

他攥著那一小把零錢,疑心是否自己剛才在餐桌上吃相不好?是否鞋子太破?是否只是坐在那裡就讓那個和藹的老太太看出了自己整個人生的窘迫?

這麼想著,那把零錢也變得燙手,讓他臉都紅了起來。

回到宿舍,洗漱完時間已經不早,兩人直接到床上躺下了。

應逐快睡著的時候,突然聽到岑諧起來的聲音,還以為他要上廁所,然而腳步聲卻朝著自己過來了,停在床邊。

應逐拿不準他要幹什麼,沒睜眼。

然後他聽到岑諧輕輕掀起他枕頭的一角,把什麼東西塞到了他枕頭下面。幹完這些之後,岑諧就又回床上躺下。

應逐等了好一會兒,直到聽到岑諧那邊傳來平穩的呼吸聲,確認他睡著了才輕輕轉身掀開自己的枕頭。湊著清淡的月光,看清了岑諧塞進來的東西,是奶奶給他的那把零錢。

月光灑進宿舍,應逐睡不著了,想著在車上岑諧問的那句話,這個錢是什麼意思?

長輩給孩子錢,還能是什麼意思呢?

然後應逐想起岑諧的成長經歷,大概是因為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善意,所以不知道該如何定義,只知道不能無緣無故收別人的錢。

被打得多了的人,連區分善意的能力都喪失了。

第二天早上,岑諧是被應逐叫醒。

應逐站在他床邊,肩上搭著毛巾,手裡拿著漱口杯,把他叫醒後就去浴室洗漱了。

岑諧揉了揉眼坐起來,發現手心裡握著個什麼東西,打開手一看,是一個紙包,裡面包著昨晚他塞回應逐枕頭下的那把零錢。

紙上寫著三個字,零花錢。

晨光漫延了一室,洗手間傳來應逐的洗漱聲,芒果核從窗台經過時喵了一聲。

岑諧手裡握著那個紙包,坐在床上久久沒有動作。

他知道,就是這把零花錢,把他從這個世界悲慘的那一面贖了回來。

第44章 初吻

「一般來說,如果你能攻擊到對方的蛋,你就贏了,因為對方會疼得動不了。同時,你得保護好自己的蛋。」

這天午飯後的午休時間,岑諧給應逐傳授一招制敵的技巧。

應逐嗤之以鼻:「太陰損了,這種行為在格鬥中是犯規的。」

岑諧看出他的鄙夷,哼了一聲:「我打架的時候,一般沒人站在旁邊當裁判。

應逐:「不是裁判的問題,這做法太下三濫了。」

岑諧有點不高興:「都打架了還要當紳士嗎?話說真正的紳士也不會打架吧。」

應逐坐在飄窗上,手裡拿著書:「紳士也打架,會立君子協議。」

岑諧皺眉,問:「難道你上了戰場還要跟敵人約法三章嗎?其中一條就是不准碰對方的蛋?」

「……」粗俗,應逐瞪了他一眼沒說話,低頭繼續看自己的書。

這個小爭執讓他們進行了為期一個小時的冷戰。

岑諧顯得稍微沒那麼有底氣,畢竟他還吃人家的飯呢,於是他先忍不住了,主動沒話找話:「你在看什麼書呢?」

應逐回答:「蠅王。」

岑諧:「講的什麼?」

應逐:「就是一群小孩兒流落到了荒島上,沒有成年人監管和社會約束,孩子心裡的惡逐漸展現出來。孩子們先是沉迷打獵和殺戮,到後面甚至開始自相殘殺。」

岑諧越聽越皺眉:「前半段聽著好熟悉。」

應逐哼了一聲:「能不熟悉嗎,就是我們的荒野學院啊,簡直是這本書的再現。」

荒野學院,是方舟的學生給祝星制定的一系列野外實戰演習取的名字。比起書本教條和室內訓練,祝星更熱衷於這種實戰的模擬活動,各種地形,各種規則,每次都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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