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逐愣了下:「你這是作弊。」
岑諧蹙眉:「哪來那麼多規定,能帶進來也是本事。」
應逐站起來:「可是我們這次的規則是每個人身上只有一份乾糧和500ml飲用水,在這個前提下,你身上不能有糖。」
岑諧懷裡抱著槍,斜著倚在樹上:「別這麼死板行嗎?」
應逐嚴肅道:「我不想舉報你,你把糖拿出來,丟掉,我就當不知道。」
岑諧看著他沒說話,眉頭緊皺起來。
應逐走到他面前:「拿出來。」
岑諧:「我把乾糧都給你了,你連顆糖都不給我留?」
應逐:「我可以不要你的乾糧,但是你不能作弊,你應該知道我們演習的意義是什麼。」
岑諧不理他,轉身就走。
應逐橫著舉起槍桿,從後面把他套住,執拗道:「拿出來。」
「……」岑諧被他勒住,十分無語:「你別太離譜,鬆開我。」
岑諧不給,應逐上去搶。
兩人在地上翻滾搶奪了許久,應逐最終還是把手伸到了他的口袋裡,把糖摸了出來。
他拿在手裡就覺得觸感不對,低頭一看,什麼糖,是小石頭。
岑諧一動不動。
應逐抬頭看著他,久久說不出話。
也是,這件事其實根本經不起推敲。岑諧把乾糧都給自己了,手裡要是有糖怎麼可能私藏。
岑諧還是把乾糧給應逐:「你吃吧,我餓習慣了,餓兩天對我來說是家常便飯,你可扛不住。」
應逐:「就是因為我沒挨過餓,所以要趁現在習慣,到了戰場上不會有人像你這麼對我。」
岑諧聞言,轉頭看著他,夕陽如灑金潑在熱帶叢林中。
過了一會兒,他小聲問:「你覺得,我對你好啊?」
應逐:「不好嗎?」
餓著肚子把僅有的食物給他,如果這都不算好,那應逐不知道怎麼樣算好。
岑諧沉默了許久,說:「我不知道,因為我能給你的總是很少。我把全部都拿出來,還是很少很少。」
應逐:「很少很少的全部,勝過很多很多的一部分。」
最後應逐還是沒吃岑諧的乾糧,岑諧自己也沒吃,準備留到最後當救急糧。
好在天黑之前,被岑諧掏到一窩鳥蛋。
岑諧估計應逐吃不了生的鳥蛋,可這裡又沒有可以煮蛋的鍋,而鳥蛋直接放火里烤會炸。於是他就去挖了些苔蘚,用厚密的苔蘚包住鳥蛋。
潮濕的苔蘚被烘烤的時候會有大量的水蒸氣,鳥蛋相當於是被蒸熟的。
那窩鳥蛋岑諧一顆沒吃,應逐怎麼勸都沒用。他說:「每個人的忍耐能力不一樣,有時候一味求平均反而是一種不公平,我要是撐不住早就吃乾糧了。」
最後還是應逐把那一窩鳥蛋全吃了。他想,岑諧真的是屬駱駝的。
岑諧也確實很擅長忍耐,他的體力也許不是最好的,但是對於贏這件事有著非同一般的執著。聽到獎金有一萬塊錢的時候,他就已經暗下決心了。
吃完東西,兩人搭了個簡易帳篷,鑽進去直接睡了。
第二天早上幾乎是同時醒的,又抱在一起。應逐自暴自棄地自我安慰,晚上溫度低,不想失溫就不能太矯情。
兩人胳膊纏著胳膊,腿壓著腿,一時間都沒動作,也沒說話,眯著眼打盹。
應逐突然又聞到了昨天那股古怪的味道,吸了吸鼻子,仔細辨認。
岑諧還在半夢半醒之間,沒能及時收回自己的信息素。
作為一名戰士,不管是alpha還是omega,熟練控制信息素是一項必備能力,野獸都知道不能留氣味。岑諧除了腺體剛成熟那段時間有些不熟練,現在基本上都能控制好自己的信息素。
此時純粹是因為能量不足,畢竟控制信息素本身也耗費體力,等他意識到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應逐表情怪異地看著他,視線忍不住下移,落到某個尷尬的位置。
岑諧:「不是!」
應逐:「……」
岑諧:「沒有!」
應逐以為岑諧是尷尬,坐起來背對著他,安慰道:「沒事兒,我們這個年齡,這種情況很正常。我前兩天早上也這樣了,那會兒你還沒醒,我一大早去浴室洗內褲。」
岑諧:「……」
應逐:「你要不要處理一下?」
岑諧搓了搓臉坐起來:「是我的信息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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