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完全擁有應逐的感覺,讓他生出一種酸楚的感動來,捧著應逐的臉吻了上去,輕輕的。
「疼嗎?」應逐不敢動,問他。
岑諧看著他,搖了搖頭。
應逐鬆了口氣,龍舌蘭他體內奔竄,醺醺然似發燒,仿佛浸泡在春潮里,他克制不住自己的動作,想在岑諧身上留下代表占有的印記。
omega之間無法標記,這種不滿足變成一種想要深鑿的衝動,好像越往裡就占有得更徹底。
隨著啪啪啪的聲音越來越響亮,兩人呼吸也越來越急促,岑諧忍不住哭了起來:「應逐……」
應逐停下來,俯身親吻他,像含著一塊柔軟的貝肉。
那種感覺,就像身處溫情脈脈的清晨,山野空曠得只有風。呼吸那麼溫熱,喘息像雛鳥的啁啾,癢得讓人像打噴嚏,如同藏不住的愛情。
應逐心底柔軟得不像話,輕聲喊他:「岑諧……」
岑諧與他十指交握:「嗯。」
應逐:「我愛你。」
兩人再次擁吻在一起,蠻橫的不留情面的占有席捲而來。岑諧似痛似爽的聲音聽得應逐眯起了眼,律動得更加用力。
岑諧的腳背都繃直了,雙腿緊緊圈住應逐的腰,甘美的快感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險些將他逼瘋。
岑諧張著嘴,卻發不出聲音。
他被應逐捕獲了,被應逐所代表的關於未來的,美好的,閃光的,龐大的,浩浩蕩蕩的意象捕獲了。
小旅館的房間流麗而鏗鏘,流麗的欲,鏗鏘的愛。
岑諧心中的喜悅太滿,物極必反地湧上淚,
第一次,讓他啜泣出聲、呼吸顫喘的不是傷,而是愛。
事後,應逐像摸貓一樣摸了摸岑諧的後頸,他也像貓一樣眯起眼享受,應逐甚至覺得他下一刻就會打起小呼嚕。
直到深夜兩人才疲倦地睡去,他們睡得都不是很好,精神緊繃已經成了慣性。
他們各自反覆不停地驚醒、警戒、悚然,然後又被身邊的呼吸聲拽回安全地帶,才想起來,啊,戰爭結束了。
應逐醒來的次數更多,一整個晚上,他丅了岑諧三次,兩人折騰到凌晨兩點多,才汗津津地抱在一起睡了過去。然而天亮沒多久,也就是六七點的樣子,應逐就醒了。
他睡不著,從床上爬起來,抽菸,為了散氣開了點窗。
晨光從窗縫照進來,夾雜著街上喧雜的人聲。街上已經熙熙攘攘的,有早起的,有一夜沒睡的,都在街頭沐浴著晨光。
怕吵到岑諧,他又把窗關上,然而一回頭就看到岑諧揉了揉臉睜開眼,問:「幾點了?」
應逐:「七點過五分。」
「這麼早。」他掀開被子從床上下來,走過去環抱住應逐,蹭來蹭去,問:「你怎麼不再睡一會兒?」
靠近後他聞到應逐身上淡淡的菸草味兒,愣了下問:「你在抽菸?」
應逐嗯了一聲,見他不打算睡了,就把窗又打開了。
岑諧看著他沒說話,睡眠不好,還抽菸,應逐的狀況讓他有點擔心,問:「什麼時候開始抽菸的?」
應逐看向窗外:「在大本營那次之後……」
睡眠不好也是從那時候開始的,回到指揮部之後,他就開始失眠了。不得不承認,和集中營倖存者的接觸給應逐帶來了極大的精神傷害。
他試過吃安眠藥調理,但是安眠藥會讓人感覺很疲倦,記憶力也會減退,作為指揮官必須保持清醒鎮定的頭腦,於是沒吃多久就停了,轉成了對咖啡和菸草的依賴。
應逐看起來冷心冷情,可實際上內心深處極度柔軟,共情能力很強,有時候甚至給人一種偏執地行苦的錯覺。
岑諧抱著他沉默,戰爭不會放過任何一個人。他們或許躲過了炮彈,但還是被毀掉了一部分。
同時他們也多了一部分,戰爭倖存者恍如天外來客,他們多了些只有在死神身邊才能獲得的知識。
應逐抬手覆上他的手,拍了拍安慰道:「只是時間問題,我慢慢會好的。」
岑諧還是沒說話。
應逐:「你知道嗎?我們的戰士的戰後創傷後遺症肯定比烏爾郡士兵的要輕。」
岑諧:「為什麼?」
應逐自嘲:「因為我們打的正義的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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