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十分鐘應逐就出來了,他沖滿懷期待看著他的幾人搖了搖頭,說:「他也不知道。」
祝星蹙眉。
應逐:「為了能讓計劃順利施行,也怕有人熬不過逼供,放炸藥的,放中控裝置的,還有設定爆破時間的,都是不同的人,彼此消息不共享,這個人只知道爆破時間。」
祝星到此時也沉不住氣了,站起身問:「那他總知道放中控裝置的人是誰吧?」
應逐:「他知道,但是那個人……上午已經被擊斃了。」
祝星一愣。
為了給對方施壓,這些天他們每天都會在廣場擊斃一批拒降軍官。
那個人故意在這個時候說出來,就是為了在生命的最後一個小時裡欣賞敵人臉上的笑意變成驚慌無措。
這時,屋外的光線突然暗了下來,眾人轉頭看向窗外,是日食要開始了。
祝星等人迅速商議之後,決定排查和疏散同時進行,為了避免擁擠造成傷亡和騷動,決定從整個平尾郡的外圍開始疏散民眾。
炸藥的排查拆除則從人群最密集的市中心往外擴散,雙管齊下,力求把損失降到最低。
事態緊急,應逐和岑諧也走上街頭開始排查。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天狗慢條斯理地吞食著太陽,天空越來越暗,這給排查工作也帶來了不小的阻礙。
這樣下去根本不行,應逐停下腳步,耳邊響起父親的話。
「你的異能總是這麼雞肋。」
為什麼在這麼關鍵的時刻,不肯給他啟示!
應逐仰頭望天,太陽已經被遮住將近一半,剩下的彎牙像一隻嘲諷的嘴,惡意地譏笑著。
他努力聚集精神,試圖尋找先知覺醒時感受到的神跡。
請眾神俯允我……
慢慢的,應逐的大腦逐漸清明,可還是不行,四周的聲音太嘈雜。
「啊!」
岑諧突然聽到周圍的人發出此起彼伏的驚叫,他回頭一看,驚愕地愣在原地。
應逐站在人群中,雙眼血肉模糊,血跡蜿蜒而下,仿佛流著血淚,而他自己的手上全是鮮血。
應逐通過極端方式終於催發出先知異能,探查到了爆破中控裝置的地點,就在市中心一棟廢棄學校的通風管道中。
祝星立刻要派爆破專家前往拆除,被應逐制止,他臉色慘白,說:「通風管道里有毒氣裝置,一旦有人進去就會釋放毒氣。」
祝星又給出了對應措施,找來了軍隊中的智慧機器人和機器狗。然而管道里居然還有干擾器,智能機器進去後就被干擾了,直接癱瘓倒地。
時間越來越少,已經沒有時間再給他們想新的對策了,只能派人進去取出裝置。
問題是誰去?說白了,這種情況,幾乎是誰去誰死。
這個時候,岑諧站了出來,應逐聽到他的聲音時整個人都麻了。
在岑諧做準備的時候,應逐走到他面前,壓低聲音,近乎氣急敗壞地說:「你完全不需要主動站出來,他們會挑人選的,選來選去也選不到你身上!」
在面對愛人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暴露了人性中最自私的一面。
岑諧正在戴防護面罩,聞言頓了一下,說:「但是別人去的話就死定了吧。」
應逐沒說話。
岑諧:「我不會死,我能恢復。沒有人比我更適合這項任務。」
從前的岑諧不喜歡政府,可現在卻還是成了這個國家的托底者。他穿戴後防護裝備後,就隻身一人進了防風通道。
雖然做了全套防護,但這不能防禦所有毒氣,只能降低吸入毒氣的濃度。
應逐做了簡單的止血處理,堅持留下,不肯聽祝星的建議先去醫院。
時間一點點流逝,心始終提著。
直到岑諧垂危著從管道中帶著爆破中控裝置爬出來,被等候在旁的軍醫蜂蛹圍上去救治,應逐才堅持不住地昏死了過去。
兩人都被送到了部隊醫院,應逐醒來已經是三天後的事了,眼睛已經被包起來,傳來了讓人難以忍受的劇痛,他下意識地抬了抬手,想摸自己的眼睛。
祝星的聲音在他身邊響起:「別動。」
應逐放下手,朝著他出聲的方向問:「岑諧呢?我睡了多久?」
祝星沉默片刻才回答:「岑諧在隔離,你睡了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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