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這些東西真的可以阻止兩顆想要在一起的心嗎?
岑諧大腦一片空白,他知道自己長得好,要說應逐真的喜歡他,無非是因為外貌,畢竟他們之前連話都沒說過。
可是因為外貌產生的好感說好聽點是一見鍾情,說難聽點就是見色起意。這種好感缺乏前提,沒有重量和深度,甚至是輕浮的。
怎麼可能像應逐說得那麼誇張?什麼無法自控、波濤洶湧、死去活來......
難道只是誇張的修辭手法?人在表白的時候都這樣嗎?
岑諧忍不住轉頭看了應逐一眼,被他眼神中濃烈的情感嚇了一跳,連瞳孔都忍不住震了一下。
應逐察覺到了,垂下眼皮,把情愫掩埋起來。
然而剛才那一眼已經在岑諧心裡畫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讓他心臟忍不住狂跳。
屋裡靜了很久。
岑諧:「你真的喜歡我?」
應逐嗯了一聲。
岑諧還是不相信,裝的吧……
他想起一年多前在雙子星大廈門口和應逐遙遙相望那一眼,當時的應逐眼神可冷淡了,看起來可不像喜歡自己的樣子。
岑諧的大腦混亂地轉動著,他突然靈光一閃,坐起來:「那你知道兩個人要在一起,總要做點什麼的吧?」
他覺得不管應逐接近他是什麼目的,都不會犧牲到對同樣也是omega的自己獻身。
應逐沉默著,只有呼吸聲,問:「做什麼?」
岑諧看著他有點說不出口,轉身背對著他,故意說得流里流氣的:「當然是情人之間才會幹的那種事,這樣那樣啊,你明白嗎?情人之間才會幹的。」
他強調著那個「干」字。
然後他就等著應逐回應,準備看他不攻自破。
應逐始終沒說話,岑諧只聽見身後響起被子摩擦的聲音。他克制著沒有回頭看,過了一會兒,悉悉索索的摩擦聲還沒停下。
岑諧有點疑惑,終於忍不住回頭。
「!」
岑諧震驚地僵在原地,雙目圓睜,應逐居然已經脫得不著寸縷。
應逐抬了抬眼皮,在月光下和他對視。
空氣粘稠得像果凍,凝住不動,他們兩個就像果凍里挨得極近的兩粒小水果。區別在於,一個剝了皮,一個沒剝皮。
岑諧扭著頭僵死在那裡,一動不動。
應逐比他淡定得多,光裸著把上半身探過來,危險又奪目:「你對我干?還是我對你干?」
第63章 if線番外:《重來》(3)
岑諧看著應逐 ,覺得自己快瘋了,簡直想跑到大街上嚎叫。
就像在倒一罐他認為接近於空的蜜糖,結果裡面的蜜糖超乎他想像的多,突然嘩得一下湧出來將他淹沒。
這個omega在幹什麼???
應逐在月光中和他對視,眼神和身體一樣坦白。他無遮無掩,就這麼看著岑諧,直視的,不退縮的,簡直像是戰鬥前的對峙。
岑諧一時間失了語,愕然又驚惶,眼睛卻黏在他身上移不動。
月光如水,空氣凝固,兩人都不知自己靜止了多久。
應逐表情幽幽的,突然提醒他:「你流鼻血了。」
岑諧連忙捂住鼻子,閃靈一樣迅速地背過身,弓著背。
影子映在牆上,應逐淡然地看著他的影子,好像一隻炸毛的貓啊。
胡亂在臉上摸了兩把,鼻血越抹越花,岑諧嘟囔道:「荔枝賣不掉,我自己吃了好多,有點上火。」
應逐好心地嗯了一聲,表示理解。
岑諧不敢回頭,偷偷地瞟牆上的影子,看到應逐還是一動不動地坐著。他從床上爬下來,低頭找拖鞋:「我去洗洗臉,你把衣服穿上吧。我剛才是開玩笑......」
他說到一半就頓住了,如果應逐是真的喜歡他,那自己拿這種事開玩笑無疑是很不尊重人的行為。
於是岑諧不說話了,眼睛偷偷斜視,觀察應逐的影子。
應逐默不作聲,嘆了口氣,又把衣服穿了回去。
岑諧出去後先是找棉球塞住了鼻子,仰著臉止血。然後灌了兩大杯水,降火。降吃荔枝上的火,不是別的火,不是。
洗完臉回來,岑諧整個人清醒不少。應逐還沒睡,半倚著床頭,聽見開門聲後抬起眼皮朝他看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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