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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諧進來後站在床邊有點無所適從,仿佛這不是他的臥室,仿佛這是別人家。

他遲疑了一會兒,說:「你早點睡吧,我今晚睡沙發。」

應逐聞言,頭微微偏了一下,沒看他:「為什麼突然又要睡沙發?」

岑諧沒說話。

應逐:「因為我對你表白了嗎?」

岑諧還是沒說話。

應逐:「我懂了。」

他從床上起來,說:「可是我才說了我喜歡你,我那麼愛你怎麼可能捨得讓你睡沙發。你睡床吧,我到沙發上去睡,明天一早我就走。」

說著,他從床上拿起枕頭,就準備離開臥室。

「不,不是......」岑諧攔住他,握住了他的手腕。

應逐立刻停了下來,轉頭看著他,又低頭看了看被他握住的手腕。

岑諧慢慢鬆開,低著頭沉默片刻:「睡吧。」

於是兩人又回到床上,岑諧幹了虧心事似的,一躺下就閉上眼直挺挺地躺著。他根本睡不著,心亂如麻,在心裡想,弄不好自己還真的是個同性戀。

其實這種事兒是可以分析的,在部隊的時候他成天和alpha混在一起,隊友清一色的全是alpha,他也沒對誰動過什麼心思啊。

可是為什麼應逐脫光在他面前會讓他這麼震撼?整個人都熱了起來,居然還丟人現眼地流鼻血......

岑諧眼前又開始浮現出應逐光裸的畫面,柔韌的腰,美好的鎖骨,光潔的皮膚。驚人的身體曲線,那麼巧妙的攀升和陷落。

就這麼想著想著,他許久後才睡著,帶著對自己性取向的懷疑。

聽到平穩的呼吸聲傳來,應逐翻了個身,靜靜地看著他。

我一直深知你心軟,也知道你的床榻會被我騙來一席之地。

對,我就是這麼卑鄙。

月光清透如水,他抬起手,指尖在岑諧的嘴唇上方懸留片刻,又慢慢收了回來。

應逐表白之後,突然就有一種什麼都豁出去了的沒臉沒皮,說話也口無遮攔。

水果照買,但他不需要再拿這個當藉口,也不需要克制自己兩三天才登門一次。他每天都來,風雨無阻。時間不定,有時候是早上,有時候是下午,有時候是黃昏,只要有空就往岑諧店裡跑。

應逐追人的手段實在很老套,每天去的時候捧著一束花,等岑諧忙完再邀他去吃飯。

不過岑諧要看店走不開,最後的結果往往都是他在店裡的小廚房做好飯,然後兩個人在門口擺開小桌子一起吃。

日子也這樣一天天過著,夏天很快就結束了。

四季水果店的果香和日日和花香糾纏,不知道從哪一天起,岑諧發現自己開始期待應逐捧著花來見他的身影。

因為不知道應逐每天什麼時間來,所以他幾乎每一分一秒都在一種緊張又期盼的情緒中度過。

這天下午突然變天,天邊烏雲積卷,頃刻間暴雨如瀑布。下午本來就沒什麼生意,大雨天更是沒人上門。

岑諧理完貨沒事幹,往門口張望了好幾次,最後拿起應逐前些天送他的那本小王子翻看起來。

也不知道應逐為什麼要送他這麼一本書。

他翻到其中一頁,看到這麼一段。

「『你每天最好在相同的時間來,』狐狸說:『比如說你定在下午四點來,那麼到了三點我就會開始高興。時間越是接近,我就越高興。等到四點,我會焦躁,坐立不安;我已經發現了幸福的代價。但如果你每天在不同的時間來,我就不知道該在什麼時候期待你的到來......我們需要儀式。』」

岑諧盯著這一段看,他覺得狐狸根本就不懂。

真實情況是,如果那個人每天都在不同的時間來,等待的人會在他來臨之前的每一刻都在期待,坐立不安......

他盯著書發呆,許久後又慢慢把書合上。

應逐處理完厄舍的工作,自己開著車到了四季水果店門口。才五點多,因為下雨店裡暗暗的,沒開燈。

手裡的花束落了一點雨,像露珠閃爍,他走到櫃檯前,看到岑諧趴在櫃檯上,以為他不舒服,輕輕敲了敲桌子:「睡著了嗎?」

岑諧沒睡,他只是在發呆,聽見應逐的聲音後抬頭:「你來了?」

說完他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才發現已經這麼暗了,猛地坐直:「我還沒去買菜。」

就忙著發呆了。

應逐以為是雨太大不好出門,就順勢邀請:「正好,今晚我們出去吃吧。」

怕岑諧拒絕,他又勸:「這麼大的雨,也不會有什麼生意。」

岑諧答應了,趁他收拾東西關店的時候,應逐走到一旁打了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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