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肆渡朝女人擺了擺手,被戎遣拉著往外走。
夏小姐朝他頷首,看著他的背影,無聲說了兩個字。
謝謝。
「我都快要嚇死了,回去要吃兩塊小蛋糕!」
回去的車上,雲肆渡踢掉夏小姐給他的鞋子,從副駕駛爬到戎遣的懷裡,撒潑打滾地耍賴給自己謀福利。
「我才快要嚇死了呢,小祖宗!」
戎遣單手握著方向盤,另一隻手箍住他的腰不讓他亂動,一想到雲肆渡倒下去的那個場景,他心裡就止不住慌亂後怕。
這會又見人不知悔改,一時間既生氣又無奈,忍不住嚴肅教育道:「不是不讓你給陌生人開門,怎麼又不聽話?」
「是不是只有遇到危險受了傷才知道長記性?」
戎遣冷起臉來的時候樣子很兇,十分有震懾力,反正他那幾個直系下屬都不敢在這個時候給他找不痛快。
但云肆渡不怕,他坐在戎遣懷裡一個勁亂動,見拽不動戎遣的手臂,就去咬他露在外面的脖子,在上面磨他尖銳的小牙。
「嘶——」
戎遣被他咬得起了火,額頭上凸出一條青筋,他深吸一口氣,強行將某種衝動壓下去。
溫熱手掌按住對方的後頸,將不安分的人壓下胸前,咬著牙威脅道:「再動我就打你屁股了。」
「你說什麼?」
雲肆渡瞪大了漂亮的眼睛,他雙手握拳在戎遣肩頭錘了兩下,氣鼓鼓地說道:「我不管,是那個人說你有危險我才跑出去的,是他太壞了,怎麼可以怪我!?」
他又去咬戎遣的另一邊脖子,「你要是打我,我就離家出走!」
聽了他的話,戎遣一愣,連脖子上傳來的刺痛都沒注意到。
他記得當時在房間門口的時候,那個穿著白斗篷的人不知道說了句什麼,雲肆渡就立馬沖了出來。
當時還不明白,什麼能讓這小傢伙這麼著急。
原來是因為他嗎?
戎遣的心一下子軟得不像話,胸腔里傳出一瞬的悸動,牽引著他的思緒再也想不進其他。
只想緊緊擁住眼前人,擁住這短暫的、只屬於他的一切。
儘管知道這是他欺騙得來的甜蜜,還是忍不住淪陷,忍不住想得到更多、感受更多。
「抱歉,是我的錯,別離家出走。」
裝甲車穩穩停在大樓前,戎遣把車熄火,將懷中人緊緊抱住,輕吻他的臉頰和側頸,咬著人的耳垂哄道:「要是我再做錯事,你不要走,把我趕出家門,好嗎?」
雲肆渡下巴靠在戎遣的肩膀上,感受著對方的珍惜和親昵,不自覺勾起了唇。
阿遣真的好乖啊,他只是說了一句好話,就讓他變成了這副甜絲絲的樣子。
讓人不忍心欺負。
他安撫似的拍了拍戎遣的後背,一副十分大度的樣子說道:「知道了,我不會走,生氣了就把你趕出房門。」
趕出家門還是不要了,他不想讓阿遣成為無家可歸的流浪漢。
沒有家的人很可憐,他知道。
……
雲肆渡被找回來,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除了正等著佩蘭德森好消息的納蘭佛予。
「怎麼回事,現在他連雲肆渡都控制不了了嗎?」
佩蘭德森竟然失敗了,這是他沒想到的。
他以為這件事會萬無一失。
納蘭佛予給佩蘭德森撥去通訊,發現後者正有氣無力地坐在直升機上,臉色蒼白,唇角還帶著血。
脖頸和手臂的傷最嚴重,有明顯的淤青和骨折。
「你的傷沒有立刻癒合。」納蘭佛予眯起眸,「這是怎麼回事?」
佩蘭德森剛開口就咳嗽了兩聲,捂著發疼的胸口說道:「是雲肆渡乾的,他已經恢復記憶了。」
「這我當然知道,關鍵是他怎麼可能……」
說到這,納蘭佛予突然意識到什麼,他質問佩蘭德森,「那天你去戎遣家找他,做了什麼?」
雖然兩人的關係總是劍拔弩張,但勉強還算是一條船上的,佩蘭德森告訴他,「給了他一個東西。」
「什麼東西?」
納蘭佛予隱隱猜到什麼,他冷冷道:「別廢話,快說。」
「不過是一個高濃度的晶核,讓他恢復記憶用的。」佩蘭德森說。
「什麼!?」
納蘭佛予拍案而起,臉色第一次變得如此難看,甚至差點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你……怎麼敢的?」
佩蘭德森不明白他為什麼會這樣,靠在座椅上又打了一陣藥劑,深深呼出一口氣,「反正那東西很多,給他一個也不會有什麼損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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