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虔:「……」
邢虔傻了,像個大頭鯨一樣愣愣地站在原地,鬆開的拳頭上還在往下滴著血,剛才還有點凶,現在看起來就莫名有些手足無措的味道了。
他撓了撓自己受傷的手背,看了一眼臉色蒼白、老神在在的雲長歲,又看了一眼被自己干碎一半的茶几。
突然想找一個地縫鑽進去。
「那……那什麼,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行了。」
雲長歲打斷了他的突發性口吃行為,三言兩語給他了個台階下,「把你房間裡的茶几給我搬過來,今天晚上之前搬不過來的話,你就在我房間裡跪一晚上。」
雲肆渡眨了眨眼睛,驚奇地發現雲長歲才是最會玩的那個。
邢虔耷拉著腦袋,完全沒反應過來,乖乖認錯,「我一定在晚上之前把茶几給你搬過來,你別生氣了,氣壞身體就不好了。」
雖然他現在腦子不好使,但還是能精準地從雲長歲雲淡風輕地面容之下,判斷出來對方在生氣。
雲長歲愣了一下,呼出一口氣,說道:「不能讓別人幫你。」
邢虔點頭,語氣堅定的像是在做什麼保證:「放心,絕不會讓別人幫我的!」
雲長歲滿意了,「現在去把醫藥箱拿過來吧。」
邢虔繼續點頭,「我這就……啊?」
他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臉懵地抬頭看向雲長歲,一雙狗狗眼亮了起來。
一臉期待地說道:「歲歲要幫我包紮嗎?」
要是他身後有尾巴的話,現在已經搖起來了。
雲長歲輕咳兩聲,說道:「要是讓你這樣回去搬桌子,回頭你爸又該說我欺負你了。」
邢虔半點也沒覺得雲長歲話里有哪不對勁,屁顛屁顛地就去床頭櫃拿醫藥箱去了,看背影就知道開心得不像話。
雲肆渡不想留在這看兩人秀恩愛,他對雲長歲豎了一個大拇指,然後輕飄飄地越過滿地的碎玻璃往外走。
走之前還不忘留下一句話,「你就聽你家狗子的吧,我可不想陪葬。」
雲長歲無奈揉了揉太陽穴,頓時感覺與有辱焉。
雲肆渡下樓的時候雲家父母已經不在了,估計聽進去了他的話,聽保姆說正準備離開蘭青區去其他地方旅遊。
這樣也好,起碼不用被北洲那些人煩心。
戎遣就在路對面的車前等著,傍晚路上看不見幾個人,沒人注意到雲家對面的路燈下站著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正在等著將他的心上人接回家。
看見雲肆渡從雲家走出來,戎遣關掉智腦朝他迎了過去,一步並做兩步,越走越快。
就在他即將要將人擁入懷中的時候,一道聲音突兀地在兩人身後響起。
「阿肆,我們的結婚協議,你簽過了嗎?」
第67章 邢公子臉大命硬
是佩蘭德森。
傍晚的霞輝渲染了半邊天,火焰一般的紅映在男人鷹一樣的眉眼,一身白色軍裝,肩上的勳章折射出耀眼的光。
佩蘭德森看向雲肆渡的目光柔和帶笑。
如果他的眼睛裡和神情里沒有那麼多算計和陰謀的話,佩蘭德森可能會是一個優秀的伴侶。
他就站在雲家的大門口,只不過剛才雲肆渡出來得太快,沒有注意到他。
不然他應該是第一個牽到雲肆渡手的人。
而此刻,戎遣已經將雲肆渡攬進了懷裡,與他十指相扣。
今天的風很冷,穿堂而過的風、陽台上的風、從道路盡頭而來的風。
雲肆渡身上還帶著涼意,他不怕冷風的侵襲,但戎遣站在他的身側,將道路盡頭吹來風風替他擋得嚴嚴實實。
「你說那張廢紙嗎?」
他們隔著一段不近不遠的距離對峙,沒有多麼劍拔弩張,只有簡單敘述的言語。
雲肆渡說:「我撕掉了,你現在去客廳的垃圾桶里找的話,或許可以找到。」
佩蘭德森沒有和往常一樣表露出生氣的情緒,雖然納蘭佛予已經告訴他雲肆渡不敢在戎遣面前動手,但惹怒雲肆渡的後果他上次已經體驗過了。
就算雲肆渡現在不動手,之後也會想辦法報復他的。
佩蘭德森只能試探著跟雲肆渡談條件。
「你別忘了,你的病只有我們能治。」他的語氣在「你的」兩個字上加重。
這是在拿雲長歲的命做威脅。
他知道雲肆渡不會對他這個哥哥不管不顧。
儘管不是親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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