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口就說出人家的家庭情況,他就差沒把「玄學」兩個字懟到所有人臉上了。
不過既然戎遣沒問,想來也是從那人身上的蛛絲馬跡看出來了。
而他只不過是通過特殊方式加以認證罷了。
不過儘管如此,還是有不信邪的,就比如我們虛心好學、刻苦鑽研的唐副部長。
「雲小少爺,你真的會讀心啊?」唐之河一臉難以置信,「能看見別人心裡想的什麼?」
「不能。」
雲肆渡誠實地說:「我只能知道對方有沒有說謊。」
唐之河是真沒見過這麼厲害的人,起碼他們執行大廈就沒有,他有些好奇,「真的麼,那我能試試不?」
雲肆渡點了點頭,欣然答應,「可以。」
唐之河到底是求知心切,連旁邊某位戎姓部長黑了臉都沒看見,興高采烈地開始出題:「雲小少爺,你聽我說,我早就看我們戎部長不順眼了。」
雲肆渡愣了一下,盯著他看了好幾秒,才似笑非笑地說道:「真話。」
戎部長本人:?
唐之河像是沒察覺到危機的來臨,興致勃勃地接著說道:「其實我很崇拜戎部長,和很多人一樣喜歡他。」
雲肆渡這下徹底不笑了,他看著唐之河的目光逐漸變得幽深,沒什麼情緒地吐出兩個字,「真話。」
戎遣:「……」
所以真的有人能同時對一個人既看不順眼又崇拜嗎?
「哦喲,還真的挺准啊。」
唐之河求知的小眼睛一亮,一撫掌,頓時又有了新的創意,他說:「雲小少爺,我也喜歡你。」
戎遣神情莫名地朝他看過來,拳頭立馬硬了。
雲肆渡「呵呵」兩聲,背在身後的拳頭也硬了,「假話。」
拳頭即將揮出去的戎遣:「……」
有病嗎?
唐之河:嘿嘿嘿,真好玩。
沉迷於新知識的唐副部長完全沒想到自己同時進了兩個人的「暗殺名單」,而且已經被千刀萬剮了。
……
隨著蘇生琅走出大殿,穿過長長的走廊朝後殿走去,他的臉上已經沒有了任何表情,只餘下一片冷漠。
一團黑霧悄無聲息地靠近,在他周身徘徊,裡面傳出魔鬼懶散的聲音,「這是怎麼了尊貴的皇太子殿下,你看起來步履匆匆,是急著要去取你那老父親的命嗎?」
「出了點意外,那個人直接把父親供出來了,我得親自把替死鬼找出來。」
現在還不是老傢伙死的時候,也不是跟中洲撕破臉的最好時機,而且也不能保證輿論會不會偏向執行大廈那一邊。
起碼要等到執行大廈離開北洲。
蘇生琅一路來到後殿,年輕的婢女為他撩開層層紗幔,他徑直來到老總統的床前。
床上的人閉著眼睛,看起來像是在睡覺。
「父親,我知道您沒睡,也知道您不想見我。」
蘇生琅看著床上老人滿是褶皺的面容,沒什麼情緒地說道:「可您應該知道執行大廈在追查昨天刺殺的事。」
床上的人仍沒有動靜,只有清風從窗外吹拂進來,吹動著垂落的紗幔飄起來,帶著上面的人影搖搖晃晃。
「那些參與的人都被抓了起來,經由執行大廈的人審訊。」
蘇生琅站在床前,並不意外對方的默不作聲,只是緩緩說道:「審訊的人很厲害,讓他們全都招了,把自己做過的事一字不差地全都告訴了執行大廈的人。」
蘇生琅的聲音沒有任何起伏,就像是在做簡單的陳述一樣,無趣又冰冷。
「父親,您知道我為什麼來找您嗎?」
蘇生琅看著床上的人,一字一頓地說道:「因為恩佐洛夫把您供出來了,父親。」
「他說所有事都是您讓他做的。」
幾乎在他話音落下的後一秒,老總統猛然睜開了眼睛,轉過頭來死死盯住他。
沙啞蒼老的嗓音裡帶著質問:「你說……什麼?」
看他這個反應,蘇生琅就知道自己猜對了,代替老總統做這些事的人就是恩佐洛夫。
「中洲的指揮官要我們給一個說法,不然就威脅說要跟我們開戰。」
蘇生琅說:「父親,現在可以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麼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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