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曉帆得到遲來的副高資格,整個人都是懵的。
「報應不爽啊!惡人自有天收。」院裡的處理結果出來的當天,周可正好和顧曉帆一起值夜班,下午接班的時候,他看到醫院OA系統里的處罰決定和譚慶才手寫的道歉信,替顧曉帆開心。
顧曉帆也看到了,他拍了照,下意識拿出手機想把這個消息告訴程瀚奇,畢竟他也是被冤枉的當事人。可看到通訊錄里那個名字後,他把手機關了。
他得忍住,不可以打擾人家生活,不可以做一個難纏的人,讓人家覺得招了自己就必須要如何如何,畢竟一開始都是自己上趕著和人家……
夜裡,急診送來一個急性膽囊炎發作。病床上一位中年女士蜷縮著十分痛苦的樣子。
旁邊一個年輕人正辦了手續過來,看到顧曉帆一愣:「顧醫生!你快給我媽看看。」
顧曉帆覺得人眼熟:「你媽媽是第一次這樣疼嗎?」
「嗯對,之前也疼,但沒有今天這麼疼,今天陰天可能受涼她白天有點疼沒注意,晚上疼得癱在地上起不來。」
顧曉帆冷靜地給病床上的病人做觸診,臉上並沒有太多表情。
一旁的男人急道:「我是瀚奇的朋友,於定山,你記得我吧……」
「你給我……給我……閉嘴!」病床上的女人手裡捏著塊手面巾紙,突然就朝於定山的方向扔出紙巾,一句話氣息不暢,但氣勢很足,該有的重音都在。
「好的好的媽你息怒,我閉嘴,我閉嘴。」於定山急忙應著撿起地上的紙,閃到一旁。
顧曉帆開了檢查單,收治入院,先給藥控制然後另行安排手術。
一晚上又收了兩個病人,天亮顧曉帆都沒能閉一會眼睛。搞得周可覺得他和顧曉帆以後都不應該排在一個班,因為他們各自值班就不會如此忙,一旦兩人碰一個大夜,准要收不少病人。他本以為他耍寶作勢顧曉帆能開心點,但顧曉帆從知道自己恢復資格開始都沒有表現出一點喜悅。
早晨交班前查房,顧曉帆到於定山媽媽的VIP病房看她。
推門進去屋裡不止定山在,還有其他幾人。
「阿姨感覺怎麼樣?」顧曉帆沒怎麼注意房裡都有誰,徑直走到病床前看著病人。
「不疼了。謝謝小顧醫生,我的手術大約什麼時候呢?」病床上的女病人——於母問。
「這個得等主任定個方案,我現在下夜班了,會有當班的醫生在,用藥我交代過了和昨天的一樣,先消炎。有什麼情況和當班的醫生說。」
「好。你快回家吧,聽定山說你昨晚一直有病人。太辛苦了。」於母擺擺手似乎催著他走,滿臉疼惜。
「沒關係,我們工作就是這樣的。那我就下班了。」顧曉帆和於定山點了點頭,餘光掃到了窗台邊站著的一個高大男人,
並且那個男人朝他走了過來。
「曉帆。」
顧曉帆超對面的靳凱彥點點頭:「再見。」
顧曉帆出病房門,靳凱彥往外跟。
於定山急急問:「凱彥,你去哪啊?」
一旁的於母忙喊住他:「你個沒眼色的。」
「我?怎麼了?」於定山指著自己。
「你看不出來凱彥對人家有意思啊?」
「啊?」他突然想到他媽媽書柜上那一排排書籍……默默朝他媽媽豎起了大拇指:「還是您見多識廣。」
……
走廊里,顧曉帆被靳凱彥叫住,有些尷尬。
「凱彥,有事嗎?」
「我們可以聊聊嗎?我送你回去怎麼樣?」靳凱彥情緒穩定,只是嘴角繃直顯示出他可能有著並不平靜的心理活動。
「我們……」顧曉帆看看表:「你稍等一會,我們一起吃早點可以嗎?」
於是,一小時後,兩人開車來到市區一家早點店。
九點多快十點,店裡人已經不多。兩人對坐在牆角的一桌前,點了餐。
「你和瀚奇……」靳凱彥先開口。
顧曉帆沒說話,他也不知道如何定性他和程瀚奇的關係。
靳凱彥沉著臉:「你們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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