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話沒起到一點應有的效果,反而讓顧曉帆哭得更厲害。
「我覺得自己很賤,為什麼你說了這三個字我就好想原諒你。可我又覺得原諒了你,對不起我這些日子受的煎熬。我很討厭這樣的自己。很討厭!我也討厭你!」
程瀚奇把他摟緊在懷裡:「對不起,是我的錯。你不必這麼快原諒我,或者你可以不考慮是否原諒我,但求你給我一次機會,和你好好相處的機會。」
……
「是吵架了嗎?你給他臉上那巴掌扇得不輕。」回宿舍的路上廉松節突然在一旁和顧曉帆講話。
他說話向來簡單,冷不丁冒出一句,讓顧曉帆反應了半天才明白其中意思。
「……」顧曉帆本就喝了酒耳朵發紅,現在更是臊得臉頰滾燙。
「他胳膊那個手術疤痕應該是肱骨遠端骨折,晚上看他似乎活動受限,屈曲不太正常,是不是受傷沒有做復健,感覺恢復得不大好。」廉松節低著頭緩步走在顧曉帆身邊,晚上吃飯的時候,他就看到那個監理工程師胳膊上誇張的手術疤。
顧曉帆腦海里也浮現了程瀚奇胳膊上那個像大蜈蚣似的疤痕。
「需要復健可以找徐伯喬,他從海市回來,現在是我們運動醫學科主任,找他評估一下。」他見顧曉帆心不在焉便也不多打擾,道了再見就回房了。
說者用心,聽者不管有意無意卻都放在了心上。
接下來,程瀚奇隔三差五隻要沒事就會跑來找顧曉帆。
起初顧曉帆見了他也不多搭理,但時間久了迦娜都看出不對勁,在某天手術之後問顧曉帆。
「那個工程師為什麼總來找你?」迦娜問。
「他……」顧曉帆竟然一時找不到理由。
「我總覺得他有點眼熟。」迦娜說。
聽到這個,顧曉帆笑著說:「這是因為你們看亞洲長相都差不多吧。」
迦娜搖搖頭:「不是,讓我想想……」
迦娜思考的時候,顧曉帆保持安靜,兩人默默吃飯。
這時,顧曉帆突然接到了唐應南的電話。唐應南已經很久都沒有聯繫過顧曉帆。
「曉帆。」電話里唐應南的聲音有些低沉。
「應南,好久不見,你怎麼樣?」顧曉帆放下筷子,專心打電話。
「我可能要回美國了。」唐應南說。
「怎麼這麼突然?是遇到什麼事了嗎?」顧曉帆不免擔心。
「沒什麼,父母想我了,我也想換個環境了。別擔心,休假我會回來看你的。」
「那你什麼時候回去,我要到夏天才能回國。來不及見面嗎?真的立刻就要走嗎?」顧曉帆隱約覺得他遇到了什麼事,但唐應南不想說,他再問也不禮貌了。
「我下周的機票。」
「那,你讓乃謙送一送你吧。」
「我和他鬧崩了。他不理我了。」
「這怎麼回事?他又犯渾惹你生氣了?」顧曉帆總擔心孫乃謙那脾氣,果然連唐應南那麼樂觀的人都受不了孫乃謙。
「不是他的問題,這次是我。是我喜歡他,和他表白但失敗了。曉帆說真的,我很難堪。」唐應南在電話里笑了,笑得很大聲卻聽起來和開心毫無關係。
顧曉帆有個師哥當年就是喜歡了直男,被搞得遍體鱗傷,所以即便孫乃謙是自己的好友,他也很同情唐應南愛上直男,沒結果、受煎熬。
知道事情的原委,顧曉帆毫無辦法勸說唐應南留下,因為有了學長的前車之鑑,他知道喜歡直男沒什麼好下場。
「那你要自己保重,我知道這樣很痛苦,但熬過去就會好的。」
「謝謝你,曉帆。我來去自由,說不定哪天就回國看你!倒是你,如果遇到喜歡的人,要學會主動。我就是個例子,表白了被拒絕大不了不成,總不至於後悔。」
掛斷電話,顧曉帆思考著唐應南的事和他的話,默默收餐盤。
迦娜突然看著他說:「顧,上次你得瘧疾,送你去雅溫得市區醫院的車是你們那邊援建工地的車,開車的人好像就是那個工程師。」
……
得知程瀚奇可能是把自己送到大醫院的救命恩人,顧曉帆最先想到了謝安東。
「程總?他沒說起過這件事。」謝安東聽到顧曉帆問的問題驚訝極了。他不知道程瀚奇和顧曉帆有如此來往。
「你確定嗎?之前我把藥讓給他的事,也是你幫忙隱瞞的吧?還有他送我那幅畫的事。」顧曉帆故意戳穿。
「啊!程總告訴你啦?他明明讓我保密的。」謝安東崩潰道:「可這事我真不知道,當時應該不是我跟著,大概是劉工。你等等,我幫你問下。」
……
自從再遇,程瀚奇每天都給顧曉帆發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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