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替你可惜,」嚴柘道,「回去以後,你就再也吃不著比我這一根更棒的……」
解弋不等他說完,把電話掛了。
嚴柘還有更過分的流氓話準備說,被掛了以後非常惱火,想到解弋面紅耳赤氣急敗壞的模樣,又爽了。
解弋登了機,空姐過來問他要喝點什麼。
他問:「有酒嗎?烈性的最好。」
空姐微笑著去準備,稍後送了一杯特調伏特加過來。
解弋有點懊悔,大白天的短時航班,喝什麼酒?擺明了讓別人看出他心情不好。
其實他有什麼好不愉快的嗎?這趟來南方,想見的人見了,想做的也做了,最後按時返程,絲毫沒有拖泥帶水,可以說這是一次超出預期,堪稱完美的春節假期。
除了,除了。
除了被嚴柘說中了,再也沒有比嚴柘更棒的……不是那什麼,是嚴柘這個人,在解弋的取向里,嚴柘從來就是最好的那個。
從認識嚴柘那一天起,只有嚴柘出現,解弋就再也看不見其他任何人。
第2章 鬼迷日眼
嚴柘算不上什麼好人,心眼裡90%是跳舞,剩下10%就是純使壞。
但解弋認識他的時候並不知道,真是鬼迷日眼,一頭就栽進去了。
母單男大情竇初開,哪有什麼道理和邏輯可言。
當時解弋剛十九歲,剛回國,到舞蹈學院讀藝術管理碩士,年紀太小,又陡然換了新環境,除了專業課什麼也不懂,像個小傻子。
嚴柘是解弋的同門師兄,學中國舞,已經研三了,多重意義的長袖善舞,專業拔尖,超絕E人,跟個花孔雀一樣在學校里招蜂引蝶。
那時兩個學生對自己專業的前景,理解有限,認為將來會是師兄潛心搞藝術,而師弟學以致用去搞錢。
現狀當然不完全是這樣,有時候還要掉個個兒。
解弋想起來,就在前幾天,兩人還沒掰,還是一見面話都沒說就要親嘴的一對狗男男,嚴柘提起過這茬,還挑著眉對他說:「你現在既搞藝術也搞錢,不像我,就只能搞搞你。」
說這話時,嚴柘正在解弋的床上抽事後煙,煙霧中的臉,看向解弋的輕佻眼神,不著四六的流氓話,就很嚴柘,讓解弋瘋狂心動。
但解弋也很懷疑,嚴柘的這伊v索句話,未必只對他一個人說過。
畢業幾年後的今天,嚴柘在母校的師弟妹中仍然是一個傳說級的人物。
在傳說中,這位來自彩雲之南的師兄,有著堪稱偉大的舞蹈天賦和頂級實力,嚴柘參加各種杯的比賽視頻,至今還是師弟妹們學習模仿的教材。
有那麼一段現如今已經在校園裡消散的傳說,新的師弟師妹們不曾聽過,在那段傳說中,嚴柘師兄的風流韻事罄竹難書,十足十是個花心大蘿蔔。
解弋在見到嚴柘師兄本人之前,那傳說還在,他聽說過。
據說嚴柘師兄男女通吃,和嚴師兄同屆的其他師兄師姐們提起他的私生活,都表現出一副不可說的諱莫如深。
倒是一些同屆研一生們,會私下裡悄悄議論,初來乍到的解弋聽到過一些,據說嚴柘本科時就把四鄰班裡漂亮男女同學們上下左右地撩了個遍,十五人舞蹈小班裡,超過三分之一的俊男靚女和他有過或長或短的一段情。
解弋還沒談過戀愛,也沒心儀過誰,這誇張的傳說讓他聽著咋舌,竟然還真有這種人嗎?
他從國外回來的時機不巧,半路才入學,研一上學期已經過半,而正讀研三的嚴柘,被選派去參加一個文化交流活動,將在國賓面前呈現一段民族舞蹈個人表演。
嚴柘師兄前腳離開,去為國為校爭光,解弋後腳來當插班生,成了嚴柘的同門師弟。
兩人共同的碩導,是位四十餘歲的女舞蹈家,藝術博士,一級演員,姓孔。
在嚴師兄回來之前,解弋每一天都能聽到他的名字,聽過關於他的無數傳聞,關於他震撼人心的舞蹈天賦,左右逢源的社交能力,獲得過的各項榮譽,博得過的前輩青睞,上過春晚,登過國宴舞台……解弋心想,太誇張了,再吹下去,這人怕是要肉身成聖。
孔老師也對這個得意門生表現出了很特別的態度,提起解弋,搖著頭評價:「嚴柘,那可真是個天才。」
解弋沒聽懂也沒看懂,是天才不好嗎?搖頭又是幾個意思。
後來他見到了嚴柘,認識了,熟悉了,就明白了。
當提起嚴柘,他也開始像孔老師一樣搖頭,竟是這麼一個人,怎麼會是這麼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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