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知道他是嚴柘的同門師弟,問他,你嚴師兄是個什麼樣的人?
解弋也搖著頭回答,我和師兄不太熟。
這話被嚴柘本人聽說了,沒辦法,嚴柘的朋友太多,千里眼和順風耳完全是被動技能。
在走廊里,師兄弟相遇,嚴柘長臂一伸,攔著師弟不讓走,說:「師弟,我聽說,你跟人說你和我不熟?」
解弋一個小傻子模樣的插班生,被當事人這直球質問問得有點傻眼,下意識否認:「沒有,沒說過,我和師兄……很熟。」
嚴柘笑著打量他,不懷好意,說:「哦?有多熟啊?」
嚴柘一直這個德行。
解弋也一直不明白,怎麼會有人每時每刻都能做出一副撩人的模樣?
這個時間,他們兩個人剛認識,才兩個星期。
小傻子師弟已經被師兄撩了整整十四天。
兩周前,正式見到傳說中的嚴柘之前,解弋心裡多少有些好奇和期待在的。
這名字每天在他耳朵里滑來滑去,快磨出繭子了,照片和視頻里的嚴柘他已經都看過,不知道真人究竟什麼模樣?
那絕對是一個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場合,平常到解弋根本想不到,他很快就會愛上這個人,還會愛很多很多年。
未來還有很多次很直觀的機會,能讓解弋全方位地去感受嚴柘的光芒萬丈,可是他們的初見,乏善可陳,不包含任何浪漫元素。
解弋走進練功房時,嚴柘正在把杆前隨意壓著腿,並和別人聊著天,深色練功服的背上被汗濕了一大片。
解弋穿了休閒服,還背著單肩包,這身裝束在練功房裡格格不入,一進門他就自覺朝邊上讓了讓,站在不礙事的邊上。他學藝術管理,每日練功不是必需,是孔老師約他今天見個面,地點約在了練功房。
等孔老師來的時間,他聽到別人悄聲問夥伴:「那是嚴柘嗎?他什麼時候回來的?」
解弋也好奇看過去,那個?就是傳說中的嚴師兄?不就是很普通的一個……好帥一男的。
嚴柘好像察覺到有人在看他,也回頭看過來,兩個人的視線霎時直直撞進了對方的眼裡。
解弋本能地笑了一下,嚴柘只眨了下眼,又轉回頭去,繼續和對面的人說話。
被無視了。解弋無聊地想,師兄真沒禮貌啊。
孔老師來了,先和解弋說了兩句關於他學業上的正事,提醒他課題作業要抓緊。
解弋小聲答應著,明顯還是很迷茫,國內藝術院校的作業習慣和國外很不一樣,他有很多事都搞不明白,也不知道該找誰問,身邊全都是舞蹈生,孔老師只帶了他一個藝管生,碩導更沒有義務手把手地教他。
孔老師看出他有很多問號卻又怯怯的不敢問,臉上也露出些無奈和惆悵。
師生兩人對著惆悵了片刻,孔老師忽然想起什麼,重又開口,指了指另一邊,說:「那個是嚴柘,研三的師兄,你們見過了嗎?」
解弋頭上的問號更多了,不明白為什麼突然介紹師兄給他,而且孔老師的語氣為什麼突然喜氣洋洋,是要做媒嗎老師。
「嚴柘,過來。」孔老師招手叫了大弟子過來,介紹他與小弟子認識。
在老師面前,嚴柘比剛才無視解弋時「禮貌」很多,打過了招呼,還笑眯眯地看著解弋,好像一副很喜歡師弟的模樣。
解弋定定看著他,心想,師兄你是個筐嗎,好能裝。
孔老師介紹完,又對嚴柘道:「我記得,你以前應該上過高老師的課?」
「對,大二的時候,高老師過來客座授課,給我們上過古典舞基訓。」嚴柘答完,恍然地端詳了解弋的臉,道,「師弟是高老師的?」
解弋渾身不自在起來,道:「我媽。」
他馬上又補了句:「她不讓我在外面提她名字招搖撞騙。」意思就是別再提這事了。
他低垂著視線,感覺到孔老師和嚴柘好像交換了一個眼神,心裡頓時更不爽了。
孔老師把他託付給了嚴柘,說:「你空閒時間多帶帶他,他剛回國來,好些事不太懂,不過解弋是個好孩子,很安靜,也聽話,你會什麼就教他點什麼。」
可是嚴柘師兄也是舞蹈生,藝管的課題他懂嗎?解弋滿腹狐疑。
嚴柘笑眯眯地看著解弋,道:「沒問題,我會的多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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