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學們對crush的身份猜測,暫時也還沒有確切的證據。
不過沒證據又怎麼了。
大家都是研三生,其中多的是和嚴柘已經認識六七年的老友。
誰還不知道,這老鳳凰近半年來,是在對著誰開屏。
現在這舞,跳來跳去跳不明白,嚴柘自己愁得睡不著,同學們也愁得各有千秋,有的嘴巴長泡,有的滿臉爆閉口,有的聽到《鳳凰》配樂就開始揪著頭髮嚎啕大哭。
「我們不能再這樣下去了!」還是編導組組長,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中,發出了振聾發聵的聲音,「我已經四天上不出大號了!」
同學們恨不得當場聾了。
嚴柘對《鳳凰》有著絕對的不可替代性。
這個舞蹈中有很多高難度動作,在編創籌備階段,就已經是為了他在量身定製。
這一屆當中,只有嚴柘有這個實力,能在這長達兩小時的舞蹈表演中,把那些完全就是為A角炫技而創作的動作,毫無紕漏地呈現。
假如不得已真要換角的話,鳳凰的高光動作,至少得拿掉一小半。
大家「密謀」幾次,又派出編導組組長去找嚴柘談了談。
組長傳達了《鳳凰》全體的意見:
「你不明白要怎麼表現那些情緒,就是因為沒經驗,經驗是可以通過實踐來獲取的,對不對?」
「我們是隱隱約約聽說過,你是不是有個crush?」
「那為什麼不去實踐一下?」
「別拒絕的這麼幹脆,你都還沒試,怎麼知道不行?」
「什麼不行?怎麼不行了?」
嚴柘道:「真不行,我們有不可逾越的鴻溝。」
他說的是年齡差,這在他和解弋之間幾乎形成了代溝(*他自以為的)。
組長本來以為兩人在搞曖昧,只是搞得久了點,才遲遲沒推進正題。
因而他對嚴柘這話百思不得其解,想了半天,震驚道:「小師弟喜歡女的啊?」
嚴柘差點噴了。
人人都知道他喜歡小師弟嗎?
那解弋自己,知不知道?
正月在他家裡,他的房間比客房大些,陽光也比客房裡要好,不出門的時候,他常叫解弋到他房間裡去玩,後來解弋就會主動來,敲敲嚴柘的門,再從門邊露出一雙狗狗眼,眨巴眨眼地,看嚴柘在房裡幹什麼。
嚴柘房間裡只有一張電腦椅,他自己坐了,解弋就只能坐在他床上。
剛開始解弋還只坐在床邊邊,來的次數多了,熟了,解弋才慢慢不那麼拘束。
他會在嚴柘的床上玩手機,看嚴柘的相冊,看嚴柘的書,玩嚴柘房間裡那些很舊的小擺設,有時候玩得開心,會在床上滾來滾去。
他最常做的是甩脫了拖鞋,趴在床上玩,兩條小腿翹起來,一搖一晃,睡褲和襪子之間露出兩節腳踝。
已經知道他是個小孩的嚴柘,常常一邊覺得小師弟真是太可愛了,一邊覺得會這麼可愛,不正因為人家就是可愛的小朋友。
嚴柘的媽媽還悄悄問過嚴柘,走到什麼進度了啊?
嚴柘要瘋了,能有什麼進度?在看到解弋身份證那天就404的進度。
回學校的前一天,一家人出去吃飯,解弋陪嚴柘的爸爸喝了一杯,當地52度的醉明月。
不是,這小孩喝過酒嗎就一口悶了?
幸好嚴柘眼疾手快攔了一下,不然這小孩還打算多喝幾杯。
果然回家後,解弋就臉紅得不正常,打遊戲打得亂七八糟。
正打野呢,解弋的英雄在草叢裡上下左右的散步。
你在遛狗嗎寶寶。
遛狗的解弋突然問嚴柘:師兄,我們是什麼關係。
剛才還吐槽解弋,這下嚴柘打得比他還亂七八糟。
解弋人家還在草叢裡安全地溜達,嚴柘自己已被對面蹲草的掃了。
什麼關係,什麼關係什麼關係什麼關係。
帶你回家過年的時候,是應該帶你回家過年的關係。
是想要發展成蜜雪冰城的關係。
我是你的師兄,你是我的老婆。
想要的本來是這種關係。
「你是我的小師弟,」嚴柘悲傷的無以復加,他勉強記得住自己應該是這麼回答的,「別想太多。」
他還很有師兄模樣的去摸了摸小師弟的頭髮,感覺到解弋的額頭和臉頰都很燙。
就是喝多了吧。才會忽然問這種問題。
等回到學校後,解弋又對他愛理不理,和在他家時完全兩模兩樣。
嚴柘自己心裡有鬼,遭到解弋冷待,也覺得合情合理。
何況解弋本來也是待人不怎麼熱情的性格。
兩個月過去,如今已經四月份了,被組長這麼一說,全世界都知道他嚴柘喜歡解弋嗎?
嚴柘這才恍恍惚惚,正視起了回憶里不尋常的信息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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