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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經理嚇了一跳,是項目要黃了嗎?千萬不要啊。

解弋的手握著小行李箱的拉杆,他很用力。

「我想問你件事。」解弋道。

嚴柘上了他的微信大號,點開了和解弋的對話框。

他已經一年多沒有和解弋說過話了。好的前任就應該在好友列表里躺屍。

嚴柘斟酌了許久。

嚴柘:要去研城看我跳茶花舞嗎?那裡有一株樹齡五百年的紅茶花。

他等了很久,又打開航旅縱橫,解弋的航班已經起飛了。

航班落地首都機場了。

解弋都沒有回覆他。

玩脫了這是,是玩脫了吧。嚴柘沮喪極了。

他就不該釣來釣去,這個度,他沒有把握好。

他就應該在植物園裡直接邀請解弋。不過那樣解弋也可能會當面拒絕他。

失去了儺神和山神的面具庇佑,也許解弋根本就不想再看到他本人。

兩天後,研城機場。

嚴柘帶領舞團過來演出。李經理和團員們都很高興,有演出意味著有錢賺,跟嚴老師出來寓教於樂,是非常好的行程計劃。

研城機場很小,出口也只有一個。

嚴柘帶了一群嘰嘰喳喳的學生,一手推著行李車,從出口出去。

他一手拿著手機,在翻看消息。

研究組群里幾位老師叮囑他,去了研城也別只顧著演出和玩,開春就得交論文了。

藝術學院裡領導也來問他明年要不要給他排課。學校里都在說他要跟舞團去巡演了,還有時間回來上課嗎,多少上幾節吧。

相親相愛一家人里,他爸媽把三口之家群當成了雙人對話框,在裡面瘋狂撒狗糧。

嚴柘:不想活了,這一天天的。

「嚴老師。」李經理用手肘撞了撞他。

他抬起頭。

研城比曼嵐,比春城都要冷,接近北方的深秋或初春。

嚴柘一出機艙,就在黑T恤外面套了件同色的超輕羽絨服,他沒有拉上拉鏈,脖子上還套著U型枕,旅途中舒適度比較重要,他也沒有打扮,隨便穿了條深色運動褲,又很隨便地配了雙洞洞鞋。

出口圍欄外,有個年輕男生,相當惹人注目。

他穿了件灰色羊毛大衣,挺拔修長的身形,漂亮且英氣的臉,拖著一個小行李箱。

他正不耐煩地看著嚴柘,好像在說,怎麼能磨蹭這麼久。

嚴柘是真的想死。

很狼狽的,不那麼英俊的,但是死在這一刻,他會是世上最伊v索快樂的人。

第27章 春之茶花

解弋中午就已到了研城,在機場等了嚴柘和舞團兩個多小時。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眼睛一直都在盯著對方。解弋出現在這裡,有些話,就已經不用說得太明白。

當地主辦方安排了大巴車來接舞團。

嚴柘叫了輛網約車,把自己行李給了小李經理。他和解弋一起走。

在停車場路邊等網約車的時候。

解弋無聊地握著自己的行李箱拉杆,把箱子轉了兩圈。

他想到自己最終還是咬了鉤,這實在是有點沒面子。

他說:「我是來看你們演出的。」

嚴柘說:「我知道。」

解弋沒有再說話。

上了網約車。兩人在後排一言不發。

這場對陣中,解弋發誓絕不能讓自己再落了下風。

嚴柘是生怕自己一說話,就要忍不住笑出來。

司機師傅不知道,還以為兩位客人關係不睦。

為了打破沉寂,他開了音響播放音樂。專輯裡全是當地民族語言的歌曲。

解弋完全聽不懂唱什麼。旋律倒是很悅耳。

過了一會兒,嚴柘說:「這唱的是首情歌,納西族小伙子向心上人求愛。」

解弋沒有理嚴柘。

嚴柘餘光觀察著解弋。

看他的臉,看他高聳的鼻樑,看他略厚鈍的耳垂,看他裁剪得體的羊毛大衣,看他西褲下的挺拔雙腿,看他一絲不苟的系帶皮鞋,看他交叉手指放在腿上的兩隻手,細長的指頭,飽滿圓潤的指甲。

小弋總上車後就解開了大衣扣子,裡面是件薄毛衫,很商務風的款式。

他還把甲方表情包掛在臉上。

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這樣很可愛?嚴柘悄悄地想。

司機師傅聽到嚴柘能聽懂當地語言,順勢和他聊了起來。

嚴柘來過研城很多次,從前是來旅遊,近期幾次過來,都是演出或採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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