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還發現周思逸竟將人拽進了巷子,白鑫的第一反應就是周思逸要打人了。
被拉著的人比周思逸要矮要瘦,輕得跟紙一樣,周思逸一扯就要飄起來了,這要真打起來了,那肯定毫無懸念。
可是,周思逸大費周章又是請他吃飯、又是給他手機,就是為了拍他恃強凌弱的證據?
白鑫覺得這邏輯有問題,可又想了想,周思逸本就不是什麼好鳥,他理解不了對方的想法也算是正常。他現在為難的是,萬一真打起來了,自己是要上去幫一把,還是錄下周思逸要的視頻?
最後決定見機行事,白鑫打開手機的錄像功能,靜悄悄地挪到一牆邊,接著牆角的掩護,把帽子口罩戴好,將攝像頭對準巷子裡的兩人,低下頭,假裝在玩手機。
白鑫暗中查看,靜觀其變,若是周思逸真要打人,他也做好了衝上去將人攔下來的準備。
只是事情好像沒往他預想中的那樣發展。
「噁心嗎?」白鑫聽見周思逸抓人問了這麼一句,意味不祥。
「你發什麼神經,放開我!」對方也覺得周思逸不正常。
這要打起來了嗎?白鑫心跳到了嗓子眼,可周思逸扼住了對方的後脖頸,低下頭,慢慢靠了下去,這氣氛怎麼看都不像是要打起來啊!
白鑫又迷糊了,看著周思逸的舉動,心裡有了個大膽又齷齪的想法——難不成周思逸是要親那人?
可那人是男生啊!
白鑫又將自己的猜想排除,周思逸是男的,對面那個也是男的,怎麼可以親上去呢?對,不可能的。
如果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周思逸在惡作劇。
白鑫順著這個思路猜下去,那周思逸讓他偷拍的動機也說得通了。
可周思逸跟這人什麼仇什麼冤,需要玩這麼大嗎?
也不知道周思逸有沒有交過女朋友,這是初吻吧,那不虧了嗎?而且,兩個男的親嘴,不會覺得噁心嗎?
白鑫腦補了一下,要是有人起鬨讓他親李興華,那他寧願親一頭豬,可對方要是施意,好像也不是很難接受……
臥槽!他在想什麼!他真是瘋了!
白鑫被自己驚世駭俗的想法震驚,全然忘卻了自己已經被人發現了。
就在周思逸將親未親上對面的人時,身後傳來一聲呵斥,「喂!你拍什麼呢!」
白鑫來不及多想,也不管周思逸親沒親上、手機錄沒錄上,抓著手機,撒腿就跑。
白鑫跑出兩條街了,才後知後覺,自己剛才要是不跑,或許還能狡辯幾句;可這一跑就是做賊心虛,怎麼說人家都不信了。
他以為自己的體力已經算好的了,沒想到那人窮追不捨,緊緊跟在他身後。
最後還是白鑫跑不動了,被他拽住了衣帽。
「死變態!你拍什麼?還跑!,趕緊把東西給我刪了!」
白鑫這才看見了對方的正臉,他記得這人,就是校運會長跑時,在施意前面差點要拿第二名最後被人撞到的傢伙!難怪他跑不贏,早知道一開始就不跑了。
「刪,立刻刪,剛才真不是故意的。」白鑫氣都沒喘勻,還在做最後的辯解。
那人當然不信,「不是故意的你會跑?少騙人了!」
「沒……沒騙你!」
「那你在拍什麼?巷子那麼暗,你是來拍鬼還是拍風景?」
白鑫知道這人不好糊弄了,趕緊拿出手機,當著那人的面把剛才拍到的照片和視頻統統刪掉。
那人竟還不信他,搶過手機,還把雲相冊里的照片都刪了。
白鑫心碎一地,這下徹底收不到周思逸的錢了……
算了,本來也就沒有的東西,現在不過是回到原點,再見了,我的一千塊。
白鑫沮喪地向差點就到手了的一千塊道了別。
他以為事情到這裡就可以結束了,誰知那人竟將他摁在了牆上,還扯下了他帽子和口罩,將他的臉暴露得徹底。
白鑫抬手捂臉,生怕自己被認出來,可最後在那人的威脅下,還是放下了手,被拍了幾張正臉照,那人才放他走。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那人應該不認識他,不然剛才他露臉後就該被發現了,看來以後在學校都得避著點了。
偷雞不成蝕把米的白鑫,生怕與那人再次撞上,最後踩著點去上的晚自習。
白鑫又將帽子戴上,鬼鬼祟祟地回到教室門口,四處張望,又在走廊上站了會兒,直到發現沒有可疑人員過來,這才從後門溜進了施意的座位。
施意正安安靜靜地做著試卷,被突然躥出來的白鑫嚇了一跳,「你幹嘛呢,走路一點聲音沒有,而且今晚怎麼這麼晚才來,不是說好了給你講小測的試卷嗎?」
白鑫屁股都還沒沾到凳子上,就被施意一通質問,不得不說他這一對一輔導還是十分負責的。
白鑫回了教室還是不放心,依舊戴著帽子,甚至還把鬆緊繩扯緊了,給自己打了個結固定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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