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稱讚的班長,才不是他們口中值得追捧的人。
「我知道你對班長有偏見,所以才故意跟我開這個玩笑。你這說得好聽點叫玩笑,實則是在造謠,真的令人不齒。」
施意態度冷硬,語氣嚴肅,因為白鑫毫無證據隨口一說的玩笑話而動了氣。
白鑫不是沒意識到自己言語上的不當,剛才的玩笑的確有些過分,說什麼不行,偏偏說人家看那種書,要真讓別人聽見了,確實會對周思逸造成誤會。
他知道自己說錯話了,但施意一直維護對方的態度,實在令他不爽。
周思逸是什麼樣的人,他可比施意清楚,就憑周思逸對他的態度和讓他幹的事,在他這裡就是算不上什麼好人。
可偏偏不明真相的施意,竟為了周思逸而指責他,明明他倆的關係比周思逸與施意關係更好才對,怎麼不袒護他,反而幫起了周思逸?
白鑫開始轉牛角尖,越想越生氣,坐在位置上,冷冷地看著施意。
直到施意再無話說,白鑫笑吟吟地說,「罵完了沒有?是不是詞彙量不夠,要不要我給你輸送一些?比如,垃圾廢物、嘴裡塞了糞球、毫無教養的狗東西……算了,你這麼有素質,哪會說這些話。」
「啊對對對,你們的班長天下第一好,我就是個爛人。」
說罷,白鑫起身收拾他這幾日留在這的書本,返回自己原先的座位。
施意亦覺得對方莫名其妙,他明明沒有、也不是這麼想的,可白鑫偏偏要將這帽子扣在他身上,連一句辯解的話都不給他說就自己走了。
他索性也不解釋,明明就是白鑫自己惡意曲解他的話,憑什麼要他道歉。
李興華一個人坐了好幾天,前後桌都在緊張地為期末考試做準備,找不到一個陪他閒聊的人,這會兒白鑫回來了,他趕緊湊過去。
「呦,你還記得自己的位置在哪啊?」
李興華覺得奇怪,這幾天都往施意位置上跑的人,怎麼突然回來了。
白鑫把筆和本子一扔,枕在自己胳膊上,重操舊業,枕起胳膊睡了起來,抬頭也不抬地說,「我一直知道自己的位置,不用你提醒。」
「切,你不回來我還以為你要換同桌了呢。這麼喜歡往人家那湊,下學期你直接跟他同桌得了。」
「誰喜歡往他那湊了!你喜歡就直說,下學期我自己單人桌就行了,別在這嘰嘰歪歪地煩死了。」
白鑫態度十分惡劣,把李興華嚇了一跳,也有些生氣,「你沖我發什麼火啊,我他媽惹你了麼!」
白鑫自知理虧,把帽子一戴,將李興華的聲音隔絕在外,不想回應。
「發什麼神經。」李興華見他不說話,也覺得沒勁,氣沖沖地拿出一包辣條,一點也沒打算分給白鑫,自己一個人吃完了。
白鑫一下惹怒兩個人,直到晚自習結束,他都沒同李興華說過一句話,也沒再去找施意。
這不是白鑫與施意第一次產生矛盾,比如上回白鑫知道自己說錯了話很快就道歉了,施意以為這次也一樣,過兩天白鑫就會當個沒事兒人一樣再來找他。
可沒想到,一直到期末考試結束,白鑫都沒找過他。
白鑫不主動求和,施意也不想服軟,他不明白明明自己沒做錯也沒說錯什麼,白鑫好端端地就生上氣了,他找誰說理去。
於是就這樣,兩人一直冷戰到期末結束,都沒說過一句話。
其實白鑫當天晚上回去,就消氣了,想著第二天就厚著臉皮當無事發生一樣,再去找找施意認個錯這事兒過去了。
但是第二天,他就看見施意座位旁,坐著一個與他相談甚歡的周思逸,這個引發他怒氣的源頭。
施意就像是要故意氣他的一樣,居然還與讓他生氣的人一起有說有笑的。
白鑫第一次體會到了女生說的,如果自己的好朋友身邊有了更好的朋友,自己會吃醋的感覺,更可惡的是對方是自己討厭的人。
白鑫冷眼旁觀,盯著兩人的笑臉,覺得格外刺眼。
可他看著看著,突然有些落寞。
撇去其他的不說,能和施意玩得來、有話題聊的,大概也是周思逸這種人吧。
想想他和施意在一塊時,都是他一個人喋喋不休,施意都是默默無言,充當一個傾聽者。
他說的施意或許都見過,但施意說的東西有些他聽都不曾聽說,兩人怎麼聊得到一處去呢?
他還總拿人開玩笑,言語粗俗,滿嘴跑火車,施意估計也厭煩了他,只是礙於教養,不好說出來罷了。
白鑫突然泄了氣,正好臨近期末,這段時間他還是不要打擾施意好了。
雖然做下了決定,可三天兩頭,還是會不自覺地想往施意的位置去,每次從後門進來,都忍不住往施意的位置撇多兩眼。
白鑫硬生生忍到了期末結束,都沒和施意說一句話。
這在學校都不說話,學校之外,白鑫更找不到由頭與施意聊天了。
這天下午,又在網吧做完了一單,白鑫終於放過自己,關掉遊戲,讓自己歇了會兒。
他拿出手機,打開社交軟體,劃拉著自己的好友列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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