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酒吧的燈光音樂都太惑人,被酒精浸染後的沈年眼尾嘴唇都紅艷艷地勾人,江崇心裡燒起了火,把眼神茫然的沈年拉進懷裡生澀地親吻。
他吻地粗暴且沒有章法,分開時沈年的唇角染了血,他伸手抹掉,又湊過去用額頭抵著沈年的,輕輕蹭他的鼻尖,低聲問:「今晚想跟我走嗎?」
沈年沒有拒絕過他的任何一句話,那天也不例外。
兩人都沒有經驗,試到第三回 江崇才算把自己全部嵌了進去,酒精混著荷爾蒙,讓他心口熱地發燙,動作並不算溫柔,沈年卻一聲沒有吭,只是攥著床單無聲地落淚,或許是疼的,又或許是其他的什麼,江崇那時並沒有心情去探究。
混亂的一晚之後,江崇在陽台上抽了半個小時的煙,回房間時沈年已經醒了,像個被弄壞的布娃娃一樣望著他。
江崇撿起皺巴巴的衣服穿起來,躊躇許久,開口的第一句是:「抱歉。」
「你有什麼要求可以儘管提,車、房、錢,只要在能力範圍內,我會盡力想辦法滿足。」
他說完後沉默許久,看著沈年逐漸發白的臉色和黯淡的目光,終於還是鬆了最後一口底線:「如果你不想要這些,需要我負責,我也認,但是我對你沒有感情,這一點希望你考慮清楚。」
沈年的臉上恢復了點血色,圓圓的眼睛又亮起來,他有些費力地側了側身,用手撐著床面坐起來,用嘶啞的聲音開口:「沒關係,暫時沒有感情也沒關係的,我想……跟你試試。」
沈年說著頓了頓,又補充一句:「可以嗎?」
江崇的目光落在他青紫一片慘不忍睹的皮膚上,沒有辦法說出任何一個拒絕的字。
兩人就這麼草率且奇怪地確定了戀愛關係,沒有表白也沒有鮮花,沈年成為了江崇鮮為人知的「男朋友」,陪在他身邊悄無聲息地走到了第三年。
江崇把這段關係定義為責任。他在衝動之下對沈年犯了錯,無法越過心裡的愧疚感拒絕沈年,所以只好寄希望於靠時間淡化,等到一個合適的時機,等到沈年對他失望,對這段關係失望,再體面地分開。
他努力把控著兩人之間的距離和度,控制著自己不要因為愧疚感對沈年太好,來避免沈年越陷越深。
可人畢竟不是精準運作的機器,江崇自認足夠理智,卻依然錯估了自己對沈年身體的渴望,也錯估了沈年對他幾乎無底線的包容。
以至於這場原本指望終止於兩清的關係,逐漸走到一個更難收場的地步,他對沈年的虧欠反而越來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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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h no,這萬惡的白月光情結……
第7章 聚餐
江崇偶爾也冒出過這樣的念頭:假如不是宋文清恰到好處地出現了,假如宋文清沒有回頭來找他,或許他和沈年真的可以就著這筆糊塗帳一直過下去,他喜歡沈年的身體,也並不厭倦這種生活。
只是生活沒有如果,宋文清回來了,一切就該回到正軌了。
宋文清是他被迫分離的初戀,是他年少時就認定的理想伴侶,也是他曾經的求而不得,是無能為力的年紀里的最大遺憾。
他們有共同的興趣愛好和生活理念、有門當戶對的家庭背景、對事業和家庭也有相似的認知和追求,他們很合得來。
哪怕多年未見,拋開感情層面的隔閡,他們依然有很多共同語言,可以天南海北地聊音樂聊足球,一起打球看展,聊時政新聞行業動態。
跟宋文清在一塊時總是平靜融洽的,同頻的思維不會給彼此造成負擔,生活和事業都會有1+1≥2的穩定狀態。
這就是江崇曾經設想的愛情的最佳狀態。
也和沈年在一起時完全不同的生活。
沈年不懂音樂,歌單里雜七雜八地收藏了從古風到流行從民謠到二次元五花八門的歌曲;
沈年對藝術不感冒也不關注新聞,他喜歡各種畫風好看的遊戲,買了一個專門的柜子放他買的各種娃娃手辦掛件小鐵片徽章,還吐槽過江崇他們公司的美工組審美太直男;
他喜歡窩在江崇懷裡捂著眼睛,從手指縫裡看沒有營養的恐怖片,會因為劇里喜歡的女角色死掉慪氣到半夜睡不著;
他也不懂那些複雜的餐桌禮儀,吃不來昂貴的料理海鮮,更喜歡樓下蒼蠅館子的辣椒炒肉和小餛飩,愛吃巧克力之類的甜食,但又總怕胖,吃完之後還要自欺欺人地做不規範的平板支撐,結果往往堅持不了多久就趴在瑜伽墊上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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