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郗寂哼笑一聲,說:「你這是詭辯,你在變化你的愛就在變化,除了你之外誰還能主宰你的愛。」

「我們一直沒有問你來留學的原因,你不想讓別人知道你的電話、地址,我們就保守秘密。所以,郗寂,你的愛變化了嗎?」

齊音心平氣靜地詢問郗寂,她的眼睛裡盛著和煦的笑,郗寂看向窗外,她繼續說:「在我看來,你是變化了的,但你的愛為什麼沒有變化。」

困惑如同巨大的雪球,造成一場心靈上的雪崩,郗寂不再詢問,只是看著他的父母,說:「恭喜你們,有機會進行曠日持久的實驗,我保留我不理解的部分,仍舊祝福你們。其實你們才不在乎我的祝福,我很清楚,無論怎樣,我愛你們。」

「我們在乎你的祝福,謝謝。」

郗言說話有著舉重若輕的意味在裡面,他舉起面前的高腳杯,裡面裝著的是溫水,祝願郗寂快樂幸福。

郗寂沒有舉起酒杯,點頭說:「謝謝,謝謝你們。」

他們知道的真相比郗寂料想的多,不過他們不會反對,不會制止。反正在很多人看來齊音和郗言本就屬於離經叛道的一類人,在他們一窮二白時尚且如此。他們留給郗寂的資本足夠他選擇任何他想要的路,郗寂的人生可以輕鬆,如果他選擇困難模式,他的父母會在旁邊一邊輕笑,一邊支持,他們是一家人,他們愛彼此。

愛是真的,在工作中沒有特權同樣是真的,不過郗寂的房子是他父母送他的十八歲生日禮物,郗寂說他沒說過自己會回國,齊音說:回不回國無所謂,房子不會長腿離開。再說,是我們不知道你想要什麼,直接給錢太俗氣,你爸爸提議送房子,這個想法不錯,你覺得呢?

郗寂沒有表示贊同或者反對,只是說了聲謝謝。

可能他們一早猜測郗寂會回來,不過始終沒有明說。回來之後的生活算不上天翻地覆,除了削減時差,郗寂仍舊沒有成功找到他們之間應有的平衡。

真正見到鄧念忱和想像中的場景完全不同,鄧念忱鮮活地出現在郗寂面前,讓他曾經喝下去的酒精徹底揮發。這樣說不完全正確,鄧念忱沒出現的時候,也能讓酒精失去應有的控制力。

郗寂喝過一段時間的酒,不上癮只是每天都需要喝,從微醺到完全斷片,郗寂逐步遞進對酒精的耐受程度,發現人一定存在著上限。達到上限值之後再怎麼努力都會失去對身體的控制,飄飄忽忽,恍若要離開這個世界,所有人都在慢慢遠離著,鄧念忱在太平洋對岸消失蹤跡。

這是郗寂想要的,鄧念忱是個模糊到不能再模糊的影子,只是會出現這個名字,而後郗寂握著酒瓶詢問自己,鄧念忱是誰。清除關於鄧念忱的記憶困難到像是要清除郗寂自己一樣,喝醉之後他詢問這輩子始終詢問自己的問題:我是誰。

無論郗寂如何否認,他都是齊音和郗言的孩子,他身上有和他們如出一轍的瘋狂因子。他晚上喝醉,酒氣存不到七點,起床之後郗寂清醒強大,無可匹敵。

戒酒事出有因,郗寂懷疑是年輕或者他天生能夠喝酒,喝酒對他來說除了起到短暫失憶的作用,再沒有其他副作用,簡直像是完美的靈丹妙藥。

直到一天喝醉之後,郗寂開始反覆撥打一個號碼,永遠無人接聽。

驟然清醒,擁有酒精的郗寂仍舊無處遁形,他沒有存儲這個號碼,卻像是一個專業的演奏家,音符自然地從他的手指間流淌。

他身體裡的酒精全數作廢,鄧念忱趾高氣昂地占據上風。郗寂感謝理性時刻的自己,鄧念忱的電話永遠撥打不通,他聽不到鄧念忱的聲音,聽不到欲望流動的聲響,只能聽到不間斷的延長的「嘟」聲。

雖然酒精失去作用,郗寂卻不願意輕易的捨棄它,這是他在芝加哥的朋友,是幫他對抗鄧念忱的朋友。

酒精不算什麼,朋友是舉足輕重的,郗寂不想捨棄。他在芝加哥有朋友,可是他只對酒精如此坦率,坦率到讓郗寂吃驚,他不願意失去朋友,這是可理解與容忍的。

不過失去作用的酒精還是將郗寂引入戒酒會,是郗寂和吳疏函成為朋友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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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念忱失眠,郗寂不想戒掉酒精,他們兩個半斤八兩。

第28章

經過一段時間的深思熟慮,郗寂上交自己最終的選擇,他需要世界各地出差一段時間,這是海外市場開拓的必備條件,是市場梳理前的準備,目前的計劃是為期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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