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一起拍畢業照,我沒有打水漂。」
「他才不喜歡噴泉。」
郗寂睡著之後,鄧念忱像是說給夢裡的郗寂聽,「咖啡館到你們學校正門也只要五分鐘,所以不是很遠。很抱歉我錯過了你的生長痛,讓你一個人孤獨地承受那些,但我保證我們會一起度過以後的所有坎坷與艱辛,當然最好沒有那些。走過漫長且暈乎乎的生長痛,我們看見了對方。我想我們下次可以一起試試看,先喝醉的那個去跳探戈。我們還會有打水漂的機會,畢竟我也沒有扔出帽子。你知道的,直上直下的一個水柱,實在沒什麼值得欣賞的地方。我只是愛你。」
湊近郗寂的耳邊,「很愛很愛。」
有時候送別不只是停留在機場,郗寂隨著鄧念忱一同返程,他們坐在同一排,鄧念忱牽著郗寂的手指問:「是因為不再耳鳴才願意陪我一起嗎?」
郗寂歪頭靠在鄧念忱的肩膀上,小聲說:「其實我現在有點耳鳴。」
鄧念忱立刻提起精神,疑惑道:「耳鳴還會復發嗎?嚴重嗎?要喝水嗎?」
在鄧念忱把水遞到郗寂嘴邊的時候,郗寂說:「可能是因為我聽到了你的心跳,這是共振的後遺症。」
郗寂認真地說著這些話,所以鄧念忱無法對郗寂這個小小的惡作劇生氣,他擰上水瓶,說:「得讓你聽到,不然我怕你不放心,但別耳鳴,那不好受。我以前的愛太小聲了,郗寂,我以後會大聲一些的。」
郗寂點了點頭,說:「但別太大聲,鄧念忱,我害怕被投訴。」
「放心,我不準備拉橫幅,用廣播,我只準備說給你聽。」
「嗯,我已經聽到了。」
郗寂像是鄧念忱的「陪讀」,不過他可不管學習方面的事情,那些時間郗寂只是窩在鄧念忱租住的小房子裡。而後突然出現在某一個拐角,邀請鄧念忱去吃一家正宗的法餐。
「我們在法國哎,這也有不正宗的法餐嘛。」
「那肯定了,現在流行融合菜,算一種政治正確。」
鄧念忱始終牽著郗寂的手,在郗寂說話的時候送給他一個吻,說:「這也是政治正確,這是我喜歡的一種。」
郗寂像是一個小孩子,晃動他們牽著的手,「你在哪一邊,我就支持哪邊。」
「立場不堅定啊,郗寂同學。」
「這是真正的立場堅定,好嘛,這是認準你了。」
「折服於我的姿色和人格魅力也不算丟臉。」
「何止是不丟臉,簡直光榮。」
無論幾歲,鄧念忱都對郗寂的這一套非常受用。鄧念忱理應是驕傲的,不會趾高氣昂,他只是有獨特的魔力,讓人理所當然地靠近,類似於趨光性。
郗寂希望他能始終這麼驕傲,因為脆弱的鄧念忱更讓人毫無招架之力。
他們利用空閒的時間,慢慢擴大版圖,探索了歐洲這塊土地,看見輝煌的教堂,望而卻步的峽谷,街頭的鬥牛舞,在一場大雪裡挽著彼此避免滑倒。
鄧念忱說摩納哥的人分手之後不尷尬嘛,可能遍地都是前任。
郗寂用看似胡言亂語的話回應鄧念忱說道這比國內冷一些,讓鄧念忱多穿衣服。
而後俏皮地說:「而且啊,口罩帽子圍巾三件套更要準備好。要是被扔了臭雞蛋,至少這張臉沒受到影響,降低傷害。」
「好啊,郗寂,你是不是等著看我笑話呢。」
鄧念忱把有些涼的手掌伸進郗寂的袖子裡,輕輕撓郗寂的胳膊。
「我可不想看你笑話,真有那種情況,我會保護你的,誰讓我是你的現任呢,這是我的責任。」
「你最好真的記得履行責任。」
「放心,我記性很好。」
「知道,你是小天才呀。」
「我只是上學早。」
「少了半句,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我知道你會說給我聽。」
在鄧念忱確定轉博之前,他們一起去了一趟芝加哥,打開房門之前,郗寂像是在做心理建設一樣抓著鑰匙,甚至準備出爾反爾帶著鄧念忱去住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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