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認真地思考了一會兒,說:「他可能在想,到底哪裡輸給了哥斯拉。」
王耿:「……」
王耿淡淡地說:「哦。」
接著,也不知道是哪兒戳中了他的笑點,他趴在齊斯白背上笑得上氣不接下氣,說:「齊斯白,你真是個人才。」
齊斯白彎唇,把他往上託了托,說:「快關寢了,得跑兩步,你抱住了啊。」
王耿緊了緊抱著他的胳膊,把笑出的眼淚蹭在了他的肩頭,清朗的聲音特別快樂:「快跑,跑贏了給賞錢。」
學校里路上空蕩蕩的,很適合撒野,倆男孩子的笑聲灑了一地。
到了宿舍,剛好趕上宿管大爺關門,倆人險險地進了宿舍。
齊斯白宿舍在二樓,他背著人,一步一步地上了樓梯,開了門,把王耿放在自己床上,這才有空喘了口氣。
他們宿舍環境不差,四人間,上下鋪,裝修的很好,乾淨大氣。
王耿蹬掉了鞋,扯掉了自己的領帶和西裝,四仰八叉地躺在了床上,暈乎乎地眨巴著眼睛,覺得全世界都在轉。
他旋轉的世界裡出現了一個人,齊斯白把外套脫了,走過來替他解了襯衫領口。
他沒拒絕,呆呆地看著男生的那雙漂亮眼睛。
齊斯白本來只是想讓他躺得舒服一點,給他松松領口就起來,可這會兒被他又軟又單純的目光看著,連呼吸都滯了滯。
寢室里開著燈,整棟大樓里有人的宿舍可能都不超過十間,所以特別安靜,安靜得連心跳聲都能輕易捕捉。
齊斯白要起身的動作頓住,半跪在床上,一手撐在男生的臉側,居高臨下地看他。
如果曖昧也有溫度,大概是炙熱呼吸的溫度。如果曖昧也有實感,一定是大腦暈眩,所有反應都集中在胸膛的左側,慌亂無序,又有點刺激。
燈光有些刺眼,王耿逆著光看面前的年輕男孩兒,懶懶地開口:「你心跳什麼?」
齊斯白緩了緩自己莫名開始的緊張心跳,聲音特別溫柔地反駁他:「我沒跳,我特別的穩。」
王耿呆呆地看著他,輕聲說:「哦,那大概聽錯了。」
身下的人長了張清秀漂亮的臉,眼尾泛紅,微微眯著,像是含了情。脖頸微微敞著,露出的皮膚白皙透著粉,上邊有大部分已經消退的吻痕,只留下淡淡的青……這都過去多久了啊,一個多星期還下不去,這得多嫩啊。
可惜的是,他忘記自己親上去的時候是什麼感覺了。
齊斯白覺得自己身上有點發燒,臉上燒得最厲害,越看這男生越覺得熱。他刻意放緩了呼吸,讓自己冷靜點,低聲說:「你今天在這兒睡吧,我給你找衣服,先去洗個澡。」
王耿反應慢半拍地應了聲,撐著床起身,頭直直撞上了還沒來得及站起來的齊斯白。
齊斯白鼻子一陣酸,差點兒沒掉眼淚,他捂著鼻子,瞪大眼睛看他,剛剛那點兒莫名其妙的旖旎瞬間被他疼沒了。
他無語地說:「你特麼……」
他的話沒說下去,看著垂首捂著頭的男生,他皺著眉蹲了下去,仰頭瞧他:「疼了?鬆手給我看看。」
王耿:……
他沒那麼疼,主要是暈,他感覺腦子裡裝了個摩天輪,晃一下都暈。他的手被人拉了下來,接著被撞的地方被人輕輕揉了揉,男生好聽的聲音帶著笑:「你想幹什麼啊,同歸於盡嗎?不至於吧。」
王耿沒說話,他看著齊斯白,安靜了好長一段時間,在對方想要起身的時候,他按住了他的肩。
他說:「你的手特別熱。」
齊斯白也覺得自己溫度有點高,他也沒在意,說:「我去洗個澡就好了,你先休息會兒。」
王耿沒撒手,他慢慢低頭,把臉湊近了齊斯白的脖頸,聲音乖且軟:「還想咬你。」
齊斯白:……
齊斯白喉結動了動,臉上的溫度又開始升高,心跳「撲通撲通」地開始叫囂,他很清楚這反應是因為什麼。
嚴綏說自己顏值至上,這話說的一點兒毛病都沒有。他得承認,除夕夜那天之後,他沒有一天不想這人的。想他白皙的身上滿身的吻痕,想他豪放的掀開被子給他看自己的傑作,想他抽菸的時候,那種單純慌亂又故作沉穩的樣子。
是真特麼帥。
現在這人就在自己面前呢,他可能只要再努力一把,就能再嘗一次這人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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