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進行下一步動作,怕太唐突,嚴綏會反感。
這個長長的,纏纏綿綿的,帶著懵懂欲望的吻,是被敲門聲打斷的。
嚴綏兔子似的抬起頭,眼睛水汪汪,嘴巴也水汪汪,他啞著嗓子發出了個音節,立刻捂住了嘴,求助似的轉頭齊樹。
他的嗓子被欲望浸染,啞著呢。
齊樹溫柔的揉了揉他的頭髮,清咳了聲,問:「阿姨,有事嗎?」
嚴媽媽隔著門說:「時間挺晚了,小樹你就睡這兒吧,給你送床被子。」
嚴綏臉一紅,立刻捂住齊樹的嘴巴,溫熱的唇貼在掌心,他的心裡又是一悸,他清了清嗓子,抬高聲音說:「他回去睡,不在這兒。」
齊樹無辜的眨了眨眼睛,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看的人心癢。
嚴綏湊上去親了親他的眼瞼,對門外說:「他這就走了,媽,你先睡吧。」
齊樹:「……」
嚴媽媽走開後,嚴綏才鬆了口氣,他鬆開捂住齊樹嘴巴的手,趴在他的身上說:「大官人,我感覺咱倆在偷情。」
齊樹:「……」
神他媽大官人。
齊樹把他抱在懷裡,安撫的拍著他的背,低聲說:「小金蓮,這麼不想我和你一起睡?」
他倆以前倒不是沒一起睡過,不過那是很小的時候了。
嚴綏不介意他對自己的稱呼,懶洋洋的說:「不想,我現在看到你就想親,和得了皮膚饑渴症似的。」
齊樹心裡一悸,這小孩兒也太會撩人了吧……
嚴綏又親了親他衛衣領口露出來的鎖骨,低聲說:「以前為什麼就不會有這種感覺呢?」
齊樹:「……」
要不是被逼急了,我真的不敢輕易碰你。
齊樹:「喜歡碰我就來北京讀書吧。」
嚴綏沒說話,趴在他懷裡發懶。
齊樹輕微的搖了搖嚴綏,試圖說服他:「北京很好的,有故宮,有長城,有……」
嚴綏接口道:「有你。」
齊樹:「……」
齊樹:「嗯。」
空氣安靜了會兒,齊樹忍不住問:「來嗎?」
嚴綏眼神黯了黯,半晌才開口,語氣里不見了剛剛的慵懶,變得有點兒落寞:「我考不上你的學校。」
齊樹心裡顫了顫。
他想讓他去北京,他想的是想和自己一起上學。
他心軟的厲害,輕聲問:「想去Q大?」
嚴綏翻了個白眼:「全國最高學府,誰不想去?」
齊樹:「假如我當時去了南方呢?」
嚴綏理所當然的說:「那我就去南方呢唄。」
心裡一瞬間開出了花,齊樹就覺得,自己還是挺有機會的。
他用力的抱了小孩兒一下,溫聲說:「我在呢,你考的上。」
嚴綏癟了癟嘴:「誰給你的自信?」
齊樹笑了,他又親了親嚴綏的發頂,很溫柔的說:「你。」
齊樹回去的時候已經晚上十一點了,他給嚴綏扎紮實實的補了一晚上的課。
齊斯白出來上廁所的時候,正撞上他開門進來,眼睛瞬間瞪的老大,那表情像是見了鬼,他鬼鬼祟祟的往爸媽房門瞧了一眼,然後輕手輕腳的湊過來,捏著嗓子用氣音問:「哥,你怎麼還回來了啊?」
齊樹:「……」
齊樹眯了眯眼睛,看著自己弟弟凌亂的頭髮和睡衣,真的是怎麼看怎麼不滿意,挑眉問:「作業寫完了?」
齊斯白:「……」
齊斯白:「還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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