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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樹:「小綏都多做了一整套模擬題了。」

齊斯白:「……」

你他媽在那兒待了一晚上,就純做題?

齊斯白不甘心的湊過來,擠眉弄眼問:「表白了嗎?」

齊樹勾了勾唇,繞過這個活體路障進了屋。

隔壁,嚴綏。

他自齊樹走後就集中不了注意力了,掙扎了一會兒,他乾脆把筆扔下,趴在了桌子上。

他的視線不自覺的往床上掃,本來整整齊齊的床單被倆人滾的皺巴巴,那個考哪所大學的話題進行到後來,嚴綏又忍不住上去親齊樹,被男生從椅子上直接抱到了床上,按著親了好長時間。

親的時候只顧著舒服,根本沒顧忌這舉動妥不妥當,現在回想起來,他覺得自己臉燙的都可以煎雞蛋了。

身上似乎還殘留著那個人指腹的觸感與溫度,從自己的衣擺一角伸進去,那雙握慣了精密手術儀器的手,微涼,卻像是能點火一樣,所過之處,讓自己燙的幾乎戰慄。

他自小看齊樹,仿佛高山仰止,遙不可及,但是那個人今天,仿佛下了神壇,在自己身上索求,他的吻烙下的每一個細微表情,都性感的要命。

那個人可是齊樹啊,不誇張的說,光是想到這個就足夠讓他興奮了。

嚴綏沒親過女生,從小到大也就和齊樹親過,但這並不妨礙他認為接吻真的是一件特別舒服的事兒,像是和那個人一瞬間拉的特別特別近,口腔里的每一個神經都超常作用,將極盡細微的快感傳到大腦,讓他近乎沉溺。

他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歡齊樹,但是如果換了齊斯白這麼親自己,應該早就被打的他媽都不認識了。

和同性接吻是一種怎樣的體驗?

嚴綏隨手點開微博,入目第一條就是這條。

這個他可太有發言權了。

他抿著唇輸入:「只能說很爽,那感覺跟要上天一樣。」

回答完畢,他關了手機,又趴在桌子上看著齊樹剛做完驗算的草紙發了會兒呆,然後調整了檯燈亮度,繼續做卷子。

第二天早上,六點多。

齊爸齊媽去醫院上班,起的早,正逢寒假,齊斯白還在睡覺,嚴綏和齊爸齊媽打了招呼,熟門熟路的推開一個房間的門。

冬天裡天亮的晚,加上陰天,屋裡還拉著窗簾,幾乎是暗茫茫一片。

他輕手輕腳的走到床邊,然後,脫了鞋爬了上去。

床單被褥是墨藍色的,只有枕頭是史迪仔主題的,有點卡通,那是之前嚴綏送的禮物。

說是禮物也不盡然,那回是學校發獎品,一堆書本毛巾裡邊就這個還算看的過去眼,回家的時候正趕上齊媽說要換枕頭,就直接給她了。

然後這個枕頭就一直在這裡了,也就這麼過了許多年。

他小心翼翼的爬到睡著的那個人身邊,低頭看他閉著眼睛的睡顏,適應了黑暗的眼睛,可以清晰的描繪出這張出色的臉的輪廓,感覺以前都沒有好好看過他,只知道他好看,卻總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他到底有多好看,現在看來,他的睫毛長,眼線也長,鼻樑特別挺,嘴唇……

特別舒服。

又柔又暖。

他咽了咽口水,忍不住想低頭嘗嘗,忍不住了他也就不忍了,他把手撐在齊樹的身側,慢慢的俯身,一點一點的拉近與他的距離。

觸碰上的那一瞬間,他心跳的都要從喉嚨里蹦出來了,刺激,興奮,快感,同時席捲了他的所有感官。

感覺真的太好了,不惘他特意起了個早,就為了親親他,好給自己一天的學習提提神。

他小心翼翼的在齊樹唇上貼了會兒,生怕吵到他睡覺,過了幾秒鐘,他覺得差不多了,便離開了他的唇,打算起身,身體卻被人扯了一下。

他瞬間跌倒在了柔軟的床被之間,然後他的身體被人壓在了身下,蒙著的被子裡,他只能聽見錯亂的呼吸,人體與被子摩擦的聲音,灼熱的吻落下來的時候,他抱住了齊樹的背,想離他再近一點。

冬日清晨,黑暗的屋子裡,床上鼓了很大的一個陰影,那抹陰影偶爾上下浮動,看不清裡邊的端倪,但是如果用聽的,那就足夠讓人面紅耳赤了。

齊樹的吻從嚴綏的唇邊移開,小孩兒身上熱了一身的汗,呼吸粗重,他的唇划過他的鎖骨,一路往下,一直到了小腹,然後張口含了進去。

嚴綏悶哼一聲,整個人險些坐起來,他沒想到齊樹會做這種事,但是很快,快感就讓他開始享受起男生的伺候,他把手搭在眼睛上,低低啜泣著喊他:「哥……」

齊樹牽住了他的手,輕輕捏了捏,算作安撫。

嚴綏又叫了一聲哥,他好像不會說別的了,只在男生的動作里,失神的一遍一遍叫著他,到了最後的時候,他腦袋裡一片空白,下意識吼了一句:「齊樹!」

齊樹輕笑了聲,安撫的揉了揉他的手,輕聲說:「我在。」

嚴綏呼吸有點急促,在被子下的小小空間裡,瀰漫的味道是男人都很熟悉的,可能是因為空間過於狹小,一片黑暗也看不見什麼,他的羞赧和不好意思都顯得不那麼重要了。

他扯了扯齊樹的手,齊樹就湊過來親他,他卻偏過了臉,嚴綏趴在齊樹的耳邊,低聲說:「我也想要。」

齊樹一愣,他沒反應過來他指的是要什麼。

下一秒,他感覺到自己的下邊被人握住了,那一刻,他腦子裡那根叫理智的弦,碎成了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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