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腳步沉重地往家走,路過老劉大爺門前,瞧見了他家院子裡養的那一窩肥兔子。
最近他胖了,控制了一段時間飲食,可好像也沒什麼用。
他好久沒吃肉了……
老劉大爺還在刨地,這會兒從屋前刨到了牆邊,舒爻猶豫了下,三兩步跳過去,趴到牆頭跟他搭話:「劉大爺,你這兔子還賣不?」
老劉大爺抬起頭來,咕嘟了一口煙,含含糊糊道:「不賣。」
舒爻眼巴巴瞧著他:「就賣給我一隻。」
老劉大爺拄著搞頭直起腰,挺傲嬌地揚了揚下巴,道:「我那是留著下崽的。」
就瞎扯,那兔子籠都快放不下了。
舒爻一眼大一眼小地瞅著他,開口道:「二百一隻。」
老劉大爺摸了摸下巴,望了望天,擺著造型拿了會兒喬後,克制著擺了擺手:「自己去挑。」
舒爻扶著牆,靈巧地跳進了院子,直奔兔子窩去了,和這年紀七十來歲還猴精的老頭兒擦肩的時候,眼看著那臉上笑出了包子褶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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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章 山間情話
今天天氣好,秋高氣爽的,臨近太陽要落山,舒爻家裡的煙囪開始冒煙了。
這會兒正是要吃晚飯的時候,家家戶戶都開始起灶燒火,寧靜的村里煙霧繚繞,偶爾會傳來幾聲狗吠和雞打鳴的聲兒。
舒爻蹲在院子裡的水井邊上洗兔子。
熱水燙兔毛,整整齊齊將兔子皮給剝了下來,白生生的手伸進開膛的肚子,熟練地掏出了一把血淋淋的內臟,院門就是這個時候被敲響的。
舒爻蹲的時候久了,腳有點發麻,站起來跺了跺腳,走到門口,掀開大門上留的三寸見方的小鐵片往外看。
這一看,他難得一愣,眨了下眼睛,問院外的人:「你們有什麼事嗎?」
院子外邊站著的正是開大車的那倆人,一個五十多歲年紀,一個三十多歲年紀,白天和他說過話那個站在前頭,手裡拎著瓶酒,笑著說:「小兄弟,我倆這車壞了,今天走不了,想在你這兒借住一晚。」
舒爻眉頭輕挑了下,特意往他們身後瞧了瞧,他們身後空蕩蕩,沒有那個小姑娘的影子。
他有些奇怪,但也沒多問,只道:「我們村里不留夜客,這太陽還沒下山,你們往前邊的村子走走吧。」
「你們這村子什麼毛病?」三十多歲那個平頭男人身材彪膀,長了一副兇悍樣兒,這人眼白多眼黑少,愛從眼皮子底下吊起眼睛瞧人,看著戾氣很重。
他抽了口煙,不耐煩地說道:「從村頭問到村尾,都是這一個說辭,就住一宿怎麼了?給錢也不行?」
舒爻還沒等答,從路口跑出兩個小孩兒,倆孩子的小短腿搗騰得跟風火輪兒似的,在夕陽西下的乾燥泥土道上帶起了一溜煙兒,眨眼就到了他家門口。
這是老趙家的倆小子,前頭那個歲,是個皮猴子,他呼哧帶喘地扶著腿,揚著嗓門兒喊:「小大夫,快給我一劑解毒針,我家小黑吃了耗子藥,快不行啦。」
小黑是只小毛毛狗,不知道什麼品種串的,長毛短腿,長得跟偷袈裟的犯罪嫌疑熊似的,平日裡最愛村頭村尾的巡邏,烏漆麻黑的總能嚇著人,但好在性子好,不吵鬧,大伙兒都不煩它。
舒爻趕緊給小孩兒開了大門,往屋裡走。
他手上還拎著兔子的內臟,雙手血淋淋的,那倆男人站在門口往裡邊張望了會兒,年長的那個堆起笑道:「我們這兒有好酒,正好下菜,小兄弟,你就收留我們一晚,我們給錢。」
舒爻當沒聽見,把東西放下,就著涼水洗了個手,深秋了,水井裡的水冷得和冰一樣,凍得他臉色有些泛白,他顧不上許多,到了屋子裡翻了解毒劑,出來時瞧見倆男人正和老趙家倆小孩兒說著話,臉上帶笑,還伸手要摸人孩子的腦袋,倆孩子也不知道躲。
他皺了皺眉,快步走過去,不著痕跡擋在了中間,把解毒劑交給小孩兒,囑咐道:「先打上,要是緩不過來,趕緊給我打電話。」
小孩兒心疼狗,拿了針就旋風似的跑了,眨眼不見了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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