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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懷:「是雷祖。」

這裡竟然在正兒八經供奉著道家的神像。

香剛被點燃,卻不見人影,一片安靜。

紙人笑嘻嘻地靠牆立著,一雙雙漆黑的墨點盯著兩人看,那後面,仿佛還有眼睛在暗處盯著他們,陰森森地望著他們。

兩人放緩腳步,慢慢向里靠近。

神龕左側,有一扇巨大的黑色帘子自頂部垂落,遮擋著視線,這後邊應該是最後的空間了。

封懷腳步微頓,示意衛菘藍停步,獨自向那帘子逼近。

衛菘藍無意識地咬緊唇,屏息看著封懷慢慢抬手,伸向那個帘子。

下一瞬,一道勁風向封懷襲來,黑影從高處跳下,直奔封懷的頭部。

封懷反應迅速,抬手格擋,那個大塊頭卻靈活地索向了封懷的脖子,自他身後緊緊勒住。

衛菘藍動作比腦子快,快步上前,揚起手中的木刺,在那大塊頭轉身瞬間,狠狠刺進了他的手臂。

鮮血瞬間湧出。

勒住封懷脖頸一松,封懷立刻掙脫了出來,但那大塊頭仿佛感覺不到疼痛一樣,手臂上插著木刺再次向封懷攻了過去。

封懷動作敏捷,身手很好,但對方像不要命一樣攻擊,還是有些吃力,不斷後退。

這時,封懷被一拳打到了胸口,臉色一白,動作也微滯。衛菘藍咬咬牙,從後邊跳上了那大塊頭的背,緊緊勒住了他的脖子。

他學著他剛剛攻擊封懷的動作,抓住他的長髮,狠狠向後拽,同時手臂勒住他的喉嚨,快速收緊。

那人呼吸受阻,放棄了封懷,用力晃動身體,想要把衛菘藍甩下去,抬手去抓衛菘藍的手臂。他的力氣太大了,衛菘藍覺得自己的骨頭要被抓碎了。

封懷臉色幽冷,抓住那人的手臂,用力向下一扯。

一陣震耳的痛呼聲後,他抓著衛菘藍的胳膊軟軟地垂了下去。

接著,他抬腿狠狠踢向了那人的腿彎,「咔」的一聲響,那個幾乎有兩米高的巨大身體失去平衡,重重摔在了冰冷堅硬的地面。

他的動作太快,幾乎是眨眼間完成,那個大塊頭動作笨拙,幾乎沒有反應時間。

衛菘藍不敢鬆手,還在緊緊鎖著他的喉嚨。

封懷捂著胸口,低聲叫道:「菘藍。」

同時,那個黑布帘子後邊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住手吧。」

那個大塊頭面部充血,已經快窒息了。

衛菘藍放了手,走到封懷身邊,抬手輕輕蹭了蹭封懷的唇角,指腹上染了血痕。

「道長……」衛菘藍低聲叫他。

封懷抓住了他的手,把他扯到了身後,目光幽冷地盯著那塊帘子。

帘子緩緩被掀開,李榭的母親先走了出來。

她的目光落在了衛菘藍身上,目光奇異,定定地盯了一會兒,對推著輪椅出來的男人說:「老公,這就是菘藍。」

男人看向衛菘藍,似乎有些不自在,並沒說話。

封懷的目光落在做輪椅那人身上,那是個老人老到頭髮雪白,只剩下皮包骨頭的老人,大概因為常年不見光,他的臉白得像紙,眼珠子深深陷進眼眶裡,比起人來,更像一具骷髏。

王奶奶今年七十多了,她說這人比她還要長將近三十歲,這麼算來,應該年紀已經過百了。

封懷的目光從他的臉上移開,看向了他帘子後面那個沒開燈的空間。

老人低低咳嗽了幾聲,聲音十分虛弱:「後生,你出手太過狠辣了些。」

封懷嘲諷地勾了勾唇,淡色的眸子直直盯著他,緩緩開口:「你早該死了才對,為什麼還沒死呢?」

那頭髮花白的老頭兒笑了笑,道:「說話真不好聽。」

封懷從包里摸出一張符,漫不經心地挽了挽袖子,餘光掃了他一眼:「你續命那東西就在這吧。」

老頭兒臉色微變,但也只是一瞬,很快恢復了正常。

李榭母親往前兩步,笑著對衛菘藍招了招手,和藹道:「菘藍,過來。」

衛菘藍冷笑了聲,道:「你誰啊?」

李榭母親一愣,歪頭看他,理所當然道:「我們才是一家人啊。」

她向他伸出手,溫柔道:「過來吧,你在他身邊小榭會不高興的。」

衛菘藍跟她沒話說,轉頭看向了一直沒說話的李榭父親,開口道:「你也覺得我該給李榭陪葬?」

男人目光躲閃,還是沒說話。

這算一個默認的態度,他不參與,冷眼旁觀,如果衛菘藍真配給李榭,他也能騙自己心安理得。

衛菘藍只覺得荒唐可笑,低聲罵道:「真特麼一家子奇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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