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年齡相仿,玩得很好,百里燃蹲在樹下看他抓鳥,蹲在溪邊看他撈魚,坐在桃花林間看他練劍,把師父給他的零嘴省下,同他一起吃。
百里燃自小隻與師父同住,小小年紀為了根治他身上的病和師父走過天南海北,從來沒有玩伴,是打心眼裡喜歡這個小哥哥。
閒來無事的時候,兩個人會趁著兩個師父不注意,溜到山下去玩。
百里燃七歲那年,小哥哥紅著臉送他一個自己雕的木牌,上邊刻了兩個人的生辰八字。
他拉住百里燃的手,問他願不願意嫁給他。
其實那時候兩個人什麼也不懂,根本不知道嫁娶的含義,可百里燃很高興,爽快地答應了。
於是他們學著山下的夫妻,對著滿山桃林拜了天地,私許了終生。
而也是那一日,兩位師父不知為何翻了臉,大打出手,從山上打到山下,毀了半山的桃林。
之後,百里燃的師父帶著他揚長而去,他手裡緊緊攥著那木牌,轉頭看了許翀一眼,他們都不知道,那是最後一眼。
自那以後,兩個師父再不相往來,之後不久,百里燃心疾發作,幾乎喪命,師父帶他歸隱,他也被管束著再未踏出過門一步。
許翀輕聲說:「我幾次下山就是為了尋你,可我到處找不到你,我以為……以為你死了。」
他以為再也見不到百里燃了,然而在藏劍山莊,他又遇見了他。
知道他要與許晏成婚的時候,他幾乎握不住手中的劍。
如今想起來,還是難過。
泉水清澈見底,午時日光落在水中交疊在一起的人。
百里燃騎在那人的身上,上下套弄,痴迷地望著那人輕闔的雙眼。
流暢惑人的身軀半浸在水中,他微微仰著頭,在百里燃一下又一下的動作中,難以自抑地輕舔了下唇。
他扶著百里燃赤裸的腰,幫著他起伏,直到懷中的人脫力倒在他的懷裡,他射進了他的肚子。
百里燃想喘口氣,卻被人抱了起來。
樹蔭下,百里燃跪在凌亂的衣裳上,深深淺淺地哼著。
身體被一下一下衝撞,快感傳遍四肢百骸,他與許翀都閉著眼睛,手緊緊牽在一起,共同享受著。
他們許久未見,又都是初嘗這種滋味,誰也不願意分開,從正午一直做到了夕陽滿天。
百里燃蜷縮在地上,枕著許翀的腿,滿身白灼,喘息都沒了氣力。
許翀心滿意足,輕輕撫摸著他的髮絲,唇角擎著笑意,低頭看他:「燃兒,起得來嗎?」
百里燃將臉上的一點白灼蹭到了他的手上,明亮的眸子看著他,是同小時候一樣的欽佩與仰慕:「阿翀哥哥,你今天當真是好厲害。」
一場酣暢淋漓的交歡後,誰也禁不住心上人這樣誇讚。
他輕笑了聲,望進他的眸子,低聲道:「我每一天都這樣厲害。」
百里燃臉皮很厚,可每每在他面前害羞。
他的臉燒了起來,淺淺「嗯」了聲,輕聲說:「那……那便一直這樣厲害吧。」
許翀笑了起來,把他從地上抱起,走到泉水邊,一點一點為他擦拭。
直至將他清理乾淨,兩人套上衣裳,百里燃拉住他的胳膊,昂首輕哼道:「還沒問過,你這些年,可碰過旁人?」
許翀:「沒有。」
他問心無愧,俯身湊到百里燃面前,白衣少俠神采飛揚,朗朗說道:「為你守身如玉。」
第387章 千機
到了山莊,已經落日。
許晏站在山莊門口,抱臂等候。
見兩人回來,他立刻飛奔過來,盯了兩人一眼,扭扭捏捏道:「我想了又想,你們可以把我綁在床邊上,我保證不看。」
許翀:「……」
百里燃無言片刻,問:「鞭子呢?」
許晏:「給我爹了啊。」
百里燃:「那你怕什麼?」
許晏很謹慎:「我怕他們不知道,找錯人啊。」
一路說著,進了山莊,路上人見了許晏,也只看兩眼,並不多加關注。
又行了幾步,遇上了幾個許晏相熟的少年。
一人調侃:「喲,這不是敕勒鞭的新主人嗎?」
只見許晏掐著腰,聲音大得二十步外的螞蟻都能聽清:「獻給我爹了,我哪配得上這種神兵利器呢?」
憑著百里燃對許晏的了解,這消息恐怕早就在一日之內傳遍了整個山莊。
即便如此,他還是怕死怕得要死。
夜,許翀的院子,院中燈籠都點了,燈火通明,桌上滿滿當當地擺著珍饈美味。
許晏今夜不敢睡,拉著百里燃陪著,許翀是順帶的。
再過兩日就是武林大會,等武林大會結束,早早離這是非之地遠遠的,浪蕩江湖去。
許晏大咧咧說著,給許翀倒了酒,抻頭問:「堂兄,此間事了,你要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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