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是一瞬,他迅速反應了過來,鬆了口氣。
唇被輕輕吮吻著,清新乾淨的書香氣混著自己的酒味兒,安靜的臥室里只有親吻出的輕微水聲。
「起開。」醉酒的慵懶讓他懶得動,半閉著眼睛陷在被子裡,避開蓋曜的唇,灼熱濕潤的吻落在了他的臉頰上。
蓋曜呼吸有點沉,沒說話,唇就這樣貼著他光滑的臉頰慢慢向下,滑到了他的側頸上。
嚴端墨脖子特別敏感,無意識「嗯」了聲,渾身輕飄飄的,被他碰到的地方一陣發酥。
蓋曜熟練地張口,將他的頸肉含進唇間,用力吮了一下。
嚴端墨微微握緊掌心,抑制住自己的心跳,開口說話聲音微啞,帶了明顯急躁和不耐煩:「蓋曜!」
蓋曜放開了他,唇瓣仍在那裡一下一下親著,很親昵,很癢。
他聲音有些低沉彆扭,濕熱的呼吸撲在他的脖子上:「我吃醋了。」
嚴端墨:「……」
一個高中生,嚴端墨估計他連吃醋是什麼意思都不知道。
嚴端墨抬手按在他的腦袋上,想把他從身邊推開。
蓋曜扯住了一旁的被子,直接把兩個人都罩了進去。
布料摩擦間,年輕強健的身體緊緊貼著他的,微沉的呼吸在被子下邊的密閉空間顯得十分明顯。
嚴端墨不合時宜地想起來,那一夜也是這樣的,窒息的灼熱和性感的低喘交織。他忽然身上越來越燥。
蓋曜按住嚴端墨推他的手,在他耳邊低低道:「睡覺,我明天有早自習。」
嚴端墨:「……」
嚴端墨掙了一下沒掙脫,煩躁道:「你沒家嗎?」
蓋曜回答得非常順當:「沒有。」
嚴端墨:「滾出去!」
他被直接堵住了嘴。
少年粗暴又熱烈的吻有種將他吞噬的暴戾,蓋曜絕對不是那種很好說話的人,甚至可以從很多細節看出來他很強勢。
老舊的床吱呀作響,嚴端墨用力掙扎,拳頭砸在男生的身上,又被牢牢按住,腿被那雙長腿壓住,他本來就喝了酒,使不上力氣,只能被迫張著嘴,任蓋曜在他的嘴裡肆意發泄,進出品嘗。
津液從唇邊流出,他嘴唇都被吸得有點發麻,舌頭莽撞地在他嘴裡舔舐,他想要咬合,動了一下,聽到蓋曜沉重的呼吸,又慢慢放棄。
他半睜著眼,看著蓋曜雙眼輕閉,密集的眼睫輕顫,那張臉在窗外透進來的月光下,顯得沉靜又俊朗。
他再大一點,年紀再大一點,不知道要迷倒多少人。
他閉上了眼睛,微微側首,大口喘息。
蓋曜呼吸也有些急促,安靜的房間裡,兩個人的喘息交織,好像做過了什麼不可言說的事一樣,曖昧得讓人身上發熱。
他看著嚴端墨的臉,將還濕潤的唇貼了貼他的眉心,低聲說:「不吵了,睡吧。」
嚴端墨沒再吭聲。
腰被人摟著,背貼在寬闊安穩的胸膛上,呼吸聲存在感很強,這房子倒是難得不顯得冷清。
嚴端墨沒精力折騰了,手推著蓋曜抱著自己的手臂,沒用力氣。
約麼是後半夜了,眼皮子打架,他沉沉睡了過去,再醒,已經天光大亮。
身邊是空的。
他拍了拍宿醉的腦袋,抬起頭,微微一愣。
穿著拖鞋下床,走到客廳里,到處都被收拾得乾乾淨淨,陽台上掛著不少衣服,是洗過的。
這房子,不知有多久沒這麼幹淨過,或者說,幾乎從來沒這麼幹淨過。
他走進廚房,打開鍋看了眼,裡邊熱著包子。
蓋曜這孩子……
他呆了一會兒,伸手,把包子拿出來塞進了嘴裡。
手指不經意觸碰到唇,他又發了會兒呆,現在還腫著,昨晚蓋曜親得很兇,像是真的氣狠了。
昨晚他幾點過來的?怎麼進來的?
他有點心煩,靠在鍋邊把包子都吃了,走進洗手間洗漱。
剛出來,接到蔡青的消息:「你見過這種情況嗎?」
下邊是一張照片。
嚴端墨點了進去,放大,心中微微驚疑。
不像是什麼東西弄出來的,也看不出是什麼動物咬出來的。
嚴端墨盯著屍體看了許久,一直沒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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