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端墨面無表情:「狂犬病。」
這句話稍微有點損,還是當著人家面說的,地下被綁得嚴嚴實實的兩個人憤怒地低吼,發出聲音如同野獸嘶吼,令人心驚膽戰。
嚴端墨半蹲下來,捏起一人的下巴,微微眯起眼,慢條斯理道:「你們有多少人?」
那人眼睛赤紅,暴躁到了極點,齜著滿是涎水的牙向嚴端墨憤怒地威脅,手上的指甲漸漸伸長,他盯著嚴端墨的脖子,目光陰毒。
那眼神讓女人怕得直往後退,可嚴端墨面色都沒改一下。
他把口罩拉好,從背上扯下背包,拉開拉鏈,然後從裡邊取出了一樣東西。
女人看過去,是把鉗子。
嚴端墨起身,一腳踩在那人胸口,讓他動也動不了,屈膝俯身,握著鉗子,隨意敲了敲他的一顆森森白牙。
那人表情空白了一下,剩下那個在旁邊,也稍微老實了點,警惕地看著嚴端墨。
「你們有多少人?」嚴端墨語氣很冷漠,在這種場合里,帶了幾分陰森。
那人仍沒吭聲。
嚴端墨握著鉗子,夾住了那顆五六公分的尖牙,手腕一翻。
帶血的尖牙甩在地上,那人痛苦地仰首想要嘶叫,被嚴端墨掐住了脖子。
那人疼得抽搐,也沒力氣叫了,憎恨地看著嚴端墨,闔動嘴唇,終於開口說話。
嚴端墨放鬆了點掐他的力道,辨認出他說的話:「我要殺了你。」
嚴端墨面無表情,將他的另一顆牙也拔了。
這次的痛苦讓那個人幾乎說不出話來了,看起來也老實了很多。
嚴端墨問了第三個問題:「你的同伴都在哪裡?」
還是沒答。
嚴端墨皺了皺眉,看看那金屬光澤一片森冷的鉗子,往他手上看了一眼。
似乎是預料到他要做什麼,那人滿嘴是血,拼命搖頭。
接著,嚴端墨拔了他的指甲,一個一個拔,直至最後一片尖銳的甲片落在地上,那隻手已經血肉模糊。
「你們殺了多少人?」嚴端墨最後問。
「你……你別問了,他早就說不了話了。」身邊一個細小的聲音說。
那個人已經疼暈過去了。
嚴端墨站起身來,淡淡地「哦」了聲,轉眸看向另一個人,平靜地說:「現在你可以回答了嗎?」
臉上還帶著雀斑的男生:「……」
「我沒辦法送你,」嚴端墨站起身,說:「他們已經知道有人來了,下邊一定有人。」
看過剛剛那血腥的一幕,女人對他有點懼怕,可她更清楚,這是自己唯一的救命稻草了。
她搖搖頭,說:「我不耽誤你的事情,我就在這裡躲著。」
嚴端墨淡淡道:「換個地方等我。」
女人眼底一紅,忙不迭地點頭。
嚴端墨從背包里摸出一道符,遞給她,拉了拉帽檐道:「遇到危險,把這個拍出去。」
女人愣了一下,借著窗外微弱的天光,低頭看手裡的東西,張了張嘴,還沒開口,就聽地上其中一個怪物帶著驚懼地說:「你是天師?」
嚴端墨沒應聲。
「不,不會,」那細小的聲音顫聲說:「天師沒有你的戾氣這樣重的。」
嚴端墨腳步微頓,沒有回頭,徑直向外走去。
女人看著前邊步履穩健的年輕人,她咬咬牙,握緊手裡的東西,加快腳步跟了出去。
電梯打開,25樓到了。
如那女人描述的一樣,一上來嚴端墨就聞到了一股子異香。
從濃烈的香氣里,他嗅到了屍臭味。
再重的香也壓不住,阻止不了他們的腐爛。
走廊里很平靜,如那個女人描述的一樣燈光黯淡,有幾戶人家門外擺了些雜物或者鞋架,看起來很居家,可仔細看的話,能看出已經落了灰,像是很久沒人動過。
他在樓下時在保安室看過住戶信息表,住進來的人家也只有三十幾戶。
低樓層的幾家他都去了,確實是有人住過的樣子,卻並沒有見到人影,桌上的食物也已經是至少半月以前的了。
整棟大樓都沒有「4」這個數字,那麼「2514」這個門牌號到底是哪一家呢?
真有趣,嚴端墨嘲諷地想,到底是誰這麼期待「要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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