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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腳下一方白石台,上面蒙漢雙語寫著「郭爾羅斯前旗旗祖固穆」。

這與他在網上搜到的有限資料一模一樣。

院中草木繁盛,滿目蒼翠,沒有特意栽花,只有小小野花藏在其中,倔強樸素。

以固穆銅像為中點,十字路口在此交叉,向左向右兩間屋子都可以參觀遊覽,向後是緊閉的王府大門,向前,是進王府的路。

蘇讓月挪動腳步,向一側走去。

近代的建築、偏年輕的木頭與漆色,種種細節表明這應該並不是從固穆時期留下的建築,而目前與他的夢中也找不到分毫相似。

事實如此,這座王爺府是末代親王齊默特色木丕勒修建的,至今有一百多年歷史,而初代旗祖固穆的時代至今,應是四百年。

不過,從固穆起,所有的世襲王公確實是都居住於此地的。

這是一個展館。裡邊介紹了蒙族的文化、民俗、古董、出過的重要人物,還有關於前郭爾羅斯的歷史。

蘇讓月在一塊文字簡介前停下,目光落在牆上那行字上。

郭爾羅斯前旗蒙古王公三百年世系表。

他在那個樹形圖上找到了固穆的名字,目光隨意向下掠過,而後倏然凝滯。

百年流淌的時光仿佛在此刻停滯,凝固了門外的蟲鳴鳥語,頭頂燈光打過那紅底白字清晰的三百年世系表上,有輕微的反光。

他長久地盯著那兩個字,在固穆的分支底下,清晰地印著一個名字昂哈。

夢境裡他聽到的名字,那個蒙族的少年,他尋到了他的蹤跡。

他一字一字向下看因固穆之子年幼,其弟桑格博爾濟於順治五年(1648)襲扎薩克輔國公,固穆子昂哈順治七年(1650)襲札薩克輔國公,康熙十八年(1679)卒。

歷史是一本厚厚的書,裡面無數帝侯將相、王公貴族,只著寥寥數筆便已經十分了得。

更多的湮滅在時間長河中的驚艷人物,早已沒有絲毫記載,在網絡、史書遍尋不到的那個人,他找到了關於他的文字。

1650年,昂哈襲札薩克輔國公。

那一年發生了什麼?

蘇讓月瞳孔微震,心底湧出一陣長久的心悸1650年12月,清英王阿濟格乘攝政王多爾袞病危,謀反奪位,兵敗,31日,多爾袞過世。

第493章 一夢過草原

夢裡那年冬天,昂哈跪在地上接了聖旨,因事匆匆離去。

出了展館時,暖陽重新灑在他的身上,驅散了展館中幽幽的森冷和手心微微的麻。

手裡的冰淇淋已經融化,粘膩的糖水淌進了指尖,白皙修長的手指上染了淡淡的粉色色素。

他低頭看著自己的手,失神了良久,有遊客擦肩進入那個展館時,他向一旁讓了半步,抬起頭,長長抽了口氣。

蘇家的盛謙瑞典當行世代傳承,那個記錄流當品的本子由歷任家主保管,並由每任家主新增或是勾銷。

而這些數量並不多,新增的少,勾銷的更少,像那位顏小姐的天鵝玉佩,大概是這幾十年裡唯一一個勾銷的物件兒,所以爺爺得知後才那樣激動。

那些東西並不都是名貴的,塵封在老宅的倉庫里,安靜又孤獨地等待著那遲遲未應諾的一紙當票。

聽聞,也曾有人循夢而來,不過那已經是很多很多年前,太姑奶奶作為當家人的事了。

他本來是把那件事當做故事來聽,前世今生的事只在故事戲文里才有,如果不是那位顏小姐邁進當鋪的門,他大概也不會來到這裡,只為了一個虛無縹緲的夢。

他並不是抱著尋找前世的想法而來,他只是想知道多一點,關於那個叫做昂哈的古代人。

洗手間的水清涼,順著指縫流淌而過,沖刷著手上的粘膩,他細緻地搓洗指縫,清涼的水將指尖漸漸染涼,緩解了七月身上的燥熱。

身旁位置的水龍頭被打開,水流有些急,濺在了他的手背上。

他往旁邊讓了讓,一旁的遊客大概發覺了自己的不妥,將水流擰得小了些。

洗手間處在角落裡,沒窗,洗手台沒燈,只靠門口泄進來的天光,顯得有些暗。

蘇讓月關掉水,抬起頭看向鏡子裡的自己,無意間瞥見已經走到門口的人影,目光稍被吸引。

修長的手上還滴著水,穿著簡單的黑T恤和牛仔褲,背影高俊挺拔,那身高,約麼要有一米九往上了,難怪剛剛站在自己身旁時,會有那麼強的壓迫感。

耀目的陽光從洗手間門口照進來,眼睛有輕微的酸,他低頭揉了下,抬步,走出了洗手間。

再向里進,是王府辦工的地方。

回事處就是個大辦公室,平時旗內官員都在這裡協辦公務、收發文牘,門口用個柵欄圍著,不允許進入,不過裡邊的擺設倒是一覽無餘,幾張桌椅,除此之外,沒什麼特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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