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東西,在爺爺作為當家人的時候,沒有出過一件,但是蘇讓月短時間裡就遇上了兩位贖當人,他覺得並不是偶然。
從倉庫出來天色已經晚了,揚州月很亮,已經趨近圓滿。
八月的夜裡,溫度舒適,道旁的美人蕉開得正好,他穿過青石板小路往自己住的地方走。
他住在一個二層小樓,離老宅子不遠,院門口三兩隻流浪貓安安靜靜趴著,見他回來,慢聲細語地喵了聲,起身抖了抖毛,黏糊糊走過來,繞著他的腳踝蹭。
他蹲下來摸了摸,起身,走進了院子。
在一旁的小倉庫里取出貓糧,倒進貓碗裡,關好大門,進了房子。
他的生活節奏很慢,他也很享受這種慢悠悠的日子。
立秋那天,他在店鋪里和客人聊天,爺爺給他打了個電話。
他提前關了門,回到老宅,找到爺爺要他取的畫,然後打車去了酒樓。
他不知道爺爺在那兒幹什麼,倒是剛走到包間門口,就遇上了出來打電話的徐炎。
徐炎沖他笑笑,溫和有禮地說:「蘇老爺子在裡頭。」
蘇讓月點點頭,見他在打電話也沒多打擾,推門進了包廂。
裡邊坐了四五個人,有徐炎的爺爺、上次去內蒙見過那位爺爺的朋友,剩下的幾個都沒見過。
他走到爺爺身後,恭恭敬敬道:「爺爺,畫拿來了。」
爺爺沒立刻拿畫,拍拍他的手臂,笑道:「這是讓月。」
蘇讓月抬起頭,聽見一個略帶口音的健壯男人說道:「上次讓月去錫盟,我臨時有事,也沒好好招待。」
蘇讓月唇角噙笑,有禮有節道:「巴圖叔叔,您的氣色還是一樣好。」
巴圖大笑起來,正要開口,包房的門被推開了,走進來一個身量極高的男生。
他穿著一身黑色的潮流休閒服,剃著利落的寸頭,青茬兒幾乎貼著頭皮,野性十足,稜角分明的俊臉上情緒內斂,氣質沉穩冷峭。
他的左耳上,戴著一個綠松石的耳環,隨著走動輕晃。
蘇讓月抬頭看過去,心臟一瞬間失去沉穩的頻率,下意識開口:「阿……」
來的那個年輕人也看了過來,從他微縮的瞳孔,蘇讓月明白過來,他也同樣意外。
包廂設計文雅,復古的桌椅和青花瓷器被下午的陽光浸潤,窗外流水叮咚叮咚。
巴圖看向蘇讓月,有些意外道:「你們認識?」
蘇讓月快速收斂情緒,微笑道:「不認識。」
爺爺笑起來,說:「這是你巴圖叔叔的兒子,剛大學畢業,小時候我還抱過他,比你小几歲。」
蘇讓月忽然有一種很奇妙的感覺,覺得面前的場景荒誕又合理。
巴圖叔叔爽朗笑道:「阿古達木,叫人。」
越過圓桌,那個野性十足的男生黑眸緊盯著他,緩緩開口:「讓月哥,你好。」
蘇讓月眯眼看他,慢吞吞道:「你好。」
在場的人都沒留意到,阿古達木是後進來的,本不應該知道蘇讓月的名字。
畫卷緩緩展開,一群人圍在畫前欣賞,這是一幅駿馬圖,是爺爺的收藏之一。
蘇讓月往後退了一步,讓開位置,向門外走去。
身後傳來腳步聲。
下午三點,酒樓里這個時間客人不算多,極講究的江南園林設計,流水從中穿行。
蘇讓月踩著石子路,走進了園林深處。
爺爺常來這裡聽評彈、聚會,蘇讓月很熟悉。
他走進了洗手間,擰開水龍頭,給自己微燙的手心降溫。
身旁走來一個人,關掉了他的水。
蘇讓月抬起頭,腰忽然被緊緊摟住,拖進了一旁的男洗手間裡。
寬敞乾淨的隔間裡,急促的呼吸急迫壓下,蘇讓月熟練地環住男生的脖子,啟開唇,與他緊緊糾纏在一起。
心跳紊亂,在安靜的空間裡咚咚地敲打著胸膛,細碎的呻吟溢出,唇瓣相互碾壓,舌頭在口腔中吸吮舔舐,偶爾從微啟的唇間露出端倪,色氣又親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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