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輕哼著,目光清透純粹,他就算是在做這種事兒,也是乾淨得厲害,唇上沾著綠豆糕的碎渣兒,唇紅潤潤的,微啟,聲兒就從那唇縫溢出來,甜得人心潮翻湧。
裴贏加快了挺弄,這一回他就沒準備慢慢來,想要極快的速度體驗那種爽。
他的眼睛牢牢盯著小啞巴的側臉,眼神迷亂深沉,胯下動作越來越快,越來越快,他急促地喘著,緊緊掐著小啞巴的腰,控制住他掙扎的動作。
啪啪啪!
一潮接著一潮的快感把崔金子的魂兒撞散了,眼眶哭紅了,鼻子也堵了。
他根本受不了這種強度,出於本能地推拒男人,卻被反剪住了雙手。
腿已經站不住了,腳心都是酥麻的,全靠男人扶著。
他拼命扭動著自己的身子,想讓男人慢一點,自己就要死了。
可沒用,男人握著他腰的手忽然鬆開了,他一下子就癱軟在了炕上。
屁股被狠狠扇了一巴掌,接著是一下又一下,火辣辣的疼痛和極致到令人想要逃避的舒服交雜在一起,短短時間崔金子已經出了第二次。
「啊!!!」
裴贏動作一停,伏在小啞巴身上,劇烈喘著粗氣。
身體裡的東西一下下跳動,暖流沖刷,崔金子雙目無神地望著虛空,大口喘息。
頭上的捲毛發梢被汗濕,他緩緩伸出手,攥住了裴贏撐在他身側帶著厚繭的指尖。
「臉上也裂了口子,」裴贏垂眸凝視他,輕輕說:「我買了擦臉油,給你抹上。」
飯再不吃都要涼了,裴贏倒了滿滿一杯酒,崔金子把燉羊肉從鍋里舀出來,旁邊貼的黃饃饃也撿了出來。
兩個人坐在桌子邊上安安穩穩吃飯。
崔金子直到現在腰窩都是軟的,渾身沒力氣,手臂撐在桌子上,看上去懶洋洋的。
羊肉就著酒,在這冬天裡頭最合適不過了,崔金子做得飯實在好吃,鮮美又沒有腥膻氣,肉燉得爛了,湯很濃。
崔金子饞男人酒盅里的酒,他的嗅覺靈敏,覺得聞起來香,忍不住瞟了好幾眼。
裴贏啃羊骨頭的動作頓了頓,看他一眼,用手背將酒盅盅向他手邊推了推。
崔金子彎起眼睛,握住酒盅,湊到唇邊,仰頭喝了一大口。
擦臉油是那鋪子裡最貴的,抹在臉上清清涼涼,崔金子特意洗了臉,躺進被窩裡,閉好眼睛,裴贏抹出一點,在他臉上細細塗勻。
臉燙得能煎雞蛋,那陣涼能緩解一下,又很快燙了回去。
渾身都熱,他覺著頭暈,胡亂扯開了胸前的衣裳。
裴贏是沒料到他直接一口氣喝了半杯烈酒,一口下去,沒過十分鐘,整個人就暈了。
他細細給他擦著臉,低低道:「喝不喝水?」
崔金子眯起眼看他,目光迷茫,像是不認人了,反應了一會兒,胡亂搖頭。
裴贏把擦臉油放在一邊,粗糙的手捏住他的臉蛋,低聲說:「認不認得我了?」
崔金子這回毫不猶豫地點頭。
「我是誰啊?」裴贏逗他。
崔金子沒吭聲,只直直看著他,目光很專注。
裴贏揉揉他的腦袋,想要躺下時,崔金子忽然抓住他的手。
白皙的指頭戳在裴贏的掌心,輕輕畫開一豎,手連著心,他的心上也跟著癢了一豎。
外面風大,嗚嗚吹過黃土高原。
裴贏垂眸靜靜看著他的動作,那一點一橫一豎折,慢慢拼成了三個字。
當家的。
小啞巴輕輕吐息著酒香,寫出了那三個字。
裴贏一怔,緩緩蜷起手,把那三個字握在掌心裡,望著他迷離的眼睛。
「我知道了,你把心踏實地放在我這裡,我一輩子都對你好。」裴贏悶悶地說:「我心裡也踏實了。」
小啞巴伸手抱住他的腰,將滾燙的臉貼在了他的胸膛上。
裴贏伸長手拉了燈線,屋裡暗了下去,他把手輕輕覆在小啞巴的後頸,低低說:「我種西瓜給你吃。」
小啞巴安安靜靜。
他說:「你看上哪個就摘哪個。」
月下的西瓜地,那瘦瘦弱弱的人抱著西瓜啃的畫面又浮現腦海,他閉上眼睛,嗅著懷裡人的氣味,淡淡的酒香里,他好像也有點暈了。
他跟男人過了七天的日子,這七天是他許久沒有體驗過的好日子,有人跟他說著話、天天在熱乎乎的炕上安穩睡過去,一覺到大天亮,醒來就有飯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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