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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玉佩是我的!」穆翎一把將玉佩從崔羌手裡奪回來,忍著怒氣對著那女子平靜道,「已經撿起來了,多謝姑娘。」

嘖……崔羌桃花眼微挑,他剛想遞給這小殿下來著。

「小女子名叫謝如意,二位公子既是家父之友,那奴家必要好好招待二位,以盡地主之誼。」謝如意嗓音像變了個人,溫柔如涓涓細流。

穆翎聽的嘴角微抽,心道這還是之前那個,提刀揚言要去砍人的女子?

「姑娘客氣了,但我今日身心俱疲,暫時不想出門。」穆翎莫名覺得彆扭,看見他的影衛無論對誰都一副溫潤如玉的模樣就氣不打一處來。

尤其是這姑娘,簡直要把愛慕兩字刻臉上了,他就不信崔羌看不出來。

「那這位公子呢?」謝如意滿臉期待望著崔羌,「南源有一處地方,可觀賞整座都城,是個陶冶情操的好去處,想必公子定然有興趣。」

穆翎聞言側頭看向崔羌。

那神情似在說,你要是敢答應就別回東宮了,留在謝府給人家當贅婿吧!

崔羌對她禮貌笑了笑,又看了眼穆翎,笑意更深,「既如此,那在下便恭敬不如從……」

「不行!」穆翎脫口而出。

這小太子果然不經逗,崔羌輕笑出聲,又聽見稍顯稚氣的嗓音響起。

「他……」穆翎半天憋不出個理由,只好對著崔羌道,「你不是說還有事情要辦嗎?」

崔羌點頭,對謝如意道,「抱歉姑娘,今日在下確實無法奉陪。」

謝如意看著他兩有些狐疑,總覺得十分不對勁,但還是維持著淑女形象,福了一禮道,「那咱們改日再約。」

待人走後,穆翎開始把人當空氣,自顧自坐在軟榻上一個人下棋。

見氣氛不對,影衛想著提前去完成任務也不是不行,便悄悄溜了出去,臨走還順帶貼心的帶上了門。

崔羌坐在榻上另一側,他看著案上雜亂無章的擺棋,饒有興致問道,「屬下竟不知何時得罪了殿下,不如屬下陪您來一局,當作賠罪了?」

「你別說話。」穆翎語氣生硬。

「誒。」崔羌嘆了口氣,「屬下為了您連姑娘都拒絕了,您還這麼凶,屬下真是傷心吶。」

穆翎抬頭看他,似在揣摩這話的真偽,就聽見崔羌又道,「殿下為何這般生氣呢?」

為什麼?他也不知道。

穆翎更加心煩意亂,隨口胡謅道,「明明是孤更好,憑什麼那姑娘看上的是你。她也太沒眼光了不是嗎?」

崔羌無聲輕嘆,認真朝他看了看,旋即一臉真誠,「殿下所言極是。」

第8章

亥時,月朗星稀。

謝府北院廂房的長廊上掛著燈,青石小路直通主殿,殿內也掌著燈。

崔羌從屋內出來,移步至庭院內。

蔥鬱的花枝越牆而出,淡淡花香飄散開來。

他雙手負於身後,身姿修長,沾上了淡淡月光,更顯清冽。

一黑影自屋頂躍下,立在崔羌身後,低頭復命道,「主子,屬下打探到鹽運史梁衛的府邸在南源北處。但十分蹊蹺的是,那整座宅院安靜的出奇,屬下翻牆進去時連守衛都不曾見到,只見梁衛一人在書房。」

崔羌慢慢轉過身,將視線從天邊的夜色轉移到影衛身上,問道,「確定是梁衛?」

「已經和當地百姓確認過畫像,有人認出來是他。」

他淡淡的嗯了聲,又問,「張魏呢?今日去了哪裡?」

「主子放心,屬下一直派人在暗中跟著,總探事今日只去了這附近的一家酒樓。約莫一炷香後,便又回了謝府。想必此刻已經在西院歇下了。」

東宮影衛與皇城司禁衛雖是一同出發,卻互不干涉,只當對方是空氣。且東宮司是由皇后創立,但設立時間短,崔羌又是第一任影衛長。因此影衛只聽從崔羌號令,連保護太子一事也是聽從崔羌安排。

影衛長時間接受高難度訓練,比起皇城司禁衛自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但禁軍根本沒把他們當回事,連派去監視皇城司的人都沒被發現。

「恐怕皇城中的消息早已傳入當事人耳中。」崔羌沉吟片刻,吩咐道,「你留下來守著,我親自帶人去一趟梁府。」

「您親自去?若是殿下問起您,屬下怎麼回?」

崔羌看了他一眼,影衛阿飛雖年紀不大,腦子也木訥,但勝在功夫最高,辦起公事來,效率是不用說的。再者,這小太子頑劣,此行確實得一直有人跟守著。

「從此刻起,你的任務就是寸步不離地守著太子。」崔羌往外走,還不忘拋下一句,「殿下一時半會醒不來,別讓人去打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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