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季支過來的時候,翟洺和卓然東正在審訊室外。
「審了嗎?」他問。
翟洺:「還沒有。」
程季支推開門:「進去吧。」
三人進了審訊室,翟洺和程季支坐下來,卓然東站在一側,警惕的地盯著杜澤明。
「你們抓我來這兒做什麼,我承認我打了人,但是我哥應該給李望補償了吧,這事就算是和解了,再說,是李望先找的我麻煩。」
程季支看向他,「仔細說你和他發生了什麼矛盾。」
杜澤明後仰身子,腿不間斷地晃動,「也沒什麼。」
程季支揚了下嘴角,「是因為費里的奧克藥劑?」
「我可沒這麼說。」杜澤明扣著手指,「我就是去費里拿個東西,我不知道裡面是奧克藥劑。」
翟洺嗤笑:「你不知道是什麼就去拿,誰讓你拿的?」
「李望,是他讓我陪他一起去拿的。」
程季支:「那你為什麼和他起衝突。」
「李望他借錢不還,我就打了他。」杜澤明將手搭在桌子上,「大人們,我就是想要回自己的錢而已,他欠了我十幾萬,這些錢都是我哥還有我爸給的。」
「說好一周內還我,他硬生生拖了兩個月,打他那天我才知道他賭博,雖然我也愛玩,但違法的事情我沒做。」
翟洺將奧克藥劑放在他面前,「非法買賣奧克藥劑已經是違法犯罪了。」
杜澤明情緒突然激動,「我都說了我不知道那個黑色塑膠袋裡是奧克藥劑。」
「是李望跟我說,拿了這個東西有人會給他五十萬,到時候他欠我的錢一併還給我。」
「有誰能證明你說得是事實。」
「就李望能證明,他醒了嗎,等他醒了你問他。」杜澤明說著站起身。
卓然東按住他的肩膀將人壓制,「老實點別動。」
杜澤卸了勁兒,滿臉的不耐煩。
程季支緩緩道:「拿了奧克藥劑後呢。」
「他沒說,就只是讓我陪他,然後事成還我錢。」杜澤明急躁不安,「你們可以給我做檢查,我沒有注射過奧克藥劑,那種東西我只是聽說,連它長什麼樣兒我都不知道。」
「所以你打了他之後,自己在約定好的時間去拿奧克藥劑,既然想要錢,可你不知道給誰,要怎麼拿那五十萬?」
程季支眉眼間暗沉,「我勸你別隱瞞,如果找不到嫌疑人,私藏奧克藥劑的罪就會全部落在你身上。」
杜澤明臉色一白,神色慌亂。
見狀,程季支拍拍桌子,「說。」
杜澤明渾身猛地一抖,他頓了頓道,「李望他說,拿了之後錢自然會打到他手機里。」
翟洺皺起眉:「他的手機呢。」
「在我租的房子裡。」
「寫下地址。」程季支將筆和紙推過去。
杜澤明拿起筆,迅速地在紙上寫下一行字。
「讓韋瀟去拿手機。」
翟洺嗯了聲,拿起那張紙出了審訊室。
程季支看著杜澤明,「還有嗎?」
「沒了,其他的我真的什麼也不知道,一切都是李望讓我做的。」
「從我知道這件事到我和他發生矛盾,關於費里的東西他一個字都沒跟我說過,所以我才不知道那個東西是奧克藥劑,要是知道我絕對不會去拿。」
程季支淺笑,「你打李望是為了錢,明明知道過幾天他拿到五十萬就會還給你,你還和他因為錢的事情打架,合理嗎。」
杜澤明微怔,臉更白了,「我,是因為……」
程季支:「是因為你自己想獨吞五十萬。」
杜澤明頓時啞聲。
半晌,他錘了下桌子,「你別血口噴人,我就是等不了了,這段時間我自己吃喝都成問題,他不還我錢,我哥最近也不給我錢,我已經窮的走投無路了。」
「是嗎。」程季支的眸子暗了暗。
剛才杜澤明能自信說出他家人給了李望補償,那就說明他從姚淮那裡獲得錢並不難。
關於李望,杜澤明看起來並不像在撒謊,當然也不能確定他說得是實話,李望還在昏迷中,現在都是杜澤明的一面說辭,不具有參考性。
「我說的都是真的。」杜澤明抬手,「能放了我了吧。」
程季支語氣平淡:「事情沒查清楚之前你不能走。」
杜澤明踹了下桌腳,「憑什麼,你們沒權利拘留我。」
他罵了句髒話,臉憋得通紅,「我要見姚淮,我要見他。」
「這麼晚了,明天讓你見你哥。」程季支收起筆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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