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段毅成給我發消息,他說姜姐找他了解了關於陳家凱的事情,我也問了他,他說陳家凱有次喝酒,說是在娛樂圈認識人,是個有名氣的男演員,姓莊,應該就是莊行彥,如果他們認識,那這件事跟他一說有關聯。」
「所以你才跟他去吃飯。」
「嗯。」延知說,「而且他這個人有點怪。」
「怎麼說?」
「說話還是做事情,就像是在演戲。」延知坐起身,「感覺已經準備好了台詞,他按時按點的念出來。」
「昨天下午問他洛苒的事情,他也回答得很順利,沒有任何不確定的地方,這點就很可疑。」程季支捂住胸口,欲哭無淚,「你做這種事之前能不能通知我一下,我都快難受死了。」
延知轉而問,「你不去上班嗎。」
「去。」程季支道說,「你先告訴我你今天打算做什麼。」
「下午我要去趟段家。」
「你去哪兒幹嘛。」程季支瞬間緊張,「別去。」
延知堅決道,「有件事需要處理,我必須去。」
「那七點之前不回來,我去接你。」
「嗯。」
第64章 做得好
延知和段毅成的聊天界面上的消息停留在昨天。
「明天過來吧,我在家等你。」滿是命令的聊天記錄中這句話顯得格外突出,那麼多年,段毅成幾乎沒這樣跟他說過話。
小時候,段毅成會問延知想不想吃糖,會問他要不要這個東西,很簡單的詢問,卻讓延知有了選擇。
長大後,延知就沒有選擇了,複雜的選擇題下面只有單選項,可有過好,恨就沒辦法單純的只有恨,這樣的情緒折磨著他,讓他痛不欲生,如今他再也不用糾結那些。
暮色漸濃時,延知站在玄關處,像往常那樣換了雙拖鞋,一路到客廳。
「延知。」段毅成看見他一怔,緩過神後,揚起嘴角,「我就知道你會來。」
此時的褚氏站在二樓,延知看向她,「我來拿東西。」
「去書房。」說完,褚氏抬腳進了右側的房門,延知繞過段毅成走上去。
段毅成神色不安,扣緊了延知的手腕,「你和我媽要談什麼。」
延知沉默著,轉身上了樓。
書房內,褚氏拿出那份已經陳舊的文件袋。
延知接過打開,裡面是那張他簽署的合約。
右下角的字體很是潦草,是他的來到段家那天寫的,那時候已經時隔很長時間不寫字,才會如此生硬。
「您當初領養我,只是因為段毅成挑中了我嗎。」延知盯著合同,驀然開口。
褚氏略帶不可思議,「什麼。」
「您領養我的時候我十一歲,有很多事情都記得,就比如我的父親,他的樣子,我到現在都記得。」
褚氏身體僵硬,袖口處的手攥緊,微微發白。
「我很像我父親。」延知看著她,「所以您才這麼討厭我嗎。」
他說:「您跟我父親認識對嗎。」
褚氏短暫的眸光中滿是詫異,「誰跟說的。」
「我初中的時候就有這個猜想。」
褚氏怒吼:「誰跟你說的!」
延知面色如常,「沒人跟我說。」
褚氏猛地起身,「你父親呢,他是不是回來找你了。」
「沒有。」延知看著褚氏猩紅的眼,心中的所有猜想終於落實。
初中的時候,褚氏對他的舉動,都像在透著他看另一個人,高中的時候那種感覺尤為強烈。
即便這事很荒唐,但事實是,褚氏認識他的父親,並且和他有一段往事,而所謂的往事是什麼,他無心考究。
「謝謝您那麼多年的培養。」延知朝她鞠了一躬,「也感謝您幫我。」
「幫你,我幫你什麼?」褚氏低笑一聲,「我恨你父親,我也恨你。」
「那天在畫室,多謝您幫我。」
他的聲音很輕,但在褚氏的耳旁清晰迴響。
她抖著身子,對上延知的眼睛,仿佛有什麼東西再次將她擊潰,女人深吸一口氣,捂住臉,淚從她的指尖溢出來。
他也曾看到過像這樣痛苦的褚氏,在他被強制作為模特的時候,他看到了目睹這一切震驚崩潰的她。
不過一個在門外一個在室內,僅僅擱著一扇門,幾米遠的距離而已。
當天褚氏砸壞了段霖華所有的顏料和工具,指著他咒罵捶打,年少的段毅成和延知被褚氏關在房間裡,伴著碰撞聲度過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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