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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不知所措之時,一隻大手摸了摸他的頭髮,「你很乖。」

蒲聽松的撫摸是如此漫不經心,看他的眼神就像在挑選一隻是否乖覺的小寵物。

「我很喜歡你」,蒲聽松似是滿意小寵物的聽話,終於結束了挑選,不緊不慢的說,「以後,你可以叫我先生了。」

怎麼會是這樣的結果呢?他……有先生了?

「可以抱你嗎?」仍舊是詢問的語氣,輕柔得不像話。

「可以……可以的。」

其實長這麼大,還沒有人抱過他呢……

江棄言感到很是自慚形穢,蒲聽松把他抱上腿的過程中,他一直在抖。

太珍貴的好意,太來之不易的懷抱,他……竟不敢觸碰。

他窩在蒲聽松懷裡,一動都不敢動,他想讓先生抱久一點,於是小心翼翼的連呼吸都快要停止。

「有那麼怕嗎?」蒲聽松又開始問他了,他一個字都答不上來,只知道抖。

好在蒲聽松也不需要他答,只是將手指停在他衣帶上,輕聲,「可以嗎?」

先生要解他衣帶?

巨大的驚恐籠罩了他,可三息後,他仍是答了與之前一樣的答案。

「可…可以的。」

於是衣帶被一點點抽出來,衣衫散開的瞬間,江棄言沒忍住,哭了。

好難過,也好難堪,先生什麼都看見了。

蒲聽松似乎並不驚訝,手指划過那些青紫斑駁的傷痕。

「我說呢,怎麼都走不穩」,蒲聽松嘆了一口氣,「果然是有傷麼。」

蒲聽松把他放到桌子上,俯身在抽屜里找藥膏。

他就很安靜的坐著,悶不吭聲掉眼淚。

蒲聽松一抬頭,看見他還在哭,便眼神無奈的笑笑,「乖,給為師一點時間,以後不會讓你挨欺負了。」

半年之後,這話竟成了真。

沒人再敢打他,只是都換成了冷落罷了。

他不知道先生為此付出了多少努力。

他只知道,他欠先生的,這輩子都還不清了。

「怎麼又哭了,就那麼喜歡哭嗎」,頭頂忽然傳來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

蒲聽松輕輕拍打著他的後背,「為師的腿都被你哭濕了,再哭下去,書房也被你淹了可怎麼好?」

嗯……怎麼好呢……

江棄言小聲抽泣,「我……我給先生洗。」

「讓你洗啊」,蒲聽松似是思索,然後低笑,「那為師這件下褥怕是要不了了。」

「唔……」江棄言瞳孔放大了一點點,聲音也有些悶,「我……那我賠…」

「嗯,小棄言打算怎麼賠?出去賣藝?」

賣藝……可是他什麼都不會……

把他自己賣了也賠不起啊……

「嗚……嗚哇」,江棄言越想越覺得自己沒用,他哭得稀里嘩啦很是傷心,「那我……我……我學做家務伺候先生……」

「我…我不要月銀」,江棄言揪起面前一塊布料,擦了擦鼻涕眼淚,「先生……」

擦了一半,他忽然一愣,這……這布料是……

啊!

他嚇得趕緊鬆手,一抬頭就撞進先生似笑非笑的眸中。

桃花一樣的眸子笑看著他,蒲聽鬆喉間滾出一聲低語,「嗯?」

「拿為師的衣裳泄恨?」蒲聽松捏住他後頸的軟肉,「小東西,知道為師有潔癖,你還挺會報復的?」

啊!不是的!不是的!!!

江棄言急得直哭,「對…對對不起,我……我順手……」

人怎麼能糊塗到這種地步呢,江棄言紅著眼睛看著蒲聽松,眼珠忍不住亂飄,一會看看蒲聽松的臉色,一會看看抹上了鼻涕的袖子,一會又看看桌面上沒寫幾個字的紙。

「該哭的好像是為師」,蒲聽松仍啜著笑,拿帕子給他擦眼淚,「事沒做多少,還惹了一身……」

江棄言跪坐起來,小手放在膝蓋上,小腦袋好像要低到胸口去。

他不是故意讓先生惹一身髒的……

蒲聽松卻並未說出那個髒字,只是捏起他的下巴,迫他與自己對視。

眼裡不安一覽無餘,蒲聽松捏著他看了許久,忽然輕哼,「你給為師做標記呢?」

什……什麼?標……標記……

是,是小狗撒尿標地盤的那種標記嗎……

蒲聽松眼看著江棄言的臉慢慢變得跟個猴屁股一樣紅起來了,兩邊酡紅的臉蛋好似兩朵火紅火紅的火燒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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