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自己跟先生換。」
這樣先生要他,然後他要先生。
很公平。
蒲聽松眼底的笑意驟然真實了幾分。
這小玩意兒怎麼能這麼好玩呢。
「那你……」蒲聽松停頓片刻,似乎在給他反悔的機會。
等了片刻,才繼續,「可就歸先生了。」
「好」,江棄言的眼睛亮閃閃的。
先生也歸他了,先生只能跟他成親,以後再也娶不了別的妾室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醉了,他的想法比以往要大膽了很多。
他就想一個人霸占先生,他不想跟別人分享,一根指頭都不想。
可能是先生實在對他太好了吧,才讓這樣不該有的念頭在心裡萌芽。
醒酒湯很快端來,蒲聽松餵他喝完,抱他去床上睡了一會。
掖好被角,蒲聽松出去輕輕掩上門,抬頭看了一眼,晴空萬里連片雲朵都沒有。
府里雪都化差不多了,只是某些陰暗不見光的角落還遺留了一些冷意。
他不禁有些懷疑自己昨日是不是看錯了,其實明天根本不會打雷。
若是不打雷,就要做其他準備了。
「秦時知」,蒲聽松押了一口茶,微微蹙眉。
這茶濃了些,偏苦,不是他所喜的,他還是願意喝果茶一些。
「不是吧我的小家主?」秦時知身上衣服松松垮垮的,不知打哪冒出來,「茶不合心意這種小事也要叫本閣主?」
「你幹什麼去了?」蒲聽松目光緊緊凝著秦時知敞開的胸口,「殺人需要脫衣服?」
這一看就是被忽然一喊,急匆匆穿好的。
秦時知那麼臭美的人,怎麼可能衣衫不整出現在人前?
「瞧您說的,本閣主在府上殺什麼人?」秦時知不在意地攏了攏衣襟,「沒良心的小野貓撓的,本閣主好心餵他魚吃,他自己卡到喉嚨,卻偏要生本閣主氣。」
蒲聽松不置可否,只不咸不淡道,「方無名身份查出來沒?」
「這不正在查呢,快了快了,本閣主日夜為此事操勞,其他事暫時接不了,小家主都不心疼本閣主,以後沒生死攸關的大事還是別叫本閣主了。」
蒲聽松十分確定秦時知在糊弄他。
不過也不重要了,「叫你來就是為他的事,明日太子跟他鬧翻後,你把他控制起來,然後偽造成他闖入書房盜竊聖旨後畏罪潛逃的樣子。」
「做這麼絕呢?你的小言言不得哭成淚人兒?」
「少說廢話,這件事做完給你放一個月假。」
秦時知目光閃爍了幾下,應了聲「那感情好啊」,就隱去了。
蒲聽松看出來他神色不對勁,卻沒多在意。
秦時知這人平常再怎麼離譜,都不會拿他們的謀劃開玩笑。
蒲聽松的母親可是老閣主的親妹妹,秦時知要是敢在這事上打馬虎眼兒,老閣主能扒了他的皮。
秦時知剛回到自己的院子,一個黑咕隆咚還沒他腿高的東西就滾了過來,似乎打算跟他同歸於盡。
他毫不費力拎起那玩意兒,「捆成這樣還不老實呢?問你個話這麼大反應,你讓本閣主很難做啊。」
他目光猝然冷下來,「最後一次機會,告訴我,五年前出現在冷香樓的到底是不是你!」
方無名撲騰無果,有些沮喪的垂下四肢,「閣主大人未免管太寬,五年前無名不過是九歲多的孩童,去那花柳之地作甚?」
「方鴻禧」,秦時知用摺扇挑起方無名的下巴,一字一頓,「想試試問柳的手段?『』」
方無名抖了一下,牙齒咯咯打起架來。
問柳可不是一個人的名字,而是尋花閣最臭名昭著的刑訊組織。
踏馬的,不就是贖了個小姑娘,怎麼惹上這麼個大麻煩……
那小姑娘莫非是秦時知老相好不成。
畜生啊!那小姑娘被賣的時候才七八歲呢,姓秦的當年都十六了!
早知道不管閒事了……要不是那姑娘拉著他的袖子哭,再加上冷香樓的人揚言抓回去就打死她,而他手中恰好有那麼億點點老爹給的零花錢……
方無名哆哆嗦嗦道,「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閣主大人您太冤枉我了,我方無名一向遵紀守法,從小把綏陽律法當聖人書,倒背如流,怎麼可能行那/嫖/娼/賭/博/齷齪之事……」
那小丫頭好不容易被他救下來,送到一戶淳厚百姓家養著,方家覆滅前他給了那對夫妻不少銀票,讓他們把她當親女兒養。
這才剛過了幾年好日子啊?怎麼能落入秦時知這變態活閻王手裡呢!
方無名咬死不說,「無名愚昧,閣主何必為難無名,您若不信,無名可以對天發誓……」
方無名發誓,關他方鴻禧什麼事。
他方大少雖然是個喜歡犯賤的混子,但也是有道德底線的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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