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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祭司好溫柔啊……可惜帝師大人太冷了……如果能同時得到二人的青眼……

文相之孫嘆了口氣,坐回自己的位置。

第三名出乎眾人意料,竟是那徐王世子!

徐正年一愣,隨即狂喜。

好!不愧是小言兒,就是靠譜!

以前考學的時候,小言兒就沒有一次不靠譜的!

徐正年還是走著那肆意狂放六親不認的步伐,上去領了獎,也沒等點評就轉身欲走。

轉了一半,忽然想起來自家老爹要自己跟大祭司搞好關係來著……

他又轉了回來,撓了撓後腦勺,憋了半天,一拍腦門學著那文相之孫作揖,說了句「學生聽教。」

蘇仕元看得心裡一陣嘀咕,這麼細膩的詩真的是面前這二吊子寫出來的麼?

果然聖賢書說得不錯,人不可相貌,海水不可斗量,倒是他蘇仕元淺薄了。

「小世子一會還請留步,這詩立意頗深,蘇某有些地方拿不定主意,不知可否討教一二?」

啊?什麼深意?問他?他也不知道啊!

徐正年摸著後腦勺的呆毛,下去了。

蘇仕元嘆了口氣,他真正想說的,其實是徐王的情況,順便單獨問問小世子,虎符收到沒有。

徐王那邊陷入僵局,為了保險,虎符一定被他送了出來。

可別路上出了什麼岔子,鎮北王、帝師、皇室的表面平衡不容打破,虎符無論到了蒲聽松那裡,還是江北惘那裡,都不是一件好事。

都有可能使天平傾斜,大亂將起。

蘇仕元收回飄遠的思緒,拿起一張紙,「二甲,二皇子殿下江盡歡。」

「哐當——」

話音剛落,江北惘就失態起身,「大祭司,您……是不是念錯了……」

怎麼會呢?怎麼可能!

蘇仕元目光有點不悅,論詩,還沒有人敢說他看錯眼的。

「陛下」,蘇仕元微微欠身,這已經是他能做出的最大讓步了,在他眼裡,這首應當排第三,他表面的恭敬不變,「若論文辭,自然這首第一,然這豐收詩會的初衷,是為天下生民計,二皇子殿下這首固然很好,卻有些誇誇其談、華而不實。」

江北惘看到了蘇仕元恭敬之下的不虞,他恍然想起自己並沒有實權,有些畏縮又有些不甘心地坐下去。

為什麼江棄言沒有用蒲聽松那首詩呢?這樣他就可以……

為什麼江棄言這個逆子總在跟他作對……為什麼……

不,那首詩一定不是江棄言寫的,江棄言怎麼寫得出來,江棄言才幾歲啊,那詩里沒有一個字提豐收,卻處處都是豐收,從遠景到近景的布局,從喜鵲的視角到慶功宴,從一隻鳥到妃子大臣,無一不是國泰民安的景象。

江棄言才十歲不到,他能有多少見識,又有多少胸襟,能寫出這樣胸懷天下的詩作?!

江北惘不願意承認江棄言比他更適合當一個皇帝,這種詩他寫不出來,他寧願相信這是蒲聽松又寫了一首。

對,一定是蒲聽松覺得前一首不夠好,於是又臨時另寫了一首,而他只是運氣不好,運氣不好罷了。

他這一生好像自從蒲聽松出生,就一直運氣很差。

都是蒲聽松……都是蒲聽松……

江北惘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哪怕再怎麼不願意聽,他也不能堵住蘇仕元的嘴。

蘇仕元面帶笑容,高聲,「一甲,太子殿下!江棄言!」

「蘇某請諸位一同鑑賞此詩!諸位請看,此詩構局……」

「妙,尤其『喜鵲喜』這三字,可謂開篇點睛,視覺也很有新意……太子殿下……」

江棄言從方才起,就一直暈暈乎乎的,有點搞不清狀況。

他不安的眸子靜靜地看著先生,直到先生摸了摸他的頭,「站起來,抬頭挺胸,然後大大方方去迎接屬於你的榮譽。」

屬於……他的榮譽。

他的……他自己的……他的榮譽。

他打敗了先生。

江棄言輕輕握拳,隨後又鬆開,他重重點頭,背脊挺直,他不能露怯,他不想給先生丟臉。

蒲聽松一直笑看著他,目送他上台。

他感受到身後那道目光,那目光撐著他的腰杆,讓他多了無限勇氣。

從他站起來那一刻,全場都在向他注目。

萬眾矚目,那些目光中,或多或少都帶著些認可。

文相先起了頭,站起來鼓掌,「殿下無愧太子之名,實乃我讀書人表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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