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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瘋狗長老獻上一瓶寒髓液,說這東西有洗筋伐髓,強身健體的功效。

原主高高興興用了,但不知道哪裡出了問題,這玩意兒不僅對他的修為沒有半點好處,還讓他遭到了寒毒的侵蝕。

來不及想太多,商清時穿好衣服往外走。

泡澡的地方在秘境,穿過巨大的鏡子便能回到他住的長生殿。

靠近鏡子時,他看清了如今自己的模樣——

真是好漂亮的一張臉,因為瘦弱蒼白的緣故,竟有些雌雄莫辨。

銀髮如雪,堪堪及腰,柔順地落在身後。

五官精緻而絕色,挑不出任何的錯處。眉眼清冷疏離,唇色極淡,縹緲得好似天邊的雲,只可遠觀,不可近瀆。哪怕是靜靜站在那兒,都足以讓周遭萬物淪為陪襯。

就是實在太瘦了,腰細得好似輕輕一折就能斷掉,嵌滿珍珠碎玉的掌門服飾穿在他身上,透出一股萎靡衰敗的華麗感來。

商清時收回視線,邁步踏進鏡中,眼前霎時一片漆黑,不過轉瞬之間就到了他的臥房。

好冷。

屋外下著鵝毛大雪。

院內被厚厚的白雪覆蓋,光禿禿的樹枝被積雪壓彎了腰,寒風從半掩的窗欞呼嘯而過。

商清時連忙從手鐲里取出狐裘,將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

還是覺得好冷,他抬手去關窗,視線落在某一處時,忽然愣住了。

那裡跪了個人。

天寒地凍。

他渾身落滿了雪,身體簌簌地發著抖。即便如此,他仍舊將脊背挺得筆直,像是山門外那棵屹立百年的松。

商清時想起來了,昨晚原主讓謝流淵打掃院子,然後沒事找事地從角落裡找出一片枯葉,說謝流淵沒有打掃乾淨,讓他跪到天亮才能走。

現在已經天亮了。

回想起原劇情中自己被剝皮抽骨的場景,商清時仍舊感到有些後怕。他將窗戶推開了些,隔得遠遠的朝外喊:「謝流淵,你回去吧。」

跪在院中的人一動不動,半點反應也沒有。

「……謝流淵?」商清時又喊了一聲,見對方仍舊沒有反應,只能踏步走入院中。

雪落到臉頰上,周身被錐心刺骨的冷意包裹。

好不容易走到謝流淵的面前時,四肢早已凍得不聽使喚,不小心絆到藏在積雪下的石頭。再然後,商清時整個人猛地朝前面撲去。

至於跪在地上的謝流淵,早被凍得頭昏眼花,意識模糊,聽不清周圍的聲音,也看不清面前的事物。

隱隱約約間,有什麼東西落了過來,他下意識伸手去接——

於是,商清時被謝流淵以公主抱的姿勢,穩穩地摟在懷裡。

第2章

四目相對。

空氣有片刻的凝滯。

混沌的意識在頃刻之間清醒過來,謝流淵倏地瞪大雙眸,幾乎是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懷裡的商清時。

商清時同樣一臉驚恐,耳尖瀰漫上一層薄薄的緋色——

是被氣紅的。

剛來就把臉丟光了,以後他該如何自處?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謝流淵懷裡站了起來,故作鎮定地拂了拂狐裘上的落雪,垂眸看向面前之人。

少年不過十五六歲,正是抽條的年紀。穿著凌霄派的弟子服飾,眉眼冷厲,稜角分明,像是綻放於茫茫雪地中的一株墨梅。

此時此刻,他望過來的眸光中還帶著幾分迷茫,大抵是不明白商清時剛剛那一出是在搞什麼鬼。

商清時清清嗓子,道:「你可以回去了。」

聞言,謝流淵狐疑地皺起了眉,隨後試探性地站起來。

跪太久的雙腿有些失溫,他險些跌回去。這時,一隻纖細蒼白的手扶住他,與此同時,淺淡的檀香竄入他鼻間。

是商清時身上的味道。

初次見到這位掌門,謝流淵只覺得對方如雪嶺之花,高不可攀,清冷如玉。身上浸潤著絲絲縷縷的檀木香氣,讓人安心。

然而現在,謝流淵害怕檀木的氣味,也害怕商清時這個人。

三個月來的折磨已經讓謝流淵產生了應激反應,他慌忙地後退一步,嗓音聽上去有些啞:「弟子知錯,請師尊責罰。」

「……?」商清時眨眨眼。

瞧這可憐小孩,都被欺負成什麼樣了。

他輕輕嘆了口氣,道:「快回去吧,你如今只是鍊氣期,在雪裡跪了那麼久,肯定要生病,記得喝一碗薑湯,祛祛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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