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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珠可聽不得這話。

原本笑容明媚的小臉兒立刻垮了下來。

「閣下若是不懂欣賞,」她高高舉起琴,猛地朝江國師的腦袋掄去,直把人砸得頭破血流,倒地不起,翻起了白眼:「那在下也略懂些武力。」

四周安靜下來。

明珠擦了擦琴身的血跡,再次露出和善的笑容,問道:「兩位師兄,你們欣賞我的琴藝嗎?」

謝流淵扭頭往主殿裡跑,仿佛身後有惡鬼追逐。

雲珩捂住自己的腦袋:「遭了我有點胃痛,我急著上茅房,明珠師妹,我們改天再談論琴藝的事情吧。」

兩人逃之夭夭,明珠又希冀地看向奉陽:「長老,您覺得我彈得好嗎?」

奉陽倒吸一口涼氣:「說句實話,我想抽你。」

「……」腦子裡回憶起奉陽用鞭子把人抽成陀螺的樣子,明珠哪還敢在他面前晃悠,連忙抱著琴跑了。

跑路之前,不忘朝主殿嚷嚷著問道:「師尊,你覺得我彈得怎麼樣?」

殿內傳出商清時的聲音:「很好,再接再厲。」

明珠頓時眼含熱淚,感動地哭出聲。

還是老鄉有欣賞水平,書里的這些老古板小古板們根本就聽不出她琴聲里蘊含的思鄉之情。

可出了長生殿,明珠才發現路上稀稀疏疏躺了幾個弟子,一個個口吐白沫,神志不清。

她連忙上前,抓住其中一個弟子的肩膀,關切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是不是有魔族入侵?」

那弟子似乎是恢復了些許的意識,顫顫巍巍抬起手,唇瓣張張合合,最後擠出來三個字:「好難聽。」

「……」

最後,被明珠琴聲誤傷的弟子們被奉陽抬回了屋。

他們傷得不輕,一夜過去仍然是意識模糊,目光空洞毫無焦距,死氣沉沉。

明日便是新弟子考核了,他們的狀況著實不容樂觀。

為了讓他們放鬆心情,商清時決定給大家放一天假。

得知這個消息,弟子們一個個瞬間精神抖擻,再也不似剛才那般萎靡不振。

大家高高興興地下山,雲珩和明珠混入其中,就連奉陽也去辦事了。

整個凌霄派靜悄悄的。

商清時把昨晚看完的古書送回藏書閣。

按照順序擺放好,他緩緩伸了個懶腰,離開時,卻發現高大的書架後投下一道人影。

他走過去。

謝流淵背靠著書架,坐在地上。一手撐著腦袋,另一隻手翻動著厚厚的竹簡。

他指節上的凍瘡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手指根根纖長白淨,指甲修理得整整齊齊。

陽光落到他肩頭,在他高挺的鼻樑處打上陰影,稜角分明恰到好處。

似乎是感受到視線,他倏地抬起頭,看清來人的一瞬間,低低地喚了一聲:「師尊。」

商清時今日穿了身月白色的袍子,與凌霄派弟子服很像,但袖子更寬大,衣擺更長,加上半透明的輕紗披帛,飄逸靈動了不少。

他戴了那支極其眼熟的流蘇簪子,白髮柔順地垂在身後。

謝流淵心虛地把袖子往身後藏了藏,斷掉的那截流蘇在他袖子上掛很多天了。

兩人就這麼對視了一會,商清時不解道:「大家全都下山遊玩了,你怎麼在這?」

第24章

謝流淵目光閃爍。

合上手中的竹簡,最後,格外誠實地回答道:「沒錢。」

兩個字,令商清時的良心忽然一痛。

謝流淵無父無母,就連個親人也沒有。來到凌霄派時,已經身無分文。

原本貧困弟子有補助,但原主樂意看別人受苦受難,早就把補助給停了。

商清時來到這裡後,一時半會沒想起這茬。

他從空間手鐲里翻了翻,拿出一顆寶石:「我這也沒錢,只能給你這個。你下山後,找個當鋪把它賣掉,錢拿去隨便花。」

謝流淵伸手去接。

但手指觸碰到寶石時,又倏地收了回來,搖搖頭,聲音聽上去悶悶的:「算了師尊,我……我不太想下山。」

這反應明顯不太對。

商清時在他身旁坐下,和他沐浴著同一片陽光,聲音溫柔得好似能溢出水來:「為何?」

「我不善與人交流。」謝流淵垂下眼睫:「就算下山,也是孤零零一個人。既然如此,還不如待在山上。」

這副模樣,就像一隻被拋棄的落水小狗,可愛又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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