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流淵收回劍,面無表情地說道:「承讓。」
雲珩也收回劍,衝著他抱了抱拳。
明珠不再彈琴,舉著琴轉了一圈,嘴裡哼著跑調的曲子,慶祝這場輕而易舉的勝利。
天風樓弟子們顧不上被明珠傷害的耳朵,只呆呆地注視著自家掌門。
「掌門輸了?」
「他怎麼連凌霄派的弟子都打不過?」
「他這年紀,都能給他們三個當太爺爺了,居然會輸?」
一片唏噓聲中,天風樓掌門咬咬牙,朝三人喊道:「比試還未結束,你們跑什麼!」
謝流淵和雲珩齊齊回頭,不解地看著他:「可是你連法杖都拿不起來了。」
明珠露出幸災樂禍的笑,嘲諷般道:「大壞蛋,輸不起,略略略略略。」
「誰說我拿不起法杖!你們是不是高興得太早了!」
天風樓掌門咬咬牙,在眾目睽睽之下,用腳勾起法杖,將尚未完成的法陣勾勒成型。
第165章
天色大變。
法陣上方形成巨大的龍捲風。
凡是它經過的地方,無論花草還是人,皆被卷進裡面,周遭被狂風摧毀,慘不忍睹。
威力如此強盛,怪不得會是天風樓掌門的成名絕技。
奉陽及時造出結界,將商清時和慕深保護好。
明珠的速度極快,在結界成形的前一刻鑽進來,劫後餘生般拍了拍胸口。
謝流淵和雲珩以及天風樓那些弟子們可就沒有這麼好的運氣了,天色越來越暗,伴隨著咆哮的雷電,外面的一切都看不清晰。
只能聽見物體相互碰撞的聲音,和弟子們的慘叫聲。
好一會兒,風才逐漸平息。
天風樓掌門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環顧四周,到處都是被摧毀的花草和建築,其間夾雜著泥土和煙塵。
弟子們躺了一地,傷的傷暈的暈,有幾個稍微倒霉些的掛在了樹杈上,生死不明。
卻唯獨不見謝流淵和雲珩。
這兩人去哪裡了?難不成被他的風吹到山崖下了?
懷著疑問,天風樓掌門使勁動了動手指。被強控這麼久,雙手總算有了意識。
他彎腰撿起法杖,抬頭的時候,黑色的劍尖抵上他的脖子。
是雲珩。
天風樓掌門身體一僵,轉頭一看,雲珩全身都是傷,但似乎感受不到疼痛一般神采奕奕,滿眼都是戰勝他的激動。
沒等他想明白這是為何,又有劍尖抵上他的心口。
這回是謝流淵。
對方比雲珩還離譜,衣裳被弄得髒兮兮,頭髮也被吹亂。可全身上下竟然不見半點傷口,神情淡漠,仿佛對此早有預料。
他哪裡知道,這兩個人,一個有並夕夕系統,算得上擁有了不死之身。無論受到多麼嚴重的傷,都感受不到任何疼痛。無論流了多少的血,始終有力氣站起來。
另一個有血泉,相當於擁有了大乘期修士的自愈能力,除了致命傷之外,其他傷口會在頃刻之間自動癒合。
天風樓掌門接受無能,抱頭咆哮:「為什麼?為什麼我連你們這幾個小崽子都打不過?到底憑什麼啊!這還有天理,有王法嗎!」
看他整個人快崩潰了,雲珩這才放下劍,沖他講道理:「以後好好做人,別再仗著天風樓百年積攢的基業欺負長樂門了。只要你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好好地修煉,總有一天能打贏我們的。」
天風樓掌門聽了這話,心底更崩潰了。
從他三百歲晉升元嬰的那一刻起,已經過了整整一百五十年的時間,他的修為再也沒有任何動靜。
還要他怎麼修?
還要他怎麼做?
他抱頭痛哭,絲毫不顧及自己作為堂堂掌門的形象:「一定是因為靈根的問題,你們倆一個是天靈根,一個是變異火靈根,而我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風靈根!」
謝流淵和雲珩下意識望向了奉陽。
天風樓掌門也感知到了他們的視線變化,順著看過去後,恨不得嘔出一口千年老血。
奉陽也只是普通雷靈根而已。
憑什麼對方能晉升大乘,自己就只是個元嬰前期?
全身力氣好似被人抽乾,天風樓掌門狼狽地跌倒在地,道心破碎,沒了任何的期望,覺得未來一片黑暗。
他眸光潰散,身軀在風中搖搖欲墜,看起來可憐極了。
雲珩還想說什麼,卻被謝流淵制止:「師兄你別開口了,等會兒真把他逼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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