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這個人肉墊子,趴得可還舒服,阿姐。」
最後兩個字他故意咬得很重,帶著惡劣又輕佻的尾音。
沈佩珮本來就已經尷尬得在找地洞鑽了,楚雲祁這一聲「阿姐」更是叫得她頭皮發麻。
她閉著眼睛裝死,好半響才緩過勁。
一抬頭,卻正好和楚雲祁四目相對。
他好看的眼睛刻意睜大,一臉天真地望著她,再次開口:「阿姐,你……」
話說到一半,他又突然閉嘴,眨了眨眼睛,刻意停頓了片刻後,湊得更近了些,「怎麼不說話呀。」
我靠!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這男二真的是學習帝王之術,當儲君養大的嗎?
怎麼感覺像是從事什麼不正經工作的。
沈佩珮沒說話。
她垂著眼,儘量不去看他,卻因為心跳太快,呼吸變得急促,露出了些端疑。
「阿姐。」
見楚雲祁還要往前靠,沈佩珮這個常年臥床,仰臥起坐只能做兩個的人,忽然如有神助,一點沒借力,就直直地站了起來。
「你先把衣服穿上。」,沈佩珮略有些僵硬地開口,「我在門外等你。」
說完,她也不管楚雲祁聽沒聽清,拔腿就往門外跑,像有鬼在後面追。
*
沈佩珮一路狂奔,直跑到了摘香閣的後門被門檻絆了一跤,才終於停下。
艹!
真是倒霉透了。
說好的冰山禁慾系男二呢?
怎麼感覺和他比起來,她自己還更禁慾一些,那位簡直就是個高段位狐狸精,差點就淪為他的玩具了。
沈佩珮搓著自己被摔疼的膝蓋,長長嘆了口氣,深感洗白不易。
正當她整理好心情,晃晃悠悠地站起身準備回去時,卻發現面前不知何時站了一男子,擋住了她的去路。
「不好意思,請讓一下。」,沈佩珮扯了扯嘴角,笑得尷尬。
只希望自己摔了個屁敦的樣子,沒有被這人看見。
「珮珮和我之間,何時需要這樣客氣了。」
聽到這人喊得如此親密,沈佩珮腦中頓時警鈴大作,皺起眉毛後退了兩步,偷偷地打量起眼前的男人。
那男人穿了件柳色衣衫,眉眼溫和,皮膚很白,但很明顯上了不少脂粉。
總的來說,長得還不錯,但也就僅限於此了。
「你是?」
書里沒有提及過這麼一個塗脂抹粉的男人,原身的記憶剛拷貝沒多久,沈佩珮還不熟悉,一時間想不起來他是誰。
男人低下頭,晃著腦袋無奈地笑著走近了些。
「幾日不見,珮珮還真是愈發調皮了。」說著,他便伸手要攬沈佩珮的肩膀。
沈佩珮被他嚇了一跳,連忙往旁邊躲。
「你這是做什麼?」
她像只受驚的貓,一雙瀲灩的桃花眼瞪得圓圓的,緊盯著男人的動作,他進一步,她就退兩步,完全不給他接近的機會。
看到沈佩珮如此排斥自己,男人的臉上閃過一瞬空白,終於發現了不對勁。
「珮珮,你怎麼了」,他往前走了兩步,滿臉急切道:「我是江生啊。」
沈佩珮連忙後退四步,沒有說話,一臉的防備。
「小姐!」
小桃的呼喚的聲音從不遠處的人群里傳來,沈佩珮仿佛找到了救星,應道:「小桃,我在這!」
只見小桃扒開人群,滿臉擔憂地快步走向沈佩珮,牽到她的手才鬆了口氣。
「小姐你突然跑出來,我追都追不上,真是嚇死我了。」
看到小桃,沈佩珮緊繃的神經才終於放鬆了些。
她抓著小桃的手,低聲催促道:「我們快回去吧。」
「好。」
小桃沒看見一旁的江生,只覺得沈佩珮臉色不太好,便立刻應了下來。
「等等。」,江生突然出聲,「小桃你也不知道我是誰?」
他方才沉默地在一旁觀察了半天,發現沈佩珮對小桃還是和從前一樣親近,並不像失憶,也不像得了什麼其他病症。
但為什麼,唯獨忘了他是誰。
一個可能性極高的猜測,慢慢浮現在江生腦海。
她是裝的。
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不願意再和他有牽扯了。
這時,他忽然想到靜安城這段時間傳得沸沸揚揚的那個傳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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