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重生那會,沈佩珮走得匆忙,根本就沒好好看過寧國公府究竟是什麼樣子。
在姜嬤嬤的帶領下,她第一次感受到什麼叫畫中有畫,什麼叫一步一景。
白牆灰瓦,遊廊外淅淅瀝瀝的雨順著廊檐落下,成了一片水幕。
沈佩珮看得簡直要走不動道。
看著庭院裡的各色園景,沈佩珮甚至不敢去想在這個要花多少人力物力,才能修成現在這樣。
不愧是比大梁年齡還長的百年大族沈氏。
一行人停在一個掛著汀蘭苑牌匾的院子前,透過月亮門往裡望,只見院子裡擠滿了人。
「怎的這麼多人。」,小桃皺了皺眉毛,「不止叫了我家小姐麼?」
姜嬤嬤也是一臉的疑惑,卻沒有說話。
只帶著沈佩珮徑直走了進去。
等走進院子一看,小桃才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
好傢夥,這院子裡的都不是老夫人平日身邊當差的人,要不是大夫人房裡的,就是三房家的。
這麼多人聚在這,指定沒好事。
「小姐,一會千萬要謹言慎行啊。」
想到之前自家小姐因為心直口快,被三房那兩口子算計了好幾次,小桃不由得捏了把汗。
「好。」
沈佩珮點點頭,小心觀察著周圍的環境,不由得也變得緊張起來。
*
沈佩珮在摘香閣染上命案這事是京兆尹一早來沈府講的。
他沒在現場也不知道究竟是個什麼情況,只說沈佩珮可能是被其他人牽連了。
可就算是這樣,也搞得沈老夫人心神不寧。
她特意派了人去找,回來的消息卻說沈佩珮早就走了,她這才派姜嬤嬤去門房守著。
而且她明明吩咐過這事不能傳出汀蘭苑。
沒一會,卻見老三家的媳婦帶著老大家媳婦,匆匆忙忙地來她院子告狀,說沈佩珮沾上人命了。
沈老夫人最討厭她這個見縫插針的性子,卻又因為她左一個沈家的顏面,又一個沈家的名聲,乾脆把她留在了屋裡,免得她出去亂說。
正值初春,又是雨天,眾人冬日的薄襖都還沒脫。
屋裡關了門窗,還燒著火盆,卻感受不到一絲溫暖。
眾人都觀察著端坐在主位上的沈老夫人。
沈老夫人閉著眼睛,手裡捏著串紫檀佛珠,有節奏的一下一下撥弄出聲。
她身旁的房嬤嬤察覺到放在小桌上的茶水已經涼了,便彎腰去取。卻聽沈老夫人低沉沉一句:「怎的門房那邊,到現在也沒個人過來回話嗎?」
房嬤嬤收茶盞的手一頓,輕聲道:「估計快了,方才的人不是說他們已經從摘香閣離開了嗎?」
「嗯。」
沈老夫人點點頭,睜開眼睛,抬起眉毛長嘆了口氣,「這孩子慣不叫我省心的。」
聽到這話,坐在最末的白氏來了精神,用手帕捂著嘴小聲道:「害,誰叫珮珮她是老夫人的心頭肉呢,是該多操心些。」
「淑芬。」,坐在她旁邊的杜氏責怪地看了她一眼,低聲道:「這事究竟是個什麼情況,京兆尹都還不清楚,你就別再母親這添亂了。」
她話音剛落,便聽到老夫人將茶盞放到小桌上,發出一聲碗蓋碰撞的脆響。
可白氏這人向來看不懂別人臉色,還捧著個笑臉道:「怎麼會是添亂呢?這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我看就是嫂嫂你們平時將珮珮慣壞了,不然怎會惹出這樣的禍事,只怕整個沈家都要被她牽連了。」
「怎的?我怎麼不知我惹了什麼禍事要牽連沈家?」
房門被推開,一陣夾雜著濕氣的涼風吹進屋內,沖淡了沉香厚重的氣味。
一時間屋裡眾人齊齊朝門口望去。
只見繡著白鶴的紅木雕花屏風後走出來一白衫女子。
沈佩珮並未束髮,一頭青絲齊整的披在身後。面色泛著淺淺的桃紅,微微喘著氣,似乎是趕路所致。
一進屋,她便將披風解下,遞給一旁的小桃。
沒了披風遮擋,白色衣裙上的血漬整個都暴露在眾人眼前。
主屋內,大約三十來人,竟無一人敢呼吸。
全都目瞪口呆地看向沈佩珮。
「還說不是禍事。」,白氏登時兩眼放光,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指著沈佩珮滿臉的幸災樂禍,「那你這衣裙上的血跡是哪來的?」
沈佩珮冷冷地瞥了一眼白氏,並不理會,只看向一直沒說話的沈老夫人。
「奶奶。」,她說,「我不僅沒有惹事,還做了件好事。」
說著,沈佩珮便從袖中取出了枚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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