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她警惕出聲。
聞言,男人轉過身,輕飄飄地瞟了她一眼,袖子一甩轉身走了。
小桃愣怔片刻,轉過頭才發現沈佩珮正撐著窗台喘粗氣。
這讓她更摸不著頭腦了,疑惑地問道:「小姐,小少爺他來做什麼?」
是啊,他來做什麼呢?
帶著一身血氣來到她的房間,從她說謊扯到她為什麼愛他,沈佩珮把這幾天發生的事聯繫在一起,發現這之間根本不存在什麼邏輯。
更何況他那麼喜歡女主,一天天追著問她這個惡毒女配愛不愛的,搞得她這個看過原著的人,都有點看不懂他了。
第二天一早,沈佩珮梳洗齊整,用完早飯就在房裡等下朝的沈子川帶回肖宇清的消息。
好在上回帶他參與投壺似乎給他留下了個不錯的印象,沈子川說他答應得很爽快,午時過後便來府中親自接她。
肖宇清來得很快,午飯剛過就來接她了。
肖宇凌死後,肖宇清很快便得了封號,所以這會在寧國公府門口等著的,是牌匾上寫著衡王府的馬車。
肖宇清坐在車內,從半開的窗戶看見沈佩珮出來,眼睛都直了。
沈佩珮平日常穿鮮艷的衣服,或粉或黃,今日穿了身白色的衣裙,過分艷麗的五官竟也透出不少清麗之色。
肖宇清盯著她看了好一會,不禁浮想聯翩。
如今肖宇凌死了,現在唯有他和太子能爭一爭皇位。而沈家這位小姐,之前為了太子推李小姐落水鬧得沸沸揚揚,太子那邊卻也沒什麼反應,一定傷了她的心,所以他這個已經封王的三皇子,是她眼下最好的選擇。
難怪這樣
主動。
從城門出去沒兩步便能看到永川河,河水沿岸大多是城郊百姓的耕地,這會春耕剛過,田裡全是整整齊齊的秧苗。再往北走一段路便是雲台山,靜安城的官家小姐公子們平日裡最愛去的踏青之處。
許是天氣好,出來遊玩的人也多,剛出城門沒多久,沈佩珮他們便被堵在了路上。
靜安人多,這種情況也不罕見,肖宇清開窗看了眼前面,便對沈佩珮笑道:「前路擁堵,可能要辛苦沈小姐陪我多等一會了。」
沈佩珮搖搖腦袋,輕笑道:「不礙事的。」
約莫過了小半個時辰,前路還是沒有半點鬆動的跡象,肖宇清不免著急,叫了身邊的侍衛去看看是什麼情況。
沒一會就聽侍衛來報:「前面一流民偷了人家的一塊鹹肉被人發現,逃跑途中被戶部崔侍郎家的馬車撞了,現在他家人正扯著崔二姑娘不讓走呢。」
肖宇清聽完臉色一沉,「靜安乃天子腳下,哪來的流民。」
侍衛結結巴巴道:「我聽他們的口音不像是靜安人,倒像是……」
「倒像是什麼?」
「小人有位表哥是涼州人,那流民的口音與小人的表哥很是相似。」
「涼州?」,肖宇清眼裡閃過一絲不易察覺地狡黠,清了清嗓子,扭頭對沈佩珮道:「事關百姓,還請沈小姐在這等一會,我去前面看看就來。」
沈佩珮卻笑道:「殿下倒也不用這般客氣,那崔二娘是我好友,她遇上了事,我也得去看看。」
行至馬車盡頭,只見一衣衫襤褸的老婦人抱著一乾瘦的年輕男子坐在路中,那男人雙目緊閉,腦袋,手肘,膝蓋全都是血,卻還死死抱著懷裡一塊鹹肉。
那老婦一面哭,一面聲嘶力竭地喊:「殺人了,殺人了,靜安城的官家小姐光天化日殺良民了!」
崔靜被幾個侍衛護著站在一旁,手足無措道:「你別喊了,你別喊了,你還是先把路讓開,我送你兒子去醫館好不好。」
那老婦卻不聽她說的什麼,還是一味地哭喊:「殺人了,殺人了,有人欺負良民了!」
「誰人在這裡攔路?」
肖宇清筆直地從人群里走出,看了眼崔靜,厲聲道:「崔小姐,不如你來跟本王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
「這……」
見到肖宇清,崔靜便知道這事不能簡單解決了。
前幾日他剛封王,就將禮部裴侍郎家那當街打人的小兒子參進了大牢,現在她的馬車撞人被他撞見,恐怕也免不了要去牢里走一趟。
正當她大腦一片空白之時,肖宇清身後走出來一抹白色的倩影。
「二娘」,她輕聲道:「你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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