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他讓肖宇坤娶沈佩珮也想的是她的嫁妝剛好夠填賑災糧的窟窿,現在想來肖宇坤是錯過了另一座金礦山。
「加上這隻珠花,共一百零八件」,掌柜將珠花放在上好的墨綠色絨布上,低頭「啪嗒啪嗒」地打了幾下算盤,將算盤推到穆月面前,「一共六十七萬兩,想必您在家裡大概點過,我只給你往高了算,只多不少的。」
穆月低頭看著絨布上鋪開的首飾,撿起其中一隻珠花道:「這隻我能先拿回去嗎?」
掌柜這邊「啪啪」打著算盤,掀起眼皮瞄了一眼,順嘴道:「你這堆就那隻珠花最值錢,那這邊給您減三萬兩。」
「那」,穆月頓了一頓,嘆了口氣又依依不捨地將珠花放了回去,「那還是不用了,一併抵了吧。」
一切打點好,給穆月的銀子裝了兩個馬車送到穆府去了。
沈佩珮目送他上車走遠,又轉身進店跟掌柜道:「那隻珠花,先給我吧。」
掌柜拿出珠花,有些猶豫道:「可穆公子他還要回來贖。」
沈佩珮微微一笑,「你怎知我不是要拿給他。」
「啊?」,掌柜驚得張大了嘴巴,「大小姐你……」
「不是那個意思」,沈佩珮笑著輕輕拍了拍櫃檯,「這三萬的珠花到我手上,能掙出六萬來,你信不信。」
掌柜這才鬆了口氣,要是那穆小公子真是大小姐的心上人,那他一開始不給他抵押就真的惹麻煩了。
沈佩珮揣著珠花剛一出門,就看到翠雲樓門口掛著崔家木牌的馬車,正要走過去,忽然被人撞了一下。
一低頭,發現是個看起來不到十歲的毛孩子,穿了個短褂子,上面全是補丁,臉也髒兮兮的,像是怕被責怪一般,還沒等她開口,人就跑遠了。
崔靜這會正好下車看到了街對面的沈佩珮,走過來問他怎麼了,沈佩珮收回視線對她笑了笑,「沒事,被亂跑的小孩撞了一下。」
聞言,崔靜嘆了口氣,「那就好」,然後又皺起了眉頭,在她耳邊悄聲道:「你是不知道,最近靜安亂得很,我陪父親去安置屋那塊都要注意著自己身上的錢袋,這些涼州人最近偷東西的人很多。」
聽完她的話,沈佩珮下意識去摸方才放在袖子裡的珠花,果真不見了。
「崔靜」,沈佩珮一把抓住了崔靜的手腕,「我被剛剛那孩子偷了!」
崔靜臉色一變,著急道:「這下麻煩了」,說完,她跟馬車旁的侍衛招招手,「快去追剛剛那個撞沈小姐的孩子!」
侍衛好歹是訓練過的,得了命令便箭一樣飛出去了,沈佩珮和崔靜兩個提著裙子在後面也是一路狂奔。
這地方離城門不遠,要是那孩子出了城,就真的是大海撈針很難抓到了。
好在崔靜家的侍衛跑得夠快,在這小孩馬上跑到城門口的時候將人逮住了。
那孩子被反扭著手壓在地上,脖頸被侍衛用膝蓋壓著,臉貼著地,嘴裡還在喊:「救命啊,有錢人欺負小孩了。」
剛喊出聲,侍衛「啪」地一巴掌下來,他的嘴角立刻就流了血。
打完,侍衛嫌惡地將手在衣襟上擦了擦,往他臉上吐了口唾沫,「破小孩,不學好,學偷東西,活該挨打。」
小孩惱羞成怒,也朝侍衛臉上吐了口唾沫,拼命掙扎著要起身。
侍衛抹了一把臉,氣急了,抬起膝蓋就要將他麻杆一樣細的脖子壓斷,嘴裡罵道:「別給臉不要臉,像你這樣的小窮酸,我也殺得。」
「住手!」
跑得氣喘吁吁的沈佩珮和崔靜跑到巷子口,大喊了一聲,才保住了這孩子的性命。
見她們來了,那侍衛提著那小孩的兩隻手將他拎起,又氣惱地一腳踢在他的膝窩,讓他跪在地上。
沈佩珮拍著因為跑太快而上下起伏的胸口,走到他面前蹲下身,「給我吧」,她把手伸到小孩面前,「你剛剛偷走的簪子。」
她手剛伸出來,那小孩便下意識地縮了一下,腦袋一扭嘴硬道:「我沒見過。」
「真沒見過?」,沈佩珮上下打量了一下他,只見除了臉上的巴掌印很紅,他的臉紅到了脖子根,只怕還是個女孩子。
「那好吧」,沈佩珮笑笑,站起身拍了拍裙擺,頭也不抬道:「報官吧,她偷的那隻簪子三萬兩,拿不出就把她和她家裡人全賣了,不過也還是不夠……」
說到這,沈佩珮抬起頭沖看起來快要哭了的孩子溫柔地笑了笑,「不夠的話,那就全都斬首也行,就當給本小姐出口氣了。」
話音剛落,那孩子就撕心裂肺地哭起來,一邊哭一邊說:「是我偷的,是我偷的,我還給你,都還給你,求你不要報官好不好。」<="<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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